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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脂粉白

    黛玉露华浓 作者:芳苓

    黛玉露华浓 作者:芳苓

    第486章 脂粉白

    卜世仁听了,心里方大骇。站立也不稳了,腿脚也打起颤来。贾芸见了。就道:“老舅,你不说,那么就是了?”

    卜世仁虽四肢瘫软无力,但好歹还能言语,因就强辩道:“哪里就是我?”因他还侥幸那贾芹和王仁在外头。岂料,贾芸听了,就道:“老舅,如今那贾芹和王仁已然就在这园子里了。若果真不是你,想那王仁也不会冤枉与你。好歹你与他会会。”

    那卜世仁听了,心里一片死灰,方知无望了。因也走不动路了。那李贵等也就架着他去了贾琏屋里。待到了那里时,果然见那王仁也在里头。贾琏见了卜世仁,就问询贾芸:“这便是你那舅舅?”因又拿眼看贾芸。贾芸遂与贾琏点头。

    贾琏遂问王仁:“你可识得他?”因指着卜世仁。

    王仁只想给自己周旋的余地。因见了卜世仁,果就睁着眼,咿咿叫唤,且一手指着卜世仁,神情激动。

    贾琏也就明白了。因就对卜世仁道:“我的女儿,果然就是你买的了?”

    卜世仁见了王仁,便知不妙了。因冒冷汗不止。又见贾琏质问。遂一下瘫软在地。因此。贾琏问什么,这卜世仁就回什么。原来这巧儿却是被卜世仁卖了一个中间人。那中间人却是带着巧儿去了瓜洲。如不出意外,大抵那巧儿就在瓜洲。

    贾琏听了,悬着的心,方放了下来。到底瓜洲离金陵也不远,早晚找寻的也方便多了。那卜世仁瘫软在地,因还对着贾琏道:“琏二爷,我什么都说了。那么我可以回去了吧?”

    贾琏听了,遂冷笑了一声。因又问贾芸:“芸儿,好歹他是你的舅舅。你说,是公了还是私了?”

    那卜世仁听了,遂移了过来。搂着贾芸的大腿道:“好贤甥,好外甥。你可得帮帮老舅啊。究竟我也是一时的贪心。这事做了后,就金盆洗手的。也没指望靠这些发财。”

    那贾芸听了。就长长一叹。因对了贾琏道:“二叔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是一应不问的。毕竟,这是丧天良的事。”

    卜世仁听了,因就一边搂着贾芸的腿,一边求饶:“好外甥。你帮与帮与我说几句好话吧。究竟你的姥姥没了时,我也帮与你了母亲不少。求你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好歹帮着我求求情。”

    那贾芸听他提及母亲,心内忽有不忍,因就面露迟疑之色。贾琏也看出来了,因就沉吟不语。一时,宝玉和贾环听说那姓卜的人牙子已经寻到,一时也就过来了。

    那宝玉听了,就道:“莫如,还是报官的好。”

    那贾环就道:“不错。不但这卜世仁要报官,王仁也须一同报官。”

    贾琏听了,就问:“一定要报官?”

    宝玉就道:“究竟这贩卖人口恶劣。想从古至今,这样的事不绝。此事究竟不能轻饶,这行坏事的人,必定要得到惩罚。以德报德,以怨报怨,这人世间方才清朗。”

    那贾芸听了,心里本还犹豫不决的,因听了宝玉的话,也就定了定神道:“不错。我不能因他是我舅舅的缘故,帮亲不帮理。也罢。那就送官。”

    那卜世仁听了贾芸的话,便长叹一声,将头低了下去。那王仁见了,口里更是咿呀起来,因觉自己到底是立了功的,如何还要送了去官衙呢?那宝玉见了,就上前道:“你是巧儿的亲舅舅。当时既能狠心将她卖了,以后怎样悔恨缓解都是无用的。毕竟,从你当初决意将他卖了起,你心里的恶种子已经种下了。”

    一时,那李贵等得了吩咐,就先将王仁和卜世仁拖了出去,等候贾琏写诉状。黛玉也得知了,因就过来问询:“既如此,咱们赶紧就去瓜洲!”

