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酗酒不说……还停留在当初花寻离开的那团迷雾的位置,迟迟不肯走开。
大抵是觉得人从这儿消失了,就一定能从这儿回来。
以前花寻并不喜欢他这个轻浮至极的性子。
但是现在却是希望他忘性大一点,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拘泥在某一个细节上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儿。
不过既然说来话长大哥能开启两个世界的大门,想必别人也可以。
花寻记得一个细节。
当时有一次在沈惊蛰的小院,一触即发的时候,自己对说来话长说希望突然回到现实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办到了。
所以说这个天时地利人和,其实人是最大的影响因素。
花寻记得第一次自己是不断地往一个方向走,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
想到这儿之后,花寻不禁开始到处尝试。
试了大半晌,果真发现荧屏后面似乎有一处可以比别的地方多走两步。
但也仅仅限于多往前走两步。
花寻回头又一次看了看荧幕上的画面,沈惊蛰还是躺在原地,周围的石板却是多了些湿润。
算起来那边应该正值雨季。山涧有雨也是常态。
只是看得出来沈惊蛰穿的单薄,又是敞开了大半,身子贴着地。
醒来之后多半得着凉。
找了许久,花寻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这才悻悻的离开。
回到说来话长大哥的屋子里,花寻又试图寻找别的线索,方才那个日记本已经被不知道遗忘在了哪个角落,至于里面写着的东西,花寻到底也是没想起来要去翻阅。
横竖不过是关于对方的经历或是心理历程,关乎隐私,而且对方明摆了不希望花寻去看。
花寻也就没好这个奇。
不过除了这封信,和这个笔记本,说来话长大哥似乎根本没有留下关于那个世界的任何痕迹。
话说,大哥长什么样子花寻也没见过。
相册就在桌子上,花寻翻开来看,发现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个人的脸是用记号笔涂黑的。
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或是对自己的容貌不满意。
花寻草草翻了几页,发现每张照片上面的小男孩都是被涂过的。
再往后翻,看着照片上的日期似乎是在零几年的某一个夏天,照片上忽然就少了三个人。
只剩下那么一个脸被涂过的小少年。
花寻又往后翻了翻,发现最开始出现在照片上的一对儿夫妻和一个小姑娘,再也没出现在这本相册里过了。
结合先前在警局听到的,说他没别的亲人,也没别的朋友,再看看房间里有些幼稚的摆设,花寻似乎明白了什么。
最后花寻到底是没发现关于《反派家养猛男》的线索,倒是把这间屋子替他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落灰的角落打扫了,把那没喝完的半罐已经发霉的饮料扔掉,脏了的毛绒玩具也洗好烘干又缝了几针。被套床单也换了干净的,最后才把骨灰盒放在了枕头边上,和那封信与日记本一起摆着,轻声道了句“晚安”。
其实离开这儿的时候不过才夕阳时分,但花寻被以前的事情吓得不太敢走夜路。
而且要是按照死亡时间来算的话,次日应该就是头七。
花寻思量着怎么着也得给他烧个纸才是。
回到酒店之后花寻躺在床上,回想着早些时候从荧幕上看来的场景。
越是希望自己不去想,就越是克制不住去想。
不过生活还是得继续的。
要是陷得太深,花寻觉得自己很可能就是第二个说来话长大哥。会把自己局限在那个水月镜花的世界里,彻底与外界隔绝。
闹钟响的早,趁着天没亮,花寻便找了处没人的路口,在医院门口的商店里买了些常用的纸钱冥币。
估计会给他烧纸的也只有花寻一个。
毕竟都头七了,花寻也没见着有什么他的亲戚找上门来。这么大一笔巨额遗产甚至没人过问,甚至连个试图贪图的人都没。
“兄弟,您要是能收的到,晚上托梦给我打开这书的方法行不?您写的那些实在是太笼统了,我这文化水平真读不懂。”花寻一面念叨着,一面烧完最后一沓纸准备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住在哪儿,暂且先安置在原来的房间,逢年过节会来看您的。”
烧完纸之后天色才微微见亮,花寻寻思着要不今日就回去得了,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又不认路,到时候再丢了就有意思了。
这么大个人,总不能再求着警察叔叔在这种小事上帮忙,太丢人了。
机票定在下午,登机之后花寻还回想着,是不是当时应该打开那个笔记本看看。
看看说来话长大哥以前的经历。
毕竟……还挺好奇的。看起来自身条件也是非常不错的那种,怎么最后就落得了这个下场,年纪轻轻,死了五天连个发现的人都没。
不过最后想想还是算了,既然决定要忘记这段奇幻经历继续生活,还是别牵扯过多的好。
下了飞机之后,花寻打开手机,本来是想一眼时间。
结果打开手机第一个弹窗就是微.博新闻推送。
花寻下意识的点进去看了看。
‘今日新闻:中午十二点五十分,于本市南山路西广场发现一男子,衣着古怪,长发及腰,疑似精神有问题。据询问,该男子姓沈,请其家属速到南山路派出所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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