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吕修齐不解,只当是小姑娘敏感多愁,“是不是沉星临走前又和你说什么了?”
月宜顿了顿,也只好道:“临淄城多少名门贵女都青睐于你……”
“我不知道这些。因为我只喜欢你。”原来是这个,吕修齐打断她的话,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说,“月宜,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小姑娘听了,便点了点头婉声道:“好。我相信将军。”
“这才乖。”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在她脸蛋上亲了口说道,“再说,我的月宜国色天香,还这么喜欢我,我怎么会那么傻去找别人?”
月宜稍稍有些满意,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接下来几日,途中又接到皇上几道旨意无非就是催促吕修齐加快行程。月宜的脸色却还是恹恹的,吕修齐几次看到她满头的冷汗,蜷缩在角落里,紧紧咬着唇瓣,问了几次,她都不肯说,又不肯请大夫。还有两天就快到临淄城了,月宜双腿那种疼痛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腿上的鳞片愈发清晰。吕修齐再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她心事重重,不由分说就要将她抱着去找大夫,月宜连忙揪住他的衣角依依哀求着:“我不去,求求你,别带我去……”
“月宜……”他见她哀求的厉害,泫然欲泣,便只好妥协,转身轻轻将她放在床沿上也挨着她坐下,关切而揪心地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的脸愈发苍白,云鬓都被冷汗打湿,小手攥在一处,有气无力地说:“我……我真的不是想隐瞒你的……”
吕修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别怕,月宜,我不会怪你。”
月宜倚在他怀中,下了很大的决心艰涩地道:“我不是,我不是你们人类……”
吕修齐抬手拢了拢她的肩膀,闻言,手下一顿,似是有些难以置信。月宜见他如此,便弯下腰挽起裤腿,之前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上竟出现了不少斑驳的鱼鳞。她的声音极低,如同尘埃深处,透着小心翼翼和彷徨无措:“我住在深海里……”
吕修齐忽然想起沉星曾经的那句话:如果月宜不是人类,他也会一如既往地深爱着月宜吗?原来如此。他只当是沉星考验他,却不知原来事出有因。他确实一开始有几分惊讶,可是片刻后他就冷静下来,月宜放下了裤腿,见他双眉紧锁,心底无端一沉,怯怯地解释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我不是妖怪……”
吕修齐回过神来,唇角微微扬起,将她揽在怀里安抚着她:“没事。”他顿了顿,碰了碰月宜的额头问她:“那你这些日子不舒服到底是为了什么?”
月宜闷在他怀里温声道:“我来到陆上多亏了沉星姐姐的药,可是那药效只能维持半年多的时间,现在时间快到了,我……”
“你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嗯。”
“还有多久?”
“一天。”
吕修齐手臂稍稍收紧:“那之后呢?”
月宜摇摇头,没有回答。
“我们现在就走,先去我的卫将军府。”吕修齐低下头对上月宜讶异的眼眸,“这里快马加鞭赶回到将军府一天时间足够了,回到府里,咱们想办法。”他说干就干,当下就和赵曦他们说了一声独自一人带着月宜往卫将军府赶去。月宜腿上的痛楚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她的指甲掐住手心,却咬着唇瓣不肯让吕修齐分神。吕修齐见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嘴唇如同涂了一层霜,他只能心疼的一边安慰,一边加快速度。当月宜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吕修齐终于赶回了卫将军府。
韩叔一看二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也是吓了一跳。月宜虚弱的被吕修齐打横抱在怀中,吕修齐脚步匆匆地往自己房间去一边吩咐道:“快去把浴桶里盛满水抬到我房间来。”
他进了屋,小姑娘虚弱无力,吕修齐给她把下身的衣服脱了,她的双腿……不,那已经是一尾漂亮的尾鳍。吕修齐敛下心中的惊奇,外面脚步声响起,韩叔和下人们抬了浴桶进来,吕修齐忙道:“你们下去吧,没你们的事了。”言罢,吕修齐阖上房门,绕过屏风,将小姑娘抱入浴桶中。原本有气无力的小姑娘忽然碰到了水源,小身子微微一抖,便沉入水中,蜷缩在角落里。她的双眼没什么神采,恹恹的垂下,双闭环抱住自己,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勾勒出较好的身材。向下看去,便是一尾银白色的尾鳍,延伸到尾端,露出一点点青色,灯光下如同钻石绽出细碎的光芒。
她这个样子不仅不吓人,反而更平添了一份哀艳和凄美。
吕修齐探出手摸了摸水温,见她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就柔声询问着:“要不要再给你加一些热水?”
