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护卫的马车之上。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的细缝照了进来,柔柔地映在美妇人妩媚清冷的睡颜上。
一头乌发披散下来,如云若缎,明丽轻辉之下那张瓷白的小脸粉腮生晕,宛若皎花照水,被衬得似春日娇桃般,漂亮鲜嫩的不像话……
她软绵绵地窝在软榻上的一团锦被里,里衣轻薄,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纤秀玉白的颈项,许是舟车劳顿的缘故,美人睡得并不安稳。
紧闭着的双眸上鸦羽色的睫毛长长的,又卷又翘地搭拢下来,宛如蝶翅蹁跹般的颤颤巍巍,在眼底落下一层浅浅的暗影来。
采花贼容羡在榻边歪头看了许久,只觉美人仙姿佚貌惊尘绝艳,着实秀色可餐,便是这绝美睡颜,亦是怎么看也教人看不厌的……
这瞧了快半个时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觉得是不够的,美人宜喜宜嗔,连这小睡时慵懒含情的模样,也真真的我见犹怜,即便万花丛中过如他,也看得呆了。
他不禁伸手,描摹起美人精妙绝伦的眉眼,如诗如画,如痴如醉,这江南水乡的第一美人着实名不虚传,教人见之忘俗!
不枉他藏身于马车上的箱笼里,委委屈屈地憋了小半天的功夫,只可惜美人早已嫁做人妇,还是嫁给了上京最威武最厉害的一品大将军。
那将军府把守重重森严壁垒,他这三脚猫的功夫还真的闯不进去,偏这官夫人又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他也只能望洋兴叹,等得衣带渐宽了。
好容易等到了大将军领兵出关,美人回乡省亲,他才寻到机会,买通下人,事先藏于将军府夫人的专属马车里头,终于可对心心念念的大美人儿一亲芳泽了……
而这时官夫人云裳儿迷迷沉沉地睡着,只觉眉目略痒,旁似有人所扰,还以为如往常般是丫头来唤。
她缓缓睁开妙目,拿手遮着灿阳余晖,轻道:“唔……翠翘,别闹?是何时辰……”
因着还未完全清醒,只慢吞吞支起身来。
薄被下褪,玲珑浮凸的婀娜身段跃然而现,尤其纱衣下依稀可见那桃红色的肚兜,兜儿轻巧,根本裹不住了那两只粉团嫩乳儿,翘耸耸圆滚滚的似随时都能呼之欲出一般……
她不听丫鬟答话,又将将想到这是省亲途中,贴身丫头又生了风寒,被安置在后一辆小马车上,咦?那是谁?
这时方觉哪里不对,晕乎乎地偏头望了一眼。
那双剪水双瞳犹带着些微困倦,惺忪半懒,覆了层薄雾弥漫的潋滟水光,水汪汪地看着榻旁半坐着的陌生男子,鸦青色的长睫疑惑地眨了又眨,这是哪里来的俊后生?还挺清隽的,是讨喜的长相呢!
官夫人那桃花眸瞬间溜圆瞪大
看小説請箌主站:ìSěㄨ.sρācё,残存的睡意一扫而空,立马要失声尖叫:“啊……”
采花贼眼疾手快,在她还未叫出声来,就捂住了美人口鼻。
“夫人莫喊。”他单手抵唇,轻轻嘘了一声。
然后长眉一展,展示了手中匕首:“喊也无妨,就是不知到底是人来的快,还是我的刀更快?”
那刀刃雪亮,锋芒逼人,轻轻挑起夫人披散垂落的青丝,无声无息,便有一缕乌发落下,可谓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美貌的官夫人即刻噤声,她的手指青葱纤纤,紧紧地拽着身下的被角轻轻发颤。
那乌泱泱的大眼睛泪盈盈的,月牙般的下弯,上翘的眼尾还氤氲散开一片桃花粉,点点头示意绝不叫人。
采花贼将手移开,夫人惧于明刃,哪怕侍卫就在车外的一丈多远,哪怕车夫就在一门之隔的前方,也不敢大声喊叫。
她怯生生的咬唇,强自镇定:“大……大侠,大侠您,把匕首也挪开,您不要杀奴家!您是要金银还是珠宝,奴家都可双手奉上,只求您别伤了奴家的性命……”
采花贼嘴角玩味勾起,一把将她身上覆着的薄被拉了下地:“嘘,夫人小声些,若是把人给惊来了,您这小命在下可就不保证了。自我介绍,在下江湖人称花丛过,不劫财,只劫色。夫人您把衣裙脱了,也教咱儿下等人开开眼,瞧瞧金贵的官夫人肌肤如何娇嫩,身段如何袅娜?”
官夫人花容失色,急忙揽住胸前衣襟:“花丛过!你是那个官府重金悬赏的采花贼?不,不可以……你不可以碰我的,你不知道,我夫君……”
“我知道,一品大将军嘛!那又如何?远水解不了近渴,大将军远在千里之外,又能将咱个儿小小的百姓如何?将军夫人不愿听咱的,也无妨……”采花贼不急不恼地接过话头。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匕首,明晃晃地挽出小小的剑花来:“只是,咱这手里的匕首可不长眼睛……若是不小心刮花了夫人您漂亮的小脸蛋,又或者一不小心,失了手,在您这修长的脖子上轻轻划上一道,哟……可能血溅当场,您这装潢豪华的马车怕是都要不得了……”
云裳儿见搬出将军相公也不顶用,吓得够呛,举起双手连摆道:“不不不,奴家,奴家自己脱……您千万别动刀……奴家害怕……”
她闭着眼,狠下心,颤巍巍地解了身上的里衣系带。
丝薄的素绫纱衣刚从肩头滑落,就听到男人戏谑的调笑,阴恻恻的:“夫人记得要脱得一丝不挂,肚兜也不能留哦……在下亦然,可用匕首帮您把衣衫划破,只不过我这粗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一不小心若是把您的娇嫩肌肤给划破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采花贼与官夫人(马车戏)2 在下不劫财只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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