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作者:耶律初蕾
倾骨颜,一代妖后 作者:耶律初蕾
145.145.南湘双姝(重要转折,必看)
天色已是渐晚,宁夏躺在床上早已了无睡意,她透过床上的帘幕远远地看着景年,认识他早就许多年了,在一起也不过才一年多而已,以为自己对他非常了解了,可是今天才知道,自己不过了解他不多的地方而已,似乎今日的他,早已不是昔日在白马书院的人了。
“皇上!”她躺在床上,轻轻地叫道。
景年的笔顿了顿,知道她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毕竟自己攻陷了她的国家,她曾经很爱的国家,其实景年完全可以不必要现在就攻陷西辽国的,既然她喜欢西辽国,那他就让她多待一阵子,可是,他就是受不了,在她的心里,竟然还有事情比他重要,那日她向他请辞时候的神色犹在他的眼前,她竟然为了一个国家,不顾腹中的孩儿,不顾他说过的“今日封后”的事情,既然你这样看重那个国家,我偏要将那个国家给毁了!
所以,景年是有私心,他要做她心中那个唯一謦。
此刻,听到她的呼唤,他轻声应答了一下,“怎么?”
“皇上,你过来,臣妾有话要和你说!”
景年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床前,她的眼神正在看着自己,现在她的眉角上扬,鼻子微翘,妖媚之中又有几分俏皮,显得很魅惑,让景年的心里忍不住为之一动,这种一见钟情,只有在年轻人的身上才会发生的,如今竟然发生在他的身上了,他已近而立之年的人了。
“怎么了?”他轻抚了一下宁夏额前的碎发,问道凡。
“皇上昔日不是说过,现在还不是一统天下的好时候,为何这次,一定要做这种事情呢?”宁夏问道,她躺了许久,想了又想,都觉得皇上不是一个她想的那种人,绝对不会为了统一一个国家而欺骗她,他不是那样一个人,他向来光明磊落,无论他是南湘国的皇帝还是宁夏的先生,都不会欺骗人的。
“朕这样做的目的,你都不知道?朕不允许,在你的心里,除了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男人不行,国家也不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给朕生孩子,把南湘国当作你的家,不要再胡思乱想!”景年贴近了宁夏的脸颊,口气中有几分暧昧,还有几分恶狠狠的口气。
原来竟是这样,宁夏心道,虽然西辽国灭了,可是这个理由,无论如何,她都稍微能够接受,比起景年欺骗她,利用她来,要容易接受了。
宁夏今天晚上始终未曾起床,景年在她的里面睡的,许是两个人都太累了,所以,终究睡着了。
宁夏心道,早就知道景年不是一个眼睛里能够容得下沙子的人,如今,连一个国家也不能够容得下么?自己的心里只有他,当真是霸道。
第二日,宁夏刚刚回衷宁殿,便看到沁儿气闷地坐在衷宁殿里,似乎在生闷气,宁夏上前问道,“怎么了?”
沁儿看了宁夏一眼,又转头,说了一句,“昨晚母后不在寝殿里过夜,都不和沁儿说一声么!”
宁夏失笑,“昨夜我有许多重要的话要问你父皇,所以忽略沁儿了,沁儿能够原谅母后么?”
沁儿抬眼看了母后一眼,一下子抱住了母后的腰,说道,“母后,我好想锦绣了!”
“你想锦绣那就给她写信啊!”
“可是沁儿还有许多的字都不会写!”
“你说着,母后帮你写!”
接着宁夏研磨,写起信来,然后用快报将信送去了花南国的皇宫,想不到,不过几日就收到了回信,竟然又是北澈写的,宁夏认得他的字迹,他写了许多自己当了摄政王以后的事情,以及北傲的伤势现在已经越来越严重,天气很热,他的伤口也在感染,北傲写他心中烦闷不堪,其中有一句是,“炎炎夏日,别人扇扇我心凉!”
宁夏的心咯噔了一下,沁儿给锦绣的信,写得本来是只是沁儿的感受,寥寥几句而已,为何北澈会写了这许多的话,只写了锦绣的只言片语,大部分说的都是自己的感受,现在当真,别人扇扇他心凉了么?
宁夏本来要写信劝慰的,可是想到景年因此而生气,便不说了!
过几日,北澈便要来京中叙职了吧,到时候,当面和他说也是一样,无论如何,她和北澈都是好朋友,曾经一起策马在草原上行驶过的好朋友!
