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脑记忆更靠谱的,永远是身体记忆。
如果说衣服都脱了,结果发现张行止家里没有东西离谱,那他竟然就这么点头放行了更离谱。
钟亦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什么叫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张行止就像是要榨干他胸口仅存的最后一口空气,到后面钟亦是实打实地叫不动了,感觉自己酒都醒了,这人还没完。
什么邹超、什么失眠,统统忘到了脑后,钟亦又哪能想到,张行止现在不仅不觉得累,还觉得自己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找到了一种全新的高强度锻炼方式。
对比起这两人的酣畅热络,梁思礼跟杨幼安就难熬多了。
梁思礼从1977一出来就被外面的晚风吹醒了,明知道钟亦会真的在家等着他的概率微乎其微,也还是抑制不住地期待。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唯独除了来人会是杨幼安这一种。
杨幼安收到钟亦消息的时候,其实人在宿舍已经洗完澡爬上床了,但一看让他来,小孩二话没说,抓上搭在椅背的衣服套好就出门了。
只是赶归赶,他也没有忘记要穿白衣服,因为梁思礼说他穿白色好看。
杨幼安一路惊喜万分的赶到公寓,临到楼下了没密码进门,按门铃又没人应,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冷却下来。
起初他不敢找钟亦,怕钟亦觉得他烦,是后来等的实在忍不住了才敢开口问,可钟亦也只一句“我问问”就没了下文。
他一开始是站着,站累了就蹲会儿,蹲累了再靠在楼栋门上靠会儿,有其他楼层的人开门进去了,杨幼安也不敢跟,因为他的指纹打不开梁思礼家里的电梯大门。
钟亦说要帮他问以后,他也不再打梁思礼的电话了,杨幼安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但他不想走,他舍不得。
好在钟亦回完他只过了二十分钟人就回来了,几乎是梁思礼刚从出租车里迈出一条腿杨幼安就认出来了,小孩低落许久的心情再次飞扬起来,几个错步就站到了男人跟前。
梁思礼还满心满眼要回家看看钟亦是不是真的在,根本没想过会有人在楼底下等他,这会儿正握着手机专注地给钟亦编辑着微信,就看到了猛然出现在眼前的小孩。
梁思礼当时就愣住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钟亦叫他回来不是因为他在……
满心欢喜的杨幼安就眼看跟前男人亮着光的眼神在看清自己后暗淡了下去,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情绪外露的梁思礼,只觉所有期望都在这一刻哽在了胸口,闷得他险些透不过气,嘴边那声雀跃的“梁总”都跟着降了调,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梁思礼沉默地把自己在和钟亦聊天框里编辑好的字全都删了去,嘴里发苦:“是钟亦叫你来的?”
“是、是的……我以为是您让我来的……”杨幼安现在很慌乱,虽然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梁思礼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他做了多余的事,甚至是做了错事。
一时间,巨大的落差感不约而同地充斥在了两人心间。
其实梁思礼打眼一看就知道杨幼安肯定已经在楼下等了不短的时间,不然钟亦也不会打电话催,但他今天实在没有绅士体贴的力气,只留下一句“进来吧”便输完密码带着人进了公寓。
看着眼前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杨幼安其实有点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不敢确定,直到梁思礼问他:“钟亦是怎么给你说的?”
杨幼安低下脑袋:“钟老师就说让我过来,没说别的什么……”
梁思礼顿了一秒:“……那他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此话一出,电梯里登时就静了。
其实这是个蠢问题,钟亦怎么可能给杨幼安交代这种事,只是梁思礼总忍不住要抱最后一丝期望,然后杨幼安心里的最后一丝期望也随之破灭。
就算他对梁思礼对钟亦的感情早有预期,此刻的杨幼安也还是觉得委屈的要命,他埋着头忍了许久才控制住自己的声线:“钟老师没说……”
话音落下,电梯里重归沉寂,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一前一后默立着。
进家门时,杨幼安甚至有点不敢迈进去,因为他知道梁思礼今天晚上等的人不是他,他今天根本不该来这。
直到梁思礼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叫他:“幼安,过来。”
然后杨幼安就过去了。
小孩脑袋垂得很低,梁思礼不看都知道他的眼睛肯定红了,本来也不是心性多坚强的孩子,有时候在床上稍微过分一点都会哭,如果不是自己当时偶然看见了他在台上跳舞的样子,以他单纯的性子,现在肯定也和他的同学们一样,每天只需要思考怎么消磨大学无忧无虑的时光就能很充实的过完一天。
杨幼安现在就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继续骗自己了,在梁思礼心里,钟亦就是第一位,没有任何讨论与地。
但萌生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个,梁思礼自己都有种再也装不下去的感觉。
这么多年了,钟亦终于还是把他的伪装戳了个稀碎。
“幼安,你还想参加节目吗?”
良久的沉默后,杨幼安听见梁思礼如是问,当真是没有丝毫想要掩饰的意思了。
杨幼安只觉心里那股难受的情绪一下就冲到了嗓子眼,再克制不住哭腔,声线里已然染上浓重的鼻音,他问:“如果我不参加了,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逻辑美学_分节阅读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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