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是姚瑶常去的那家，地段一般但胜在价格便宜，团购还送小食和饮品。
    两个人一出来宋佳怡就兴奋地拉着白杨的手指对面的小学。
    “看！我小学。”
    手指顺着街边的树影挪动，她指尖又滑到街角的一家台球吧。
    “以前每次上下学路过那边的时候，我们都顺着店门玻璃往里看，对面中学里高年级的学长都带着女朋友在里面打球。有时候大白天还有人在里面接吻。”
    两个人过了人形马路，宋佳怡还在冲着大门里老旧的健身设施出神。
    链条上了锁，她没法儿进去。
    白杨则顺着街灯望了望台球吧亮起的招牌，含笑扯了扯她的手臂。
    “走，打会儿台球。”
    没想到二十年都过去，台球吧竟然还在勉强营业。
    不过现在的中学生大约更爱快节奏的网上冲浪，手机和WiFi是必备，直播游戏还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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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爱豆，台球磁带和过时的飞镖游戏都只属于他们那个讯息落伍的年代。
    果然，推开大门，今天他们是第一桌开球的顾客。
    老板曾经也是开机车穿皮衣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耳鬓竟然有了白发，大肚便便正坐在吧台里给自己泡着掺了枸杞和西洋参的养生茶。
    闻言宋佳怡是旁边小学的学生，才叹口气说：“现在不行啦，这东西年轻人都不爱玩儿了。那时候台球多热啊，个个都想辍学当下一个丁俊晖。光是台费收到手软。还要花钱雇几个好手在这里陪打。”
    “可现在的小孩子谁知道丁俊晖是谁啊，上次我姑娘还跟我说，不如把店面换成加盟奶茶店，随便弄个光纤给他们联网打手游还要更赚。”
    老板替他们码了一桌国标就重新上楼去忙了，吊灯上挂着的球架摇摇晃晃，宋佳怡则靠着旁边大一些的台球桌张望。
    “这几张台球案好像不一样诶？”
    对面白杨指尖的杆头刚抹了淡蓝色的巧粉，眼神从晃动的灯光又回到她脸上的光影变化，嘴一努：“这张黑八，那张斯诺克，还有九球，想打什么？”
    “还是看我先练练手？”
    白杨俯身，左手搭在绿色的案台圈起食指，杆身穿过，身体成直角瞄准杆身轻击，白球立刻将三角阵列打散，两只花色进洞。
    伴随清脆的敲击声，不到两分钟白杨已经一杆清掉了桌上所有的花色球。
    最后一枚黑八入网，白杨起身冲她得意耸肩，那眉梢透出的小表情分明是在炫耀自己的球技了得。
    可宋佳怡哪懂这些眼花缭乱的技巧，甚至没分清他在用什么球击打什么球，到底运用了什么几何力学。
    她哪里有幸成为过高年级学长的外带玩家，再说她的高中上得何其寂寞，根本没机会来这种地方逍遥。
    大学时偶尔跟着姚瑶和胡昭去过几次水吧，还不是坐在座位上观看他们两个一边打球一边调情。
    宋佳怡撇撇嘴，自己都没注意自己在醋，“你以前是不是也常带女朋友打球啊。”
    就他一个人包揽全场计分那种，女朋友则娇滴滴地跳上案台，勾着他的脖子诱他接吻。跟她年少无知时看到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一样。
    白杨能听不出弥漫在空气里的酸味儿吗？
    可这酸味儿怎么就这么让他觉得全身愉悦呢。
    “说什么？不会，行，过来，教你打。”
    白杨搁了自己的杆，绕过来顺势搂住她的胳膊，所有落网之鱼被重新捞回案台，用球架摆好。
    从后面贴住宋佳怡的腰，他拉着她的左手搁上案台。
    一只膝盖伸进她双腿之间，白杨左右晃了晃腿，用胸膛贴着她的脊背，“腿分开。”
    再度把自己身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让两人之间的缝隙趋于无。
    她被迫弯着纤细的腰，所有重量都让胸膛垂坠，刚侧脸就看到对方一双很柔软的唇瓣正擒着笑凑过来开口：“别走神啊。盯球。”
    宋佳怡贝齿咬了咬嘴唇，确定他说的这几句话跟第一次约炮时是一模一样的步骤，可是现实情况下对方确实是在教她打球姿势。
    只好红着脸再度看向前方，假装没有被他嘴里说的那几句话撩到。
    本来白杨是想让她用自己惯用的姿势开球，可是无奈她手指太细太软，甚至裹不住一支球杆。
    他想到什么不正经的事情，突然低哑地笑了一声，又改为教她平背杆架。
    把她左手掌抻直，手心向下按在球台台面上，然后用一根指头塞进掌心稍微拱起一些弧度，拇指紧贴食指翘起。
    球杆落入凹槽，右手则拉着球杆在上面伸缩抽插了几下，“别夹这么紧，不然不好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