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聂弦儿甜甜的叫了声,再次靠近悠铭,坐在悠铭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撒娇说,“夫君,你这是怎么了,生人家的气了?”
“下去!”悠铭冷冷道。
“什么?”聂弦儿怀疑自己听错了,悠铭可错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下——去!”
聂弦儿哼了声坐到马车另一侧,双臂交叉在胸口,理直气壮说,“悠铭,你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就是去赌场逛一圈么,输了点钱,那又怎么了!你至于一直冷着脸给我看么!”
“你……”悠铭听聂弦儿的话起的身体都微微抖起来,“你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么?”
“我哪里也没错!”聂弦儿仰起头,不屑的瞟悠铭一眼。好在马车里昏暗,悠铭看不到。
悠铭音调逐渐变高,最后变成了吼,“你就这么任性的独自出门,不和府里人打声招呼,我们满江宁的找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聂弦儿不甘示弱:“担心!哼,真是谢谢你了!你把我关在府里,还限制我的自由,我连去厨房学道菜还得你批示才可以!我哪里是聂府的夫人啊,就是你的奴隶!”
“你……”悠铭气的语凝许久。
“……你给我过来!”
“干什么,刚才让我下去,现在让我过去,怎么着,理亏要打我不成?”聂弦儿把脸凑过去,“打啊,鹿悠铭,你打,你不打我瞧不起你!”
气血在悠铭胸腔里乱炸,他嘴角抽了抽,“聂弦儿,你就吃准我舍不得动你是不是!”
“什么叫舍不得!你可没少弄疼我!我赌你不敢!”
悠铭一臂拉过聂弦儿,“那就试试看我敢不敢!”
车内弥漫战火硝烟,两人都因为怒气喘息声有些急促。
悠铭高举的手悬在半空许久,他叹口气,把手徐徐放下。
尽管他真想给聂弦儿一点教训,她根本不知他心里到底有多焦虑,多害怕聂弦儿有个三长两短。他语气变得柔和,“弦儿,我错了,对不起!”
聂弦儿哇的一声哭起来,“呜呜呜,你现在知道错了,刚才那么凶吼我,那么臭脸给我看,呜呜呜呜……”
聂弦儿哭的声泪俱下,鼻涕一把泪一把,抱住悠铭的胳膊,把鼻涕泪水全蹭到他身上,委屈哭道,“我就是想给你做个饭而已,他们非得阻止我,呜呜呜呜……”
“对不起,是我错了,等我回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悠铭手抚着聂弦儿的后脑,在她后脑轻轻拍了拍,“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你别罚他们,要不是你的话,他们也不会拦我,要罚就罚你自己。”聂弦儿身子还因为刚才哭泣一抽一抽,不过已经止住哭了。
悠铭把她软绵的身子搂在怀里,温柔问:“还有什么,把不痛快的都发泄出来!”
“还有!”聂弦儿恨恨道,“什么破赌坊啊,把我钱全输光了,一次没赢过,憋得慌,真是不爽!”
悠铭笑道,“今天估计运气不好,明天我们再去一次,没准输掉的钱能赢回来。”
“算了,再去也是输。”聂弦儿想想输掉那些钱,有些心疼。
“明天我们再去一次,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第二天悠铭陪聂弦儿又去赌坊。赌坊依然人生吵嚷,但围在赌桌边的人却对聂弦儿和悠铭自动远离半分,不敢挤压到二人。
“下注吧!”悠铭道。
聂弦儿把钱压到“小”上,骰子的哗啦哗啦摇晃声亦如她紧张的内心,她想如果这次输了,就直接走,没想到自己赌赢了。
聂弦儿笑得合不拢嘴,回身对身后悠铭道,“悠铭,我赢了诶!”
悠铭恬淡笑了,“嗯,我就说今天运气好。再玩几局,把昨天不痛快都赢回来!”