    贾琏听了,就道:“我一人去就行了。”

    黛玉就又道:“那刘姥姥也在瓜洲。你若去了,好歹见一见刘姥姥。兴许她那里的消息更多。”

    贾琏听了,也就点了点头。

    话说那妙玉被那人牙子,送了进瓜洲的凝萃院后,便是整日地不吃不喝,只是一心想求死。那王老鸨因见妙玉是个绝色,心里喜欢。因就将往日的凶狠之色收了起来,反给妙玉安排了一处好房间。这一日,这王老鸨在房内算完了账,吃了晚饭。因就剔着牙,去了那院子后头。来到妙玉的住处前,那老鸨也不先进去,反是走到窗子前,朝着里头看了一看,见那妙玉因三天不吃饭,现在只是趴在桌子上。那老鸨也就笑了一笑,方轻轻走进门来。那妙玉见了她,就笑:“姑娘,妈妈我又来了。”

    那妙玉被那人牙子送了来凝萃院时,那老鸨因见妙玉身着道装,遂叫了几个帮衬的婆子过来,将她身上的衣衫一概都换了。因自持自己这院子里,打手也多,所以将妙玉的手脚松了后,也未与她捆绑。这老鸨见妙玉饿得快昏过去了,因就进了屋子,到了那桌子边儿,好言好语地又劝起来:“我说,姑娘,你这是何苦?”因见着桌上的三荤三素,摇头一叹,又道:“论起,你倒也不是最倔烈的。不过,我这里最倔烈的姑娘,如今已是我这楼里的头牌!真正,何必和我自己过不去呢?你这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这身子真要让男人沾了啊,保管你以后就日日离不开男人了!”

    那妙玉听了这话,只觉耳里脏污之极。因就捂着耳不听。那老鸨见了也不恼,因又道:“我知道你是个修行的人,心里只是三贞九烈的。其实那不过都是虚名。真正,有银子赚,才是王道!”

    那妙玉听了,终于启口道:“我只求妈妈让我死了。”

    那老鸨听了,就叹:“真正你也将命看得太不值钱了!我知道你清高,知道你不稀罕。不过你也不要小瞧了咱们这凝萃院!究竟,这十年之中,我这里的姑娘被人赎出去做了诰命夫人的都有!若你回心转意了,伺候得这些公子王孙殷勤,保不定就会碰到个有情有义的,花大价钱将你赎出去。如此,你也就得了造化了!”

    那妙玉听了,还是说道:“我不想这些,妈妈若真为我着想,不如就给我一丈白绫。”

    这老鸨听了,口里不禁冷笑,因对了妙玉道:“姑娘,你当真想得简单。真正,我是花大价钱买了你的。这什么还没赚到的,哪里就让你死的?你死了,我岂不是蚀了本?”

    那妙玉听了,就道:“那怎么办?我这一生,什么都想过了,就是未想一天,我竟然会入了妓院。原来,这方才是我的劫!”那妙玉说毕,不禁深深一叹。

    那老鸨听了,就笑:“既来之,则安之。想姑娘这青灯古佛地也是辛苦,不如从此改头换面地换种活法。这去了道袍,着了红衫,涂了胭脂,插了珠钗,抬头笑脸地和那些王孙公子一处,说笑谈天,饮酒作乐,弹琴吹箫,有何不好呢?”

    那妙玉听了,就笑:“果然好。只是我那样做了,便就不是我了。”

    那老鸨见妙玉反是笑了,面上不禁有些着恼。因就对着妙玉半推半敲道:“姑娘,我这楼里的出去的,只有病死的赎出去的人,可从没有寻死自尽的人。姑娘莫要与我开了晦气!我到底是要开门笑脸地做生意的!”

    那妙玉听了,就问:“我果然不从呢?”

    那老鸨听了,就收起笑脸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好歹我这里,有的是那些彪形大汉。你若不从我,我只管叫几个大汉过来,与你开苞。你既想死,我总是要与我的手下一些便宜。”贞厅岁巴。

    那妙玉听了,心里不禁发冷。那老鸨就道:“本来,你温顺一些,我也不为难你。到了开苞那一日,我也会替你寻个清俊的男子,与你开苞。且还再给你一些钱。不过,你既然这样不识趣,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妙玉一听,就道:“你要怎样?”

