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曾经自己从医院里出来,一名打扮时尚的人递给他宣传单和名片,让他感兴趣打电话。
温峋不感兴趣,加入娱乐公司,无非唱歌演戏当明星,他做不了这些,何况娱乐圈的水那么深,混的大红大紫的要么运气加身,要么有资本在捧,而他,好像只有一张脸,星探后来告诉他,这就是进入圈里的通行证。
温峋回家待了几天之后,他已经无法在老旧的小屋里生活下去,屋子里到处都是阮廷的痕迹,连睡觉时都不得安生,阮廷睡过的床还在,阮廷用过的桌子也在,阮廷买的花枯萎凋零,曾经鲜嫩的花朵抽干生命力变成了旧纸一般的颜色,像人没了血气。
阮耀为了防止类似于温峋带来的骚扰为阮廷转移了病房,除了莱康之外,温峋再也得不到关于阮廷的任何讯息,车祸后的他丢失了两年的记忆,变成了他们初见时的阮总经理。
高傲,自恋,懂得享受,不想和温峋这样的社会底层扯上任何瓜葛。
温峋并不认为阮廷高高在上,拿物质财富描绘评价一个人是肤浅的,让他心动想要触碰想要守护的人不是身价不菲的阮总,而是在雨夜偷偷捐钱、在清早悄悄买肉包的阮廷,或许阮廷失去记忆也不算什么,可是当他回归原本生活的时候,他们之间仍隔着一条又宽又急的河,不是一个人要辛苦的跨过去,就是另一个人要艰难的游过来。
他日后也曾多次不顾一切的去找阮廷,但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戴着墨镜的阮廷要么在一排保镖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要么在豪车里冷漠地摇下车窗,莱康公关部门不止一次的找到他,让温峋对总经理出走这段时期的事情守口如瓶,防止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并热情的表示愿意支付一定的费用。
温峋在一个炎热的黄昏时坐在家里的窗台上,双臂环着双腿望向窗外,阮廷的空气加湿器在他身后喷着蒸腾的水雾,开到了最大,里面散发着和阮廷后颈的须后水一样的味道,夏日的天黑的晚,深蓝的远空挂着几颗闪亮的星子,在白昼和黑夜交汇处的时空美的像一幅有层次感的画,莱康大厦的尖端直插入天,外壁亮起的灯光从下往上推涌着滚到那一点,仿佛人为创造了一颗星星。
温峋给星探打通了电话。
“我好好考虑了您的提议,想约您面谈。”
李立看着跟丢了神似的阮廷,问他:“你怎么了?”
阮廷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李立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打完后阮廷仍盯着二楼的人群,出神的看着。
“喂,你今天究竟怎么回事啊?”李立问。
阮廷收回了视线,认真看着李立:“我们中午,约那个演员一起吃饭吧。”
李立摸着下巴别有深意地看着他:“难得啊,从没见你主动想找人吃过饭。不瞒你说,刚接了一个电话,温霆昭的经纪人打来的,说中午也想约我们一起吃饭,重点是,不是约我,而是约——我们。”
阮廷背靠着栏杆,不明觉厉的看着李立,嘴边漫起若有似无的一丝笑意,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秘书发了一条信息。
【查,温霆昭。】
温峋进了中式饭店奢华的包间后,阮廷和李立已经在座上等他了。
对那些挥金如土的人来说,价格从来不是问题,他们永远都为稀缺的物品和附加的服务买单,温峋抬眼扫了包间里的环境,果然非同寻常,包间内的摆设都是精雕细刻过的,四壁挂着匠心独具的艺术家的画作,墙角排列着珍贵的花木盆景,里面光线昏暗,有种进了老式餐厅的错觉,只有细节处隐藏的专门为客人服务的高科技暗示着这里与时俱进的服务品质。
餐桌靠着窗户,只有这里光线明朗,当然如果氛围需要,可以立刻拉上薄纱般的纱帘,打开藏在房间各处或明或暗的暧昧灯光和烛火。
温峋走了过去,三个人在圆形的餐桌旁坐成了三角状。
阮廷手里拿着菜单,似是在一页上停了很久了,从温峋推开门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便没有移到过别处。
眼前的男人好像比印象中的要帅一点。
“想问阮董事长,我脸上有东西吗?”温峋也看向他。
阮廷指尖一颤,心像忽然苏醒似的动了一下。他把菜单递了过去,“我点了两个。”
温峋婉拒:“我吃什么都行,不太会点这种价钱的菜,二位来吧。”
阮廷把菜单扔给李立,李立乐呵呵的挑起了重担,“那我点了,就点之前吃过的,不踩雷。”他一边翻着菜单,一边翻起眼皮看看身边的两人,气氛简直是寡淡中夹杂着尴尬,阮廷的脸色和深不见底的湖似的,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李立摸了摸鼻子,开始主动带话题。
他对温峋说:“据说你很难约啊,火了后还很少接代言和广告,说实话能和我们合作我感到很意外。”李立和温峋说完,又转头去和阮廷炫耀:“温霆昭也算特立独行的一个演员了,现在突然火的一塌糊涂,不喜欢上综艺和出席各种活动,只知道闷头演戏,路人对他好感度很高,如果你们也想要代言人,好好吃这顿饭。”
温峋:“我很少接代言和广告,不过之前团队接触过莱康很多次,我很想和莱康合作,可惜公司没给我机会。”
李立:“……”
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血条减百分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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