“那是自然!”聂弦儿这次每压必中,连赢了五局。旁边的人看聂弦儿运气绝佳,都纷纷跟着她一起押注,顿时赌注成一面倾态势。
赌坊侍者在开第六局的时候意味深长看聂弦儿身后悠铭一眼,悠铭只是微微点头。结果第六局聂弦儿也赢了,跟着她赢得还有一大批追随者。大家兴奋拍手叫好,让聂弦儿继续押注。
“弦儿,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悠铭在她身后道。
“等我再玩几局!”聂弦儿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把钱压上,众人纷纷跟盘。
赌坊侍者在开局前有看了看悠铭,面露愁容,悠铭面色不改,只是轻轻点头。其他赌桌上的人也纷纷过来凑热闹,跟着聂弦儿一起赢钱。
赌坊掌事焦虑看着楼下场面,对旁边陆泽道,“这东家是要让夫人赢多少次?再这么下去,这两个月的盈余都会被赔进去!”他说着擦了下额头滾大的汗珠。
陆泽:“掌事的您放心,东家既然让你赔进去,一定有办法让你挣回来。现在让夫人开心才是大事。”
聂弦儿玩了一上午,玩的口干舌燥,大汗淋漓,挣得盆满钵满。
“累了吧!去吃点东西!”悠铭递给她一杯茶。
“嗯,是有点累了,不过太痛快了!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除害?”
“对啊,这开赌场的人让多少人倾家荡产,我这次带领这么多人赢这么多钱,也算是为民除害!我下午继续!”
悠铭哭笑不得,拉着聂弦儿的手往出走,“下午就别来了,弦儿,给赌场的老板留条活路吧!他其实也不容易。”
“好吧!”聂弦儿有些依依不舍,心想等哪天偷偷流出来再玩几局。这个想法让她后怕,难道这就是赌博上瘾吗,算了算了,还是不来了,她想。
几天后,赌场又来一个清俊少年,和聂弦儿一样,刚开始也是赢,大家于是跟风下注。再最后一局大家都把钱押注上时,少年输了,不仅输光了自己的钱,也输光了跟风人的钱。这一来一回,赌坊的亏空居然差不多抹平了。
聂弦儿乖乖在厨房学习做菜,虽然学的磕磕绊绊,但总算有进步,至少做出来的东西可以达到“吃”的标准,那些曾经提防她的人也渐渐放松警惕,这让聂弦儿在悠铭生辰那天清晨,从倒掉的药渣里把主要的药材捡起包好,去了趟医馆。
当大夫把此药性说明后,聂弦儿从震惊中许久才缓和出来。从医馆出来后,她感到全身无力,所有的筋骨都被人抽走般,她是在没有力气再走,于是雇一顶轿子,让人抬到惊尘山庄。
小菊本来想带着聂钧潼和聂钧澈去聂府给悠铭庆生辰,没想到半路遇到聂弦儿,聂弦儿面如土灰,漠然道,“别去了,回山庄。”
回山庄的路上小菊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她还是聂弦儿第一次这么颓废,眼神涣散无光,当初兄、父相继离世,聂弦儿也没有此时毫无生气。
聂弦儿大略对她说了说,小菊震惊之余安慰道,“也许姑爷有自己的苦衷!”
聂弦儿冷淡看小菊一眼没有应她。
蒙在鼓里的悠铭还等着聂弦儿给她做的生辰宴,等来的却是下人报告说夫人回惊尘山庄了。
今天明明是自己生辰,为什么弦儿会不打一声招呼就回去!悠铭心里隐隐不安,听完下人说聂弦儿回去前去一趟医馆,从那里出来脸色不大好,直接回惊尘山庄。悠铭听到此话心骤然停顿,感到憋闷到无法呼吸。他猛然站起身,跑到偏院的马厩,拉出一匹马,上马飞奔而去。
前世篇今天更完,剩余章节,下午三点准时更新。
此文30多万字,磨磨唧唧更了一年多,真的感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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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赌坊【前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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