大概回了南湘国,所以,这段时间,景年的心情好多了,和宁夏的关系也逐渐恢复到了从前,两个人如同孩子般嬉戏打闹,白日在一起,晚上睡在一起,宁夏许久不回南湘国了,那种不适应也在渐渐地消退,现在总算是觉得好多了。
转眼就过了八月份,天气在慢慢地转凉,宁夏的手脚经常都是冰凉的,她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不过每日都和景年在一起,不多时,手脚也便热了!
宁夏说道,“你上次送我‘盛夏’,让我全身降温,这下子,又让我全身都热起来,你当真是无所不能的么?”
此时的景年,正坐在床上,给宁夏搓手,他笑着说,“除了你,我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啊!”
宁夏又笑了笑。
日子过得很快,马上就是十月份了,北澈进京叙职。
北澈详细地向景年汇报了这半年来花南国的状况,以及他自己应对的一些措施。
景年坐在龙椅上,面上并无半分的神情,若这个摄政大臣是旁人的话,他或许会微微颔首,只是,面对北澈,他有着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不仅仅为公,更多的是为私。
景年在想,这位北澈何德何能,竟然让宁夏多看他一眼?
北澈汇报完毕,说道,“皇上,臣汇报完毕!”
本来景年应该说,“下去休息吧!”或者其他让北澈退下去的话,可是,景年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北澈。
北澈只是低着头,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郑唯赶紧在皇上的耳边说了一句,“皇上!”
景年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北澈说道,“北澈下去吧!”
北澈似乎微微愣了一下,不过随即走了下去。
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什么,北澈竟然在金銮殿的门外碰到了宁夏,她的肚子已经能够略略能够看得出来了,她正拉着沁儿走过金銮殿,她要拉着沁儿去找薛青去学画画,薛青昔日是皇上的老师,今日沁儿也要跟着他学画去了。
北澈走到那里,禁不住愣了愣神,宁夏亦是抬起眼神来,看到了北澈,她的心又砰然跳动了一下子,她想忍住的,可是终究没有忍住,为何每次见北澈,和碰到别人时候就是不寻常的表情,为何会这样,宁夏也不知。
“咦,叔叔!”沁儿已经看到了北澈,忍不住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北澈向宁夏行礼,“皇后娘娘!”
宁夏只是“嗯”了一声,脸上却显出云淡风轻的表情,接着对着他说道,“我要带沁儿去学画的!”
接着就走了,一直到离开,宁夏的心都在跳动,好像北澈是一个很亲近的人,可是始终,自己和他之间,不能在人前显露身份。
莫名地心情不好,就连沁儿给她画了一张画像,她都不曾注意到画的是什么。
回来的时候,秋风起,很萧瑟,宁夏回到衷宁殿的时候,天色已晚,沁儿随着颖儿去玩的了,还有德馨,她靠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很气闷,就走了出去,去了华灯初上,不知道为何,这皇宫中的建筑,她这般喜欢华灯初上,刚刚走到华灯初上的桥下,便看到一个人站立桥上,他一袭白衣,双手负立身后,夕阳在他的背后,似是一个火红的光圈一般,那样安静,又那样和谐,宁夏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有些想哭的冲动,似是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有着让宁夏心底深处最柔软的特质,常常让她柔肠百结,让她怦然心跳。
北澈看到宁夏来了,轻笑,“皇后娘娘也来了么?”
宁夏点头,提起裙裾上了桥,她和北澈站在桥上,两个人一起看着夕阳,宁夏知道自己该马上离开的,可是北澈的身上有一种很柔软的气质,让她的心又是为之一沉,脚步怎么也挪不动了,她站在那里,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因为她知道景年对北澈的芥蒂,可是她和北澈,虽然不是发乎情,却是止乎礼的,两个人什么也没有发生。
而且,现在天色已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看到的。
她刚要下桥,北澈便说,“皇后娘娘还记得那日和微臣一起在草原上骑马的情况么?”
宁夏一笑,似乎有些哽咽,这些说不出来的感情,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的,说了一句,“自然记得!”
北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子。
宁夏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够久留了,便要离开,刚刚回过头来,便看到景年,他刚从中宁殿出来,身边跟着郑唯,两个人正在看着自己,而景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怒视着宁夏。
宁夏的心里咚咚咚地跳起来,为何偏偏又让他看见了呢?他会如何发落自己,如何发落北澈?宁夏心跳得好难受,她慌忙下了桥,走到了景年的面前,说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景年未答话,他眼睛的余光还在看着北澈,他似乎对这一切根本没有意识到,还是站在火红的夕阳里,景年心里冷哼,仙人?那朕就让你当仙人!
