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微愣，盯着他嘴唇看了几秒，然后，“恕我拒绝。”总觉得他说的洗，其实是很重口的某件事。也不要怪他思想这么污秽，真的是某种时候宋野表现的太痴汉变态。
    “你想哪去了？”宋野凑近他，笑眯眯，“我这有瓶干净的水呢。”
    好吧。小A伸出手。
    宋野拧开盖子，给他倒水。
    大街上，安静空旷，小A尿完尿，也就精神了，跟着宋野肩并肩走着，好奇的问起了徐依依和舒雅之间发生的事，宋野倒是没有遮瞒的给他说了。
    原来，舒雅的母亲精神有点问题，为了她母亲心情和病情着想，身为画家的父亲，决定一家人从城市里搬到当时还比较落败的小镇来，只是，本来是为了养病来此，却没料到，舒雅来了没多久就水土不服，住进了卫生院，当时，宋野也因为某些事三天两头的进卫生院，就撞见了舒雅，然后在舒雅给他一个橘子后，让他记在了心上。
    “……你是和谁打架吗？”小A想不通宋野会因为什么事三天两头进卫生院。
    “哈哈，”宋野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我那时候还蛮调皮的。”不过，并不是因为和谁打架进了卫生院，只是单方面在承受继父的殴打而已。这种事，不用给徐斌说，徐斌是光明的，是被爱着的孩子，真是奇迹，那个疯女人居然能养出徐斌这样可爱的人来。想到这，宋野转头看他，却不料这人也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呢。
    “看你这样子，当时也是被打惨了，”瞧宋野眼神恍惚，小A安慰的拍拍他肩膀，“那时候你主要是没遇见我，要不然就帮你一起打回去了，别看我这样，我曾经也是个孩子王！”虽然怕鬼，但他其实不怕恶人。
    宋野心头一软，挨近他，亲……
    小A防守住了，瞥他一眼，哼哼。就知道会来这招。“继续讲。不要停。”
    舒雅长得很漂亮，插班继续念高二，进学校那天，就引起了轰动，这破落的古镇里哪见过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孩子呀，况且，她还会弹钢琴，老校长特意把钢琴师的钥匙给了她，并让她报名参加省市钢琴大赛。
    舒雅很喜欢那架烤漆钢琴，每到放学，她都会留下来练习。
    只是，那正是噩梦的开始。
    她撞鬼了。每到入睡前，她都会听到钢琴曲，那正是她弹的曲子，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诡异，阴森，然后，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念着，去死吧，去死吧……
    她惊恐，害怕，甚至不敢去学校，但是在朋友的开导下，继续上学，只是，情况却越来越严重，课桌里出现兔子的头，课本全是血，晚上睡觉，能感觉到有呼吸吹耳朵，还能听到磨刀声，洗头时，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露出诡异笑脸，走在楼梯间时，会有手在背后推她……
    小A听得毛骨悚然。
    “但是在那时候，舒雅也没表现出太奇怪的行为，只是变得沉默寡言，经常发呆。”
    “我看出她情况不对，便上去跟她聊天，但是舒雅很害怕我……她早就不记得在卫生院里给过我橘子的事了，我见过她的母亲，是个很善良的女人，那时候，她母亲到卫生院送饭，说我和她年纪相当，以后还会是同一个学校，叫我多照顾一下她。”
    “只是，我终究是没照顾到她……这是我的错，舒雅躲避我，没办法，我向着她的‘好朋友’寻求疑问。”
    好朋友……该不会是？
    宋野看到小A脸上的忐忑，叹息，“没错……她当时的‘好朋友’就是徐依依。”
    “随着和徐依依交换笔记联系，我知道舒雅遇到的事，但是，我那时候是不信鬼的，我笃定，她是遭受了欺凌。”
    “事实上也没错，舒雅遇到的那些事，根本就是徐依依在装神弄鬼。”
    “她如此的嫉妒舒雅的美貌，才华，温柔。”
    “也嫉妒她得到的爱慕。”
    “在舒雅没来到这个学校时，徐依依是最受瞩目的学校啦啦队队长，舒雅出现后，别人就看不到她了，她恨的，正是这一点，但是，那时候徐依依还没有疯狂到要杀死舒雅。”
    “是因为你？”联系之前在女更衣室看到的信，小A大概已经明白了。
    宋野脸上出现一丝痛苦。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舒雅坠楼的那一天，那是我的罪孽。”
    “你没有错啊。”在这种时候，什么安慰也没用，只有给他肯定，小A抓住他的手，捏紧，“你没有错！”
    宋野面色惨白，冲他笑笑。
    “或许吧……”
    “什么或许，我说的，你就是没有错！”小A咧嘴一笑，帅气的脸庞好似都在绽放着光，“不要多想了，以后难过你就想起我这句话吧，舒雅从来都没怪过你，不是么？她最爱的便是你了。来，重复十遍，我没有错。”
    宋野讶然，“啊……”这个不用了吧，虽然他很感动就是了。
    “快点！”小A虎着脸催促。
    宋野左手交叉他的手指，握紧，低声念叨十遍我没有错，还别说，念到最后他心情好多了。“徐斌……”按捺不住，把旁边人抱紧，亲吻舔舐他的头发耳垂，“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告白宋野说了十遍。
    小A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宋野太腻歪了！真的！
    走着走着，路变得偏僻，槐树在风中沙沙的响，周边屋子没有一个还亮着灯，某些幽暗的角落，仿佛有鬼祟黑影在窥视，小A可是从鬼校历练出来的，对这种黑暗已经瞧不上眼，只是走到这里，宋野就不太说话了，让他觉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