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礼挑眉:“合着你们三个虽然没通过气,但其实一直都瞄着第二部呗。”
华安不可置否:“这点钟亦就比你心里有数多了,没几个月到开机死线也不着急找我们两个主创。”
全员酒水斟满,梁思礼举起酒杯自嘲地一点没有架子,翘唇道:“那因为你们都是内行嘛,我一个外行肯定摸不清你们的道道,别看我成天给立博当家,其实就是个花架子,后宫不得干政懂吧。”
华安也举杯,笑:“立博当家的都成外行了,你让其他人怎么办。”
“听他叭叭。”说完,钟亦扬手就是“啪”的一声脆响,杯壁相撞。
干了。
一顿饭吃下来,钟亦跟梁思礼对撇了一瓶白的,还准备再来瓶红的续上,两人皆是面不改色,看的华安忍不住感慨:“得亏你们俩是天生能喝,我上一个组的制片是个92年的,年纪轻轻就喝的筷子都拿不稳了,只有倒酒的时候手不抖。”
钟亦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制片人不都这样,筷子拿的再不稳,酒杯也端得比谁都平。”
“我记得我小学那会儿就被我老头按着喝吐了好几回,谁知道后来酒量好是不是天生的。”梁思礼说着就给两人的酒杯再次满上了,对华安哼笑道,“就爱跟你喝,喝完了永远有人送回家,代驾都免了。”
华安眉梢一抬:“钟亦的量我是知道,梁总你什么时候喝醉一个让我们看看你的量在哪,反正醉了也有我包邮。”
“那不行。”梁思礼高脚杯往前一递就碰到了华安的茶杯上,笑的狡黠,“我们梁家人的酒量都是商业机密,多少人望着。”
那天如果不是钟亦还记着要去听张行止的课,估计他们三个能在包厢里边喝边聊,一直磨叽到把晚餐也解决了。
梁思礼被钟亦叉出去的时候都还特别不满,一个劲的给华安埋怨他扫兴,说他最近跟中了邪一样,还每天跟人聊起微信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谈恋爱了。”
算上没来的丁润年,十年前钟亦就是四人里块头最小的,这会儿自然也还是。
他推着肩上的人便搡向了华安的方向,原模原样就把话头还给他了,一点亏不吃:“吃了秤砣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年发福了。”
临到车边,华安看着特地绕到后座的好友,问:“还是不坐副驾驶吗?”
钟亦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就长腿一跨坐进了后排:“让梁思礼陪你坐前面。”
“嘁。”虽然梁思礼才是他们几个里盐吃的最多的,但通常他都是最宝气的那个就是了,一坐进副驾驶就再次开始给华安打小报告,故意扬声道,“钟老师哪不坐副驾驶啊,他就是不坐咱们的副驾驶,上次人小情人送回家,那副驾驶坐的可是稳稳当当。”
虽然餐桌上就三五不时听梁思礼说了不少,但一直到这里华安才对钟亦的相好提起了兴趣:“这次换了谁?”
梁思礼啧啧直摇头:“换口味了,搞了个大学老师,现在还赶着去听人家上课呢,生怕迟到。”
“大学老师怎么了,我就是大学老师啊,钟亦自己也是。”华安揶揄,“我看你就是第一次见钟亦对谁这么上心,嫉妒了。”
钟亦立马反唇相讥:“别管他,玩大学生玩的脑子不太行了。”
“哈?我想不开嫉妒什么不好嫉妒这个?”梁思礼嗤笑,“他我还不知道吗,顶多一个月,一个月以后连人家名字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梁总您说的是您自己吧。”
“我是不是个好东西,但你也干净不了。”
“不对,是只要我不是个好东西,你就别想干净。”
“梁思礼,知道为什么我没跟老华一样脾气平和下来吗,就是因为跟你待多了。”
华安车开了一路,就听两人掐了一路,当真是和几人刚认识那会儿一点没变。
是一直到达目的地了,华安才终于没忍住说了一句:“你们俩斗了十年的嘴也还没斗腻也是挺厉害。”
“所以我脾气臭跟谁都没关系,就赖他。”钟亦说着就要下车,看着时间现在过去还能提前一点。
结果他还没走几步就被梁思礼又缠上来了,左一步右一步的闹着也要一起跟过去听。
这么大个人钟亦也不能让华安直接揣兜里带走,随着时间离上课越来越近,钟亦无可奈何才开始拖着尾巴就往教学楼赶。
结果这个尾巴还特别不安生,走路非要挤着挨着、并着他的肩走就算了,一张嘴还不消停,在钟亦耳边滴滴了一路,烦的钟亦险些掉头回去喊门口的保安叔叔把人拖走。
虽然梁思礼不承认华安其实说的一点不错,但他就是故意的,热流钟亦都迟到的眼睛不眨一下,现在为了赶去听一个小情人的课竟然这么上心?
本还一点不把张行止放在眼里的梁总突然就不得劲上了。
“你看现在路上都看不到人,这年头大学生不迟到就不错了,你提前去这么早做什么。”梁思礼吐槽,“说不定那个榆木疙瘩自己都还没到。”
钟亦脚下丝毫不停,几级台阶上的飞快:“杨幼安呢?你来都来了,不如陪陪他。”
梁思礼咧嘴:“他就是这节课啊,我陪他也跟你顺路。”
逻辑美学_分节阅读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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