不过对着宁夏,他却是不动声色,宁夏挽着他的胳膊,郑唯看到两个人如此,便走开了,宁夏陪着景年在皇宫里散步,他们谈了许多的问题,比如皇宫里的设置,沁儿的画学得如何了,宁夏最近可有觉得不适,却是唯独没有提起那个名字——北澈!
或许他只是以为自己在和北澈随意聊聊,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宁夏松了一口气。
今夜,景年宿在了衷宁殿,夜半的时候,宁夏又被一个噩梦惊醒,梦见了北澈在瓢泼的大雨中,坐着最低贱的工作,没有穿蓑衣,亦没有拿雨伞,大雨淋在了他的身上,他弯下腰,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宁夏口中喃喃地叫着“北澈,北澈-----”眼泪落满了枕头。
这些话,景年早已经听到,北澈不过来了南湘国几日,便又勾起了她如此的神情,景
年紧紧地咬着牙齿,却未曾说过一个字,他假装还在睡觉,没有醒来,手指却握得紧紧的。
宁夏猛然从梦中惊醒,双手伏在脸上,她已经许久许久都不曾梦见北澈了,为何这次,难道是昨日他在夕阳中的影子吸引了宁夏,宁夏歪头看了看景年,他还在睡觉,应该是没有听见,她长吁了一口气,再睡下时,她面朝着景年的方向,手抚在了他的胸膛上,从他的身上寻找着安全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景年已经不在她的身边,宁夏心道,定然是上朝去了,她起床,想去看看沁儿,颖儿却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皇后娘娘,不好了!”
宁夏猛地心跳起来,“什么不好?”
“花南国的摄政大臣以及他的家人被皇上贬为了庶民,而且皇上命摄政大臣此后在南湘国的皇宫做侍卫!”颖儿似乎紧张极了,对着宁夏说道。
“什么?”宁夏一下子跌落在椅子上,景年一直不曾和自己提起北澈的半个字,如今却把他贬为了庶民?而且让北澈去做南湘国皇宫门口的侍卫,北澈骨子里那样孤傲的一个人,他怎么让他做这种事情!
宁夏顿时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景年这样做,定然是为了自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必然找了一个政治上的借口,就把北澈打发了。
宁夏的心里实在忍不住,她想去到景年的面前,去替北澈求情,可是自己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把北澈放到如此地步的,如果自己去求情,反而会更加火上浇油,自己昨天晚上的梦果然成真了,他做着最低贱的工作,他一袭白衣,气质超然,如何能够做一个下等的侍卫,这定然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的!
宁夏明明心里难过极了,可是却不敢去景年那里求情,只能把所有的的不忍和委屈都藏在自己的心底!
已是上午十分,景年下了朝,便来到了衷宁殿,他在仔细地看着宁夏的神情,她似乎神情之间有几分失落,即使不说,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件事情,整个宫里都已经传遍了,她不知道是假的,可是,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起一个字,她的心思,景年怎会不明白,她定然是怕自己又挑起景年心中的愤恨,怕景年杀了北澈,她的心思当真是小心翼翼,她为了北澈,如今也开始小心翼翼了。
“今日朕做了一件事,皇后可知是什么事情?”景年问道。
宁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说道,“皇上的事情,自己说了算,臣妾此后不想干预政事了!”
景年冷冷地一笑,没有继续说什么,为了北澈,她算是隐忍至此,胸怀天下的人,竟然隐忍至此,此时的宁夏端了一杯茶到景年的面前,“皇上请喝茶!”
景年端过茶叶来,才发现,茶真的好烫,可是他并未说什么,既然她心思不在这上面,自己说了也是无益。
从此,景年再没有在宁夏的寝殿中住过,总是一个人在中宁殿,批改奏折,一个人就寝,自从宁夏回宫,他再未有另外的女人,先前宫里所有的女人都已经遣散,只剩下一个黛拉,不过黛拉已经打算老死宫中了,即使景年这一辈子都不宠幸她,她亦不会走,所以,随她去吧!