月宜微微扬起头,笑容温婉:“不用了,我不怕凉。海水也是冷的,我没关系。”她气色好了些,声音也不再是游丝无力。
吕修齐放下心,他站在浴桶旁,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她是传说中的鲛人,神秘而又美艳,一颦一笑都魅惑着他的心。“那么,你到底是谁?”吕修齐终究还是好奇地问出口。
“我住在深海中,是,是九公主。”
吕修齐“嗯”了一声,禁不住心里的讶异,还是去摸了摸她的尾鳍,小姑娘敏感的很,下意识
新第弌版炷網:ЯōцЯōцщц(肉肉楃)。ЦS地一躲,却没想到吕修齐眼疾手快还是抓住了她。月宜委屈地说:“不要……”
吕修齐打趣她:“为何不让我碰?你哪里我碰不得?”
“你不嫌弃吗?”
“那我问你,你是公主,我只是个武将,你会嫌弃我吗?”
月宜连忙摇头:“不会的。”
吕修齐温柔展颜:“那我更不会了。”他手中稍稍用力,小姑娘嘤咛一声,羞恼地瞪着他,吕修齐见她恢复了原来的生气,心底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可是一想到未来又存了几分忧虑:“月宜,那,你还想回家吗?”
月宜怔了怔,半晌吐出几个字:“我更想和你在一处。”
他“嗯”一声,欺近在她唇边啄了一下说:“我也不想放你走。我的人鱼公主。”
沉星回不来,月宜的尾鳍暂时无法再变成人类的双腿。好在,卫将军府有一处别院,那里清静,吕修齐吩咐韩叔去那里提前收拾一下,然后造一处宽阔的浴池。韩叔不理解吕修齐的意思却也明白不可多问,只是关切地询问了一下月宜的情况。吕修齐道:“她这几日有些累了,过些日子就好了。”
韩叔觑着吕修齐提起月宜时不自觉展露出来的温柔,笑道:“那就好。将军一定要好好照顾月宜姑娘。”
“我会的。”吕修齐守着月宜直到天亮,月宜见他有些乏了便劝他去休息,吕修齐笑着摇摇头:“我一会儿入宫面见王上。回来再歇着。”
月宜伏在浴桶的边缘,亮晶晶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吕修齐的身影,抬手想要抚平他眉眼之间忧心和疲惫:“我是不是麻烦你了?”
吕修齐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瓜,你是我未来妻子,做什么都不算麻烦。”
月宜看了一眼自己的尾鳍,眼神有些黯淡:“如果,我变不成人类的样子了,你还会娶我吗?别人会说你娶了一只妖怪。”
吕修齐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低吻着:“我的妻子是你,只有你。”
齐王听闻吕修齐前来,连忙推开身旁衣衫不整的艳色女子略有些慌张地说:“快穿戴好,待会儿卫将军就要进来了。”
“王上怕他做什么。”女子容色妖娆,风流袅娜,纤纤玉指拿起一颗葡萄剥了皮送到齐王唇畔,“王上吃一颗嘛……”
齐王自幼就听那些“励精图治”的劝诫,镇北侯忽如其来的献宝令他很快就沉湎在温柔乡中。虽然还是保持少年天子该有的冷静自持,可是内里却愈发贪恋这种荒淫无度的生活。此番将吕修齐调回,其实也是身旁琼姬耳边风的怂恿。
吕修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番香艳的画面。他比齐王年长不少,心底深处也将他看成是自己的弟弟,决心一定要好好辅佐他,让他能够巩固在齐国的统治。可如今,这刺眼的一幕让吕修齐忽然意识到,沉沦只需要一个契机罢了,少年天子也难以避免。他谦恭地行礼:“微臣吕修齐见过王上。”
齐王正了正衣襟,微微一咳遮掩几分尴尬:“将军一路辛苦了。”
吕修齐道:“微臣的命属于天子和齐国,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齐王“嗯”了一声,身旁的琼姬玩味地道:“卫将军骁勇善战,入宫还带着兵器呢。”
“这是朕特允的。”齐王微微蹙眉,示意琼姬不要说话。
琼姬却挑了挑眉:“是嘛?王上就是仁慈,这人心善变,谁知道会怎样呢?”
