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玖笙靠在门框边，盯着那对父子，语气酸酸的，“咋就没听到你提起过我这个妈？”
    方子恺吐吐舌头，他说，“我爱你，妈妈。”
    乔玖笙听到儿子告白，反而不好意思了。“肉麻！男孩子张口闭口我爱你，像个什么话。”她脸红红地溜了。方俞生说，“我去陪你妈。”
    方俞生出去的时候，跟顾意秋撞见。
    顾意秋喊了叔叔，方俞生说等会儿见，就走了。顾意秋走进来，她靠在梳妆柜，目光有些慵懒，她盯着方子恺的脸看了许久，才说，“你今天很帅。”
    方子恺却说，“那怎么办。你要做好准备，结婚那天，我会更帅，”
    顾意秋笑了。
    “小胖子，你打算哪天娶我啊？”
    方子恺掀开西装袖子，盯着手表看了一眼，他说，“还有两个半小时，民政局就关门了。”
    顾意秋一愣。
    “顾意秋，现在，你愿意跟我去民政局走一趟么？”方子恺弯下右腿，单膝跪在顾意秋的面前。他手里拿着一枚蓝色的宝石戒指，问顾意秋，“嫁给我，可好？”
    顾意秋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起来，你的腿，跪天跪地跪父母就够了，别给我下跪。”就像你爱我一样，我也那样地爱着你。
    我们的爱，是平等的。
    你不需要对我下跪。
    顾意秋自己取过戒指，直接戴在无名指上，她说，“这尺寸，刚刚好。”
    “当然，它是为你量身定做。”
    离开演奏厅，两人直奔民政局，户口本都是他们打电话，请别人给送过来的。
    方子恺跟顾意秋并没有举办婚礼，他们选择了旅行结婚。他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观赏中国的大好河山，他们的最后一站，是喜马拉雅山的半山腰。
    再往上走，就太危险了。
    在半山腰歇息的时候，方子恺突然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掏出一块红色的盖头。
    顾意秋盯着他手里的红盖头，愣了一下。“做什么？”
    方子恺说，“这里是世界屋脊，世界之巅。”
    “所以？”
    方子恺将盖头盖在顾意秋的头上，他说，“适合在这礼拜天地。”
    顾意秋的眼前，是一片喜庆的红。
    她低着眸，看见方子恺走到自己的跟前，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领着她走到平坦的雪地上。他们一起跪下，方子恺自己念了一声，“一拜天地。”
    顾意秋笑着说，“好无聊。”
    好无聊，但她还是跟方子恺一起拜了天地。
    越过二拜高堂，他们直接夫妻对拜。
    两个人头碰到一起的时候，顾意秋听到方子恺喊了一声，“老婆。”
    听惯了他喊自己老大，忽然听见这声老婆，顾意秋也觉得臊得慌。“什么老婆，要叫老大！”
    静了静，方子恺说，“老大。”
    “嗯。”
    夜晚，他们在喜马拉雅山脚下支起帐篷。
    夏日的夜晚，可以看见许多星星。这一块地方没有别人，方子恺没有拉上帐篷，他们在星空下肌肤相亲，两个强势的人，每次办事，都很较劲。
    方子恺将顾意秋圈在怀里，他盯着顾意秋因为享受而微红的脸，啄了啄她的脸颊，又喊一声，“老婆。”
    顾意秋睁开眼睛，视线撞进方子恺那双装满攻城略池般的狠意的眸子里。她叹息一声，将下巴放在方子恺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他脖子一口，才说，“罢了，我宠你。”
    “老婆。”
    “嗯。”
    仗着她的宠你，方子恺肆无忌惮地喊了她一辈子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