    那老鸨就道:“我要你尝一尝被男人沾的滋味。我这些打手,都是与男女之事熟稔的。待你也不会多粗暴。你且好好享受享受。想以后觉出味来了,也就不想死了。”

    那老鸨一径说,一径果然就拍起手来。果然,这房子隔壁四处就出来两个男人。老鸨见了,就吩咐他们道:“她就交给你们了。你们破瓜时,也不要太威猛了。你们轮替着上,互相帮与着,她也便就无力气反抗了。”

    其中一个汉子听了,看了下妙玉,遂对了老鸨道:“今日就做?”

    老鸨听了,就点头道:“现在就行。只因她不听话。我也是无法。”想了一想,这老鸨又道:“不过,她到底是我的摇钱树。你们只需破她的瓜,别的地方不许咬碰。你们行事时,我便在一旁监督着好了。”

    那两个汉子虽见妙玉是个绝色,但因见多了姑娘,也就不以为多美了。听了老鸨的话,只当见公事来行。那妙玉听了,心里方才慌张起来,因站起道:“我是被掳来的。并非是我所愿。你们要讲良心!”

    那老鸨听了,就面无表情道:“姑娘,当年我也是被掳来的。我进这楼里时,不过才五岁。”

    妙玉听了,心里更是惊慌,因又道:“可我到底是带发修行之人。究竟我不比别个。”

    那老鸨听了,就指着面前的两个大汉道:“你是个道姑,那他们之前还是五台山的和尚呢!”

    那妙玉听了,心知自己大概逃不过。但到底还是强撑着对那老鸨道:“你放我回去。好歹我叫人给你补送银子来。”

    老鸨听了,就摇头道:“我哪里知你的话真假?万一你出去了,只是溜了不见的?我又哪里找你去?”

    妙玉听了,就道:“妈妈可以叫人跟着我的。”

    那老鸨听了,就道:“我这里的人,都是身兼多职的,哪里有那许多的空闲与你出去?这样的话,且不要说了。”可叹妙玉自小入空门多年,不懂半点的人情世故,也不懂和这老鸨假意迂回,因此只是事情弄恶劣了。

    那老鸨已不打算废话了,因就对了这两个汉子道:“好了。你们且抱着她去里头的榻上。我在一旁看着。”

    那两个汉字听了,果然就上前将宝玉一把抱起。妙玉见自己的身子竟被这两个男人搂住了,心里痛恨之极,可身子却是不能动弹,因就咬着牙,只将眼睛瞪着那老鸨。

    待入了房中,那老鸨就坐了在椅子旁,悠然观看。因看着榻上只比粉脂还白的妙玉,就叹:“多少年了,到底还有这样齐全的人!”

    那老鸨遂从那两个汉子手里接过了妙玉的衣裳,因觉这衣裳尚有体香,就又叹:“这样的身子,只不知要迷死多少人的!我的乖乖,若不是因你不听话,我岂会待你这样?真正,只是心疼死你的!”

    那两个汉子听了老鸨的话,又瞧了一瞧妙玉,方就有些激动。因都想先上前一沾芳泽,彼此就有些不相让了。一个说:“莫如我先上。我耐力好。”另一个听了,就道:“还是我先,我那话儿大。我好了,你再入,也是一样的。”

    那一个听了,就不悦道:“如何一样?”

    那老鸨听了,就对他们道:“何必争执?你们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不就好了!”

    那一个汉子听了,就道:“妈妈,这可不大能行。究竟她有牙齿,我若入了她的口,她恼火岂不是要咬我的?不行不行。”

    那老鸨听了,就笑:“你这个蠢人,真正你忘了那些招术了?她要恼你,你就挠她的胳肢窝。她笑了,你不就遂意了?”

    那汉子听了,就也笑:“真正我是忘了。究竟多少回未这样了。以前那些姑娘们不听话,妈妈你都是捆绑了行事的。这一个,却是特别。”

    那老鸨听了,就笑:“之前,也就一人行事。如今,却是你们两个。我就是要让这姑娘,知道男人的好!你二人做的活儿,姑娘们那里是有口皆碑的。”

    第486章 脂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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