齐王盯着吕修齐腰侧的宝剑,竟然没有开口。
吕修齐已然明了,抽出宝剑盛在双手上恭谨得道:“微臣之罪,请王上责罚。”
琼姬摇着团扇慢条斯理地说:“卫将军的罪起止只有这些呢?齐楚交战,卫将军一直守城不攻,难不成……”她故意就此打住,引人遐想。齐王自始至终都紧紧皱着眉头,目光隐晦不明。琼姬见状扑倒齐王怀中明知故问说:“哎呀,王上,臣妾是不是多嘴了啊?”
齐王面无表情,指端在琼姬白皙的肌肤上轻轻点了一下,阴沉沉地开口:“边关的事先交由许将军处理。吕修齐,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回卫将军府歇着吧。”
吕修齐叩首离开了齐王宫。
跟着一起去的赵曦回来就告诉了韩叔今日齐王如何刁难吕修齐,对于齐王的所作所为很是不解。吕修齐换了衣服就去看望月宜。她有些倦了,阖着眸子,温软可爱,他心中所有的阴郁忽然一瞬间全部消散了。韩叔在外敲敲门,月宜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吕修齐安抚道:“继续睡吧。”韩叔拿了饭菜进来,觑着吕修齐薄唇绷紧,宽慰道:“王上也是受小人蛊惑,卫将军和王上这么多年亲厚的关系,王上会懂得。”
吕修齐点点头,送走韩叔,回身绕过屏风就对上小姑娘明亮的眼眸,她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齐王难为你了?”
吕修齐提着食篮放到一旁,然后取出碗碟:“没什么,边关的事暂时交给世珈处理。”
月宜问道:“为什么?”
吕修齐仰起头叹了口气,然后徐徐地说:“镇北侯给王上进献了一名女子琼姬,王上现在非常宠幸她,事事依着她,因而与我之间有几分嫌隙。”
月宜沉默片刻,才道:“也许,琼姬只是他利用的借口罢了。”
吕修齐微微弯了弯唇角,盛好饭递给月宜打趣说:“我的小公主怎么这么聪明?”
月宜看他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你丢了兵权不难过吗?”
吕修齐在她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小笨蛋别操心了,先把饭吃了。”
月宜揉着额头嘟囔了几句。
齐王对于吕修齐态度的转变很快就被朝堂上其他大臣察觉到了。齐王后宫只有几名嫔妃,他早都看倦了,如今镇北侯进献的琼姬知情识趣,妖娆多姿,让齐王更加厌恶那些循规蹈矩的世家女子。而琼姬的耳边风也让齐王一点点重用镇北侯推荐的不知名的朝臣。一时间,镇北侯风头无双。
齐王虽然没有明说革职,但基本上吕修齐的权力已被剥夺。吕修齐干脆称病在家静养,拒不见客。吕修齐相信许世珈的能力,所以对于边关的战事并不是很担心,他也难得如此清闲,将自己的时光都用在和月宜的相处上,只是如今不能去别院,所以小姑娘只能委屈的待在浴桶中。吕修齐命人赶紧打造了一个比普通规格大了两倍的浴桶。这天晚上,吕修齐也脱光了衣服进入浴桶中,一把就将小姑娘揽在怀里然后捏着她的小下巴热烈的亲吻。
身下是小姑娘柔软香郁的身子,吕修齐的大手握住那一方嫩嫩的娇乳,在掌中用力搓揉,然后离开她的唇瓣含住那顶端已经立起来的小樱果使劲嘬了两口。小姑娘软软地娇声抱怨着:“你不要咬……”
第七十三章 人鱼公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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