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已经很明了了,接下来就是审出同伙的事,毕竟四十多亩田,收割到运输,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本地没什么人买收割机,说不定还是勾结外地人一起干下的。
这就得尽快破案,因为外地人拿到辛苦费,说不定连夜就跑路了。
警察准备把这两个人带回去进一步审问了,小黑和小贝也“汪汪”叫着回来了,小贝的嘴里还拖着一件破外套。
“汪汪汪!”臭死了,藏在柴堆里!
陆柏对着小黑和小贝竖了竖大拇指,表扬:“孩儿们好样的!”
然后得意地看了范志强夫妻一眼,对朱明说:“朱警官,衣服找到了。”
小贝很乖巧地拖着衣服,递给了朱明。
另一个警察已经拿出了被飞飞抢下的布条,和这件衣服的破损处一对比,显然是同一件衣服。
“这是在被偷盗的水稻田留下的布条,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朱明严厉的问。
范志强看到这件衣服,再看到那根布条,就已经站不住了,堂堂一个大胖子,就这样瘫坐在
地上。
他老婆也是低着头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垂头丧气地上了警车。
两个老人看到儿子、媳妇被警察带走,哪里还有心思晒稻谷,再说,这稻谷马上也不是他家的了……都赖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哭嚎了起来。
哭着哭着,又骂陆柏“这个xxx的,哪里都有他,怎么就和我们家过不去呢!”
村长看他们又哭又闹不像样,皱着眉头说:“别哭了!在外人面前丢脸!你们家就是风水不好,要我说,找个风水先生看看,是不是迁个坟……”
听着身后的哭闹声,陆柏淡淡一笑,这迁坟是没用的,除非回炉重造……
刚走出院子,一个瓶子从天而降,陆柏反应敏捷地往旁边一躲,玻璃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高空砸物啊!要不是他动作迅速,还不得被砸个头破血流?
还没上车的人听到声音,都一起抬头望去,只见二楼上,一个身影迅速地躲到窗帘后面。
是范梓炜。
不是说他受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吗?还能精准地袭击仇人?
陆柏对村长说:“你们村这个范梓炜啊,我看已经有暴力倾向了,这样很危险,看看要不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这也是对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啊。”
村长还没说什么,范梓炜的妈妈在警车里听了,就要冲出来,嘴里喊道:“我要和你拼了!你这个混蛋,是要逼死我全家啊!”
陆柏看到那个女人状若疯癫,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明明次次受害人都是他,却搞得他像反派一样,难道他有做反派的潜质?
这个村长看了陆柏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虽然他也很不喜欢范梓炜一家,一直给村里抹黑、添麻烦。这孩子从小就偷东西,还没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左邻右舍就没有不被他偷过的。
就连村长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家里,都不见了两只鸡,老母亲唠唠叨叨,怀疑就是范梓炜家偷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姓范!他也不好顺着陆柏的话,不然让人听了,说他不帮自己人……
和警察告别之后,陆柏功成身退,带着小黑、小贝和飞飞回家了。
七叔婆背着小孙女娇娇从田里拾稻穗回来,正好从陆柏家门前经过。老人家腰都弯得直不起了,提着一个簸箕,里面全是稻穗。
用机器收割的稻谷,往往收得不是很干净,田里还会有残留的稻穗,有些人家就在田里养些鸡,但这样还是会浪费。
七叔婆舍不得,就带着孙女去捡。
“七叔婆,你们的稻谷找到了!”陆柏笑着对她说,“上午我和警察一起去的,已经找到偷稻谷的人了,不用多久,稻谷就可以还回来了。”
七叔婆一听,原本愁苦的脸一下子绽放出笑容,连皱纹都舒展开了,扯着嗓门对左邻右舍宣布了这个好消息。不一会儿,被偷稻谷的邻居都围在陆柏家里,问他详细情况。
陆柏一边喝着冰冻可乐,一边说:“大家别急,也让我喘口气啊!”
然后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听见又是大树头村的人干的,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要去找范家的人算账。
“不用生气啊!我都说了,这几个就是笨贼,给我们村割稻谷的!”陆柏笑呵呵地说,“你们想啊,请收割机收四十多亩稻谷,也得四千多块了。现在好了,我们什么都不用管,有人帮我们收了!”
大家一听,还真是这个道理,特别是自家田多了,算一算,竟然省下上千块,简直是意外之喜!
这大半天的,心情从伤心愤怒到
惊喜意外,跟过山车似的。
陆兴杨家里也有两亩田被偷,此时就乐呵呵地说:“我看你们着急,我就一点都不着急。只有最笨的贼才偷稻谷,又要收割、又要运输、又要晒,还不值几个钱,简直就是自找苦吃。既然是最笨的贼,那就肯定找得回来!”
大家听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又结伴去村长那里,交涉什么时候把稻谷拉回来。
因为稻谷不及时晒干的话,就会腐烂或者发芽,那就坏了。
看到大家走了,陆柏才张开手臂、歪着身子躺在沙发上。
小黑和小贝在他的腿边蹭来蹭去,“哼哼哼”的叫,像小猪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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