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真有冲喜这件事了,陈县令抓住重点。
“嫉妒?”司云走到她的身边,面如冰霜,“我只问你,当初你是不是给了司家十两银子,让他们改我的生辰八字,你是不是在我和封衡刚成亲没几天,就带着儿媳来抢夺我的嫁妆!我只问你,崇朝律法,哪一条写了儿媳的嫁妆必须充公!”
封老太一个没读过书的,不识字的农村老太太,哪里知道崇朝的律法是什么样的。
司云冷笑一声,继续诘问,“我再问你,我和封衡成亲两天,封云隽当着没在家里?他当真是在,没回封家村一次?!”
封老太浑身一个激灵,狰狞的表情立变,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那几天封云隽哪里是在,在封衡回来,得知他竟然出去参军之后,封云隽就从书院里回来了,所有人都知道当兵一月有二两的银钱,几年下来,可不得有一百多两银子。
他们想要那一百多两银子,当时就想逼着封衡把银子拿出来,可是他们又担心封衡跑掉,毕竟当初他就跑了一次,同时,封衡眼看着就要死了,他们也不敢落下真逼死自己儿子的骂名。
于是经过几天的商量,封云隽这个读书最多的出了个主意。
给封衡娶亲,等封衡死了,再慢慢搜他的身,或者以不让他进祠堂,不给他下葬为理由逼迫他把钱拿出来,这年头的人都讲究落叶归根,没有根,以后都没有人给他上坟,即使是下了地狱,也无处可归,是孤魂野鬼。
封衡要是不想落得那个下场,就得把钱拿出来,总不能为了一口气,还把钱带进棺材里。
那几天,封云隽可是都在封家村的,人人都看得见的。封老太虚荣,每次儿子回来,都要从东边走到西边,把整个封家村走一遍,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封云隽回来了,他们封家最有出息的儿子回来了。
所以,这根本就赖不掉。
司云说完就不再理封老太,又向陈县令行了一个礼,只说:“请大人明察秋毫。”
陈县令盯着下方继续怒骂不承认的封老太,没错过她眼里的那一点心虚。然而这一次陈县令不想再和封老太说话,差了一个衙役下去,堵住了封老太的嘴。
没了封老太的聒噪,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只剩封老太不甘心的呜呜声。
陈县令再拍惊堂木,这一次,他直接问下方没有开口的封云隽,清朗的声音带着无边的威严。
“封云隽,本官问你,那几日,你是否就在封家村!”
陈县令没问那主意是不是他出的,还算给当秀才的他一个面子,但所有人都知道,县令说的就是那个意思,一旦封云隽承认他在封家村,那便是承认了他出了那主意。
封云隽望着上方的陈县令,目光清明,容不得一点污垢。他诚然可以撒谎,说不在封家村,然而书院的请假记录,出勤记录,都会明明白白的诉说他那几天到底在哪里。
闭上眼睛,封云隽心如死灰,趴下哑声道:“那几日,学生确不在。”
第98章卖地
封云隽那几天不在,意思就是他确实在家里,承认了他出主意了。
陈县令听完封云隽的话就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无比心痛,这就是他青山县出来的学生,这就是他们青山县寄予厚望的学生。
在自己兄长重伤回来,不想着给他治伤活命,反而觊觎着别人用命换来的俸禄,如此自私自利的人,怎么还敢想着考科举当官,要是他这种人能当官,那整个崇朝怕都是没了未来!
再拍惊堂木,陈县令不再看下面的封云隽,而是看着站在下方的司云和封衡两人,只觉得面上无光,深吸了口气,他沉沉道:“绿云书院封云隽目无法纪,不敬兄长,自今日起,剥夺他秀才功名,五年之内不得参加考试!”
封云隽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五年之内不得参加考试,也就是说只能在二十岁的时候参加考试,二十岁去考……他还能考吗?不说今天这事在县令大人那里记了一笔,就说这件事给他的影响,他还能轻轻松松的参加应考?五年的时间,封家还有那么多的钱和精力供他读书?
陈县令虽然没有让他永远不参加考试,但他也完了,但凡是要点脸,他就不可能再去考试,而绿云书院一旦知道他为什么不能参加考试,他也不可能进去读书了。
没钱没背景,还有污点,封云隽这辈子算是完了。
陈县令这话一落下,封云隽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周围的村民更是一阵喧闹,喧闹过后就是极致的寂静。
意思是封云隽的功名没了?
他不再是秀才了?
也不可能参加明年的春试了?
那封家还能出举人大老爷吗?
喝!一个个问题抛出来,所有人都懵了。
陈县令却又吸了一口气,指着下面的王村长,说道:“村长王三木明知村里发生这等恶事,却不加阻止,而是纵容,从今日起,王三木不是封家村的村长,待本官走了,就由封家村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选举,务必选出一个能管事的村长出来。”
王村长舌根发苦,趴在地上说是,周围村民又是一阵哗然。
病秧子的冲喜男妻_分节阅读_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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