宁夏知道皇上为什么不来她的寝室,她亦没有半分怨言,没有派人去请皇上,她有些绝望了,大概此生,和皇上也就这样了。
不觉,又过去了一个月,宁夏的肚子已经很大。
那日,秋天已经将尽,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雨,雨幕中,看不清楚人,宁夏和沁儿在衷宁殿里玩猜字谜的游戏,颖儿和德馨在旁边陪着。
景年常常一个人在中宁殿里,觉得有些闷了,便让郑唯撑着伞,陪他去宫里走走,他的步子慢极了,本来要去衷宁殿的,可是想想,还是不去了,便又往宫门口的方向走,走过了昔日和宁夏一起出宫的侧门,他登上了城墙,其实今日,他不过是想看看那个人的状况如何,已经做了几个月的侍卫了,默默无闻的,听说他的女儿近日也要来南湘国了,毕竟,现在他的家在南湘国,早已不再是昔日的摄政大臣了,其实,北澈身为南湘国的下等侍卫,消息根本不配让景年知道的,只是这些,景年想知道,毕竟,对那个极会“猜心”的小女孩,他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此刻的景年,站在城墙上,从他的位置,恰好能够看到北澈站在宫门口的样子,他一身青布衣衫,发束在一起,已经不是昔日那样,头发束在后面,不过是远远地看着,可是他脊背挺直地站着的样子,还是有些吸引人的,此时,雨水打在了他的脸上,背上,不过,他的样子却始终坚定。
“皇上----”郑唯在景年的身边说道。
景年双手负立身后,看着北澈,“说!”
“可是属下这句话本来不该讲的,可是实在忍不住,这句话已经到了喉咙了!”郑唯说道。
“那就说!”
“皇上,从这个角度看,这位北澈和昔年的皇上好像啊!”郑唯说道。
景年皱眉,“你说什么?”
“这位北澈,从这里看过
去,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像极了昔年的皇上,而且,这位北澈刚刚进宫的时候,奴才就看出来了,他的气质,像极了皇贵妃出走以前的皇上,那样温和的,包容的,却又是胸怀天下的,有城府却不说破,只是这些年来,皇上变了许多,所以,昔日的那个人是再也找不到了,不过,奴才还是怀念昔日的那个皇上啊,每日都觉得心情好得很,如今,皇上好像在什么地方变了些样子,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奴才又说不出来!”郑唯唯唯诺诺地说道。
有一股冲动在景年的心里,其实,北澈和他有些像,在他第一次见北澈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只是那个念头早已经一闪而过,如今,他和北澈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所以,那个想法再未在他的脑子里闪现。
宁夏对北澈的心情一直不同,难道是因为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影子么?她也曾经和自己说过,如今的是皇上变了的,她还是怀念昔日的那个皇上,温润如玉,学富五车,那时候他在白马书院常常笑的,而宁夏那时候也是有着灿然的笑容,原本,这么多年来,她怀念的白马书院的那个他么?她不喜欢皇宫,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陪他在宫里待了这许多年。
原来,他竟然变了这么多么?他看着北澈,他一直很认真地站在那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确实和当年的他好像,当年,他的确是这样一个人啊,心内冷清,无欲无求,不似今日这般,灭了花南国,又灭了西辽。
那股冲动让他的喉头好难受,他对着郑唯说了一句,“朕先走了!”
“皇上,皇上,你还未撑伞呢!”郑唯说道。
皇上却早已走远了,他的脚步很快,郑唯不知道他要去向哪里。
原来,这些年,宁夏对自己的感情始终都没有变,变得只是他而已。
他去了衷宁殿。
宁夏正在衷宁殿里教沁儿读书,看到皇上这样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有些惊讶,皇上已经许久不曾进衷宁殿了,看到他进来的那一刻,宁夏的心陡然跳动了起来,纵然在一起这么些年了,竟然还是会砰然心动,还是会热烈心跳。
景年拉起了宁夏的手,“走,宁夏陪为夫去一个地方!”
宁夏不解,有些狐疑,只是在叫着,“皇上,皇上----”而且,他已经许久不说“为夫”了,这次究竟是为何呢?
可是皇上始终不松手,她便对着颖儿说道,“照看好沁儿!”
景年拉着宁夏上了一辆马车!
景年和宁夏坐在马车里,宁夏始终都不知道皇上打得什么算盘。
“皇-----”宁夏刚要开口,却被景年拉过去,狠命地吻了起来,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股燥热和躁动在宁夏的心头涌动,皇上这是要干什么?为何突然原谅她了呢?
如上次去西辽国那般,景年还是把她的双腿叉开放在自己的身边,他吻起宁夏来那样用力,似乎要吻到地老天荒去了!
接着,他的双眼有些朦胧地看着宁夏,“为夫对不起!”
“皇上,你什么意思啊?”宁夏今日不曾施脂粉,因此脸上很素净,显得她年纪很小,什么都还不懂的样子,一脸天真。
景年笑笑,“我带你去白马书院好不好?”
