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男人 作者:Doings
展的?
再一想,估计还是怕梁乾留了后手。
正常来说,遇见竞争对手,哪怕对方用了一些不算光明的手段,也不至于一下子就“釜底抽薪”,把人老巢给掀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以前结下的梁子。
看他最近这几天的处事风格,似乎并不想给余馥知道。
“其实要我说也没什么,你失去嗅觉她本就知道,这些年你也一直在看医生,可以很好地控制情绪了,要不是他那样刺激你,你何至于动手揍他。梁乾就是不识好歹,余馥知道了说不定还要帮着你揍他。”
谁年轻时血气方刚没揍过几个人渣?更何况他还情有可原。
徐稚觉得无关紧要,给他递过去一瓶水。
江以蒲喝了口,把瓶子摆在窗台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拧着瓶盖,忽而道:“她不知道我是谁。”
“什么!”徐稚瞪大眼睛,“等等,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你是谁,就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喜欢她十年了?”
江以蒲点点头。
徐稚实在费解:“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
江以蒲转过身来,手肘抵着窗台,问徐稚:“你看我这样,很像正常人吧?”
在徐稚即要表示赞同时,他的手提着还剩一大半的矿泉水瓶,在掌心倒转了两次。
“你能想象我偶尔情绪失控,痛苦无法排解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吗?”
徐稚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团透明的水柱朝他喷shè过来。他下意识伸手挡住,往后退了几步,头皮紧跟着一麻,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静下来后,他的呼吸还有些不稳,略带余悸地望去,地上有一滩水。
被捏bào的瓶子还倒挂在他细长的指尖。
江以蒲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见的苦涩:“你看,你都被吓到,我和她说了,她会害怕的。”
徐稚忽然感受到一股无力的悲哀。
一直都知道他在生病,他的冷淡与疏离,优雅又或者内敛,往往都隐藏在他日复一日的克制下。
他知道他一直在看医生,接受治疗,为了让自己处于一种长期的平静当中,他甚至刻意缩小和外界的接触,降低对事物的兴趣,不结jiāo朋友,不参加应酬。
虽然大多时候他都和常人无异,一项感官的缺失带来的无法扭转的现实也在十年岁月的磋磨下,渐渐变得无足轻重,甚至因为余馥的归来,一种重获所爱的欣喜掩盖了许多不起眼的痛苦,以至于徐稚差点忘了,再怎么和正常人无异,他也是一个病人。
那些经历是旁人无法感同身受的,江莯说过,早些年最痛苦的时候,他常常把死挂在嘴边。
江以蒲又背过身去,看着窗外的街道,声音很平静:“我告诉了她,一时的同情和爱意能为我带来什么?”
徐稚暗自捏紧了拳头,强烈申诉不公的心让他的牙齿几乎在打架,但他知道说这些根本没用,所以话到嘴边只得变成理想化的安慰。
“或许余馥可以让你一直处在轻松的状态下。”
江以蒲失笑:“我暗示昭繁,调香师能治好我的病,只是一个接近她的手段。还不至于自欺欺人到真的认为,她可以治愈我。”
纽约那次争吵后,他回国的第一晚砸碎了一面酒柜。这事徐稚不知道,谁都不知道,他一个人蹲在柜子前收拾了半夜,才把那些糟糕的,狼狈的过去都藏起来。
路边霓虹闪烁,江以蒲的脸一时光彩斑斓,一时无边黑暗。过了很久很久,徐稚才听到他状似自言自语般的一声叹息。
“我输不起。”
回到房间前,徐稚接收到的最后一个指令是:调动所有人脉关系,促进黎谜原始资金的曝光。
一旦资料核实无误,梁乾涉及的就是商业犯.罪。
这下子他真的没有一点退路了。
——
江以蒲回到家时已近半夜,客厅的灯亮着,电视里正在播着一部旧影片,余馥半个身子快要掉出沙发,半条腿还挂在椅背上,呈现一个高难度的姿势,逐渐进入他的视野。
暖气很足,她只盖着一条小薄毯也不觉得凉,脸上红扑扑的,碎发都散在脖子里
分段阅读_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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