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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倾尘从来没想过她能和夜玄极在天宫彻夜交谈，其实刚才开门一瞬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人影。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她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所以，等到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你会娶我吗？”洛倾尘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说不清，亦道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夜玄极方才看着她，薄唇轻齿道：“等一切尘埃落地，我会……”
    “先不用回答我，明天我要去一个地方。”洛倾尘右手轻轻一抬，用指尖封住了他的唇道：“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在告诉我答案好吗？”
    夜玄极身子不自觉的怔了一下，他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心底竟莫名的疼了一下。
    周围的空气陷入沉默，窗外细小的雪花飘了进来，落在了她长长的青丝之上。
    他缓缓抬手，温柔的取下她青丝上的雪花，闭了闭眼，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随即道：“好。”
    “那我先去睡了。”她抿唇一笑，将酒坛子放下，朝着他挥了挥手道：“明天，我一定要听你说答案。”
    她后退了两步，鼻子一酸，竟差点落下泪来。
    夜玄极就这么看着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几乎是走了两步，再回头，走了两步，又回头。
    有些人，明明知道在这里就可以结局，明明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
    可她偏偏那么的想要……直到真相。
    ——无界之地。
    轮回镜。
    曾几何时，夜玄极就是从这面镜子里看到了她在天庭发生的事情。
    这是一面，只有神才能打开的镜子。
    她深吸一口气，眉眼轻颤，心里默默的祈祷。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嘶——”一股熟悉的仙力突然出现在她的周围，可在她睁眼的一瞬间，那抹仙力又瞬间消失。
    “望月，是你吗？”她的声音微微显得有些颤抖，咬着唇道：“你是想要让我看真相吗？”
    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是望月的神力，虽然很微弱，但的确是他的没错。
    下一秒，她右手轻轻一晃，金色的微光在轮回镜面前萦绕。
    不一会儿，上面便出现了望月所住的星茸花海。
    少年一身玄衣，身旁站着一个红发紫唇的少女，他们相互配合，在望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杀死。
    场景一晃，极城的小木屋。
    宁儿和萧郎在屋内用着晚膳，突然一阵黑风吹过，巨大的神力将他们的身体撕裂开来，鲜血染红了整个木屋，血腥一片。
    少年缓缓转过身，面色清冷孤傲，一双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不是别人，正是她昨夜在三十三重天共同饮酒的夜玄极。
    “我不相信……”她深吸一口气，晶莹的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可即便她在怎么不相信，她都是亲眼在至尊殿看到了月冰心。
    即便她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她依旧可以一眼看出。
    原来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局。原来夜玄极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让她陪他屠杀天宫。
    他终究，最想要的……还是一统三界，成为三界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