“真的么?”宁夏说道,脸上的喜悦可见一斑,白马书院,她想念好久好久了啊。
“为夫几时骗过你?”景年说道。
宁夏有些问题想问的,她想知道为何景年突然就不生她的气了,而且突然间对她这样好了,还要带她去白马书院,既然皇上不说,所以,她还是不问了吧,静静地伏在景年的怀里,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随着景年去了白马书院。
到了山脚下,马车已经上不去了,所以景年拉着宁夏的手上山,宁夏的肚子大了,走得很慢,虽然天现在还下着下雨,不过,不过她的额上还是渗出了汗。
“宁夏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会再回来白马书院?”景年问道。
宁夏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在西辽国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来过这白马书院,不过绝对没有想过和先生一起来。
刚刚进入了白马书院,便有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传入了宁夏的耳畔,莫名地想到那日,老夫子离开,大家在背《师说》的那一幕,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的生命中会多一个他。
那棵桃花树,在雨中更加挺拔,也更加光亮,可是,终究桃花是谢了的,宁夏看到皇上就站在那棵树下,竟然忍不住笑了,原来,这么长久以来,她心里惦念的,也不过是那时候的先生!
宁夏对着景年笑了笑,似乎此前所有的误会都烟消云散,现在,她是几年前的那个宁夏,而先生,还是昔日的先生,不再是皇上。
宁夏拉着先生的手,说道,“日后,你我常常来这白马书院如何?”
景年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那个笑容,是属于几年前的先生的,原来放开怀抱,他还是他。
两个人携手下山!
他们的身后,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满地,到得明年,又是桃花盛开。
回宫后,举行了盛大的封后仪式,宁夏一身明黄色的后服,头戴着金色的步摇,明艳动人,而皇上,亦穿着黄色的龙袍,他看着宁夏在笑,而宁夏也在笑。
这是宁夏的封后仪式,亦是他和宁夏成亲的仪式。
从此,帝后不分,景年还是昔日的景年。
北澈,早已从宁夏的头脑中逝去了,不过偶尔经过宫门,看到那个站在宫门口的侍卫,还是会唏嘘不已。
--------------------耶律初蕾作品--------------
时间辗转就过去了十五年!
这十五年当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景年统一了三个国家,成为了中原大陆的皇帝,后宫中始终只有宁夏一人,这十五年当中,两个人又有了六个孩子,除了长子景农,长女景沁,分别又有了次子景航,三子景睿,四子景晏,五子景东,次女景美,三女景润!
这几个孩子分别相差两岁,最大的景航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了,雄姿英发,长相气质颇有乃父之风,最小的景润不过才五岁,不过亦是聪明绝顶,不次于当年的景沁。
这南湘国的皇宫,每日都热闹极了。
“母后,母后,三哥又欺负我!”一个小娃儿的声音传来,胖乎乎的,眼神却是极其透亮的,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虽然景农不在,但是家中排行还是从第二开始的,所以,景美说的三个是十三岁的景睿,那个调皮捣蛋的十三岁小男孩。
宁夏正坐在衷宁殿的桌前看书,每日被这几个孩子吵到烦不胜烦,自己想有点一个人的时间也是不行的。
时间在别人的身上都留下了痕迹,唯独她的身上没有任何时间的印记,皮肤还是如昔日般白皙,眉眼还是如昔日那般妩媚,身量还是纤细高挑,不过眉宇之间,却有了更多的妖媚之气,然后魅惑之中却又有一些正义凛然,她站在那里,便自有一股气场,十五年的时间啊,她又给景年生了六个孩子,这下子,他总算是不觉得缺乏子嗣了,上次云国的皇帝说过自己有四个儿子的,这下子,他心里也总算不用不平衡了。
宁夏蹲下身来,对着景美说,“哥哥怎么又欺负你?”
“你看看啊,母后,三哥拿着蛐蛐吓唬我!”
景美正说着,那个调皮捣蛋的景睿便嗖地一下子窜了进来,拿着蛐蛐在景美的眼前晃悠着,“害不害怕,害不害怕?”
景美“啊”了一声,躲到了母后的身后。
宁夏无奈地摇摇头,这些小孩儿的把戏,每日都要来找她告状,虽然烦不胜烦,但是若是有朝一日,身边没有这些孩子萦绕了,她还真觉得空虚难耐。
“你大姐呢?”宁夏问道。
“大姐在沁斋看书,锦绣姐姐陪着!”景美说道。
“那你们去找你四哥玩的,好不好?”宁夏对着景美说道。
“四哥在父皇的殿里,父皇在教他写字!”景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母后,所有的人都忙着,你就陪着女儿玩一会儿吧!”
宁夏看着景美,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接着说道,“好!”
刚刚走出殿外,便看到景年走了过来。
十五年过去,昔日那个温润如玉的青年已经变了模样,他刚刚四十出头,不过身上的帝王气场却是越来越浓烈,越来越吸引人,沉稳而凝重,岁月的痕迹让他还是那般俊朗挺拔,不过下颌处有了些胡须而已!
总归是岁月不饶人,除了宁夏还停留在二十几岁时候的模样,所有的人都变了样子。
“怎么了,皇上?”宁夏看到皇上一脸凝重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云国的皇帝轩辕澈来信,要和南湘国和亲!指名要沁儿!”景年说道,“昔日拒绝了轩辕峥,以为躲过了一劫,想不到,今日,竟然又来这一套!”
景年义愤填膺。
宁夏慌忙从景年的手中拿过信来看,心道,这轩辕澈当真好大的口气,竟然言道天下之大,不过云国和南湘国两家,若两家能够结成秦晋之好,定然会天下大定,不再有战乱发生。
等等,宁夏看到,这信上说的分明是要南湘国派两个公主和亲,宁夏除了景沁,便再无第二个女儿,如何派两名公主和亲?而且,轩辕澈说道,不日自会来朝,和自己四弟——轩辕玦!要娶亲的是这两个人。
另外一名女子,是为了轩辕玦而准备,所以才让两名公主和亲。
宁夏亦是生气,沁儿是她的掌上明珠,出嫁她尚且不舍得,更何况是去那么遥远的云国。
“这绝对不行!”宁夏说道。
“朕的意见何尝不是如此,可是这轩辕澈已经来过三封信了,皆是说此事,似乎若是不派公主和亲,下一步,他们就会发动战争一样,我南湘国十几年来,人民安居
乐业,早已忘记战争是什么了,如何又要将他们带入战火中去?而且,这云国的地域比我南湘国还要略大,兵力自然要比昔日的西辽国还有花南国强很多!”景年说道,年轻的时候,他不惧战争的,现在亦不惧,他只是不想让战争损害了十几年来南湘国人民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而已!
“父皇,母后,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银铃般带笑的声音传来,她的长发垂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裙,头发在后面束着,额上同样带着一串流苏银铃,晃晃悠悠的,带着娇俏娇媚的气息,正带着春天的气息向父皇母后的身边走来,她的容貌,比起昔日的宁夏来,更加多了几分骄傲和自信,眼中是睿智的光芒,自小便聪明伶俐,而且锋芒毕露,身上光芒四射!
宁夏和景年对望了一眼,似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沁儿一般。
“皇上,皇后娘娘万福!”景沁的身后,亦跟着一个女孩儿,她也是出尘不染的,一袭白纱的衣衫,如同仙人一般,有着绝世的相貌和声音,眼睛却是不染纤尘的,如果说景沁是红尘中一个不受束缚的精灵,那么她便是世外的仙子!
这两个女子,都有着倾城的容貌和智慧,一个聪明机警,一个不多言,却是极其善于猜心的,而且,这二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起,一起读书,一起弹琴,一起逛街,在南湘国早就赢得了“南湘双姝”的称号,都是举国的美女,而且绝对不是泛泛而谈的美女。
沁儿擅长调香,弹琴,跳舞,四书五经无一不通,而锦绣呢,却只有一样功夫——跳舞,其他的没有一样比得过景沁,可只是这一样功夫,就足以让她力压群雄,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因她体态轻盈,擅长各种舞姿,掌上舞,水袖击鼓,鼓上舞,她跳得都是极好的!
这些年来,自从北澈当了这南湘国守城门的护卫以来,她便住在这里了!
每日和沁儿相伴!
两个少年从三岁开始认识,如今已经十五年了,都已经十八岁了,尚且待字闺中,急坏了宫外的世家子弟和公子哥儿,本来沁儿还对锦绣有些抵触心理的,可是如今,半分的抵触心理也没有了,这十几年来,锦绣一直让着她,从来不会有半分嫉妒的心理!
有时候,沁儿觉得,锦绣善良地让人心疼!
“什么信?”沁儿看到母后的手里信,便问道,“母后,什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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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145.南湘双姝(重要转折,必看)
145.145.南湘双姝(重要转折,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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