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大白
    画眉认罪。
    秦大人让衙役带走她。
    郑元恒看向楚雨沁。
    “真相大白。怎么不见你高兴？”
    楚雨沁回头。
    “你不觉得奇怪吗？”
    郑元恒摇头：“有什么奇怪的？画眉已经认罪。那仆人也指认了她。”
    “匕首从哪里来的？”楚雨沁问。
    “或许是别人掉的，也或许是从哪里偷的。匕首不是什么稀罕物儿，找把匕首很简单。”
    “那把匕首上面镶满了宝石，本来就是稀罕物儿。”
    “总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她又认罪了。这个案子的结果毫无疑问。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你与苏妈妈的合作算是黄了。”
    “我在牢里的时候就想过了，等我清清白白的出来，就在城里开个店铺。到时候上门即是客，别的也不强求了。”
    “你就没有想过与我合作吗？”
    郑元恒淡笑。
    “你？”
    “对，我。”
    郑元恒说道。
    “喜鹊把你的面膏带回郑府，据我所知，使用过的几个婢女确实面容有些改善。要不是这件事情发生得突然，我已经找你谈合作的事情了。不过现在也不晚。你与我合作，只负责制作，外售的事情交给我。我们三七分，你七，我三。”
    楚雨沁没有想过与郑家合作。毕竟郑府给她带来的印象不是很好。
    不过，郑元恒的提议对她是有利的。而这个人也值得相信。
    “我考虑一下。”
    公堂上，秦大人又回到刚才的位置。
    张县令胆战心惊地宣布了结果。
    楚雨沁主仆当场释放。
    搜索证据的时候普通的百姓不能围观，所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知道。
    案件结束后，马上有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姑娘，你看这是个误会。我们的合作……”
    苏妈妈涎着笑。
    “这是一千两银子。”
    郑元恒将银票递给苏妈妈。
    “你们的合作取消。另外，如果我是苏妈妈，现在就该收拾东西滚蛋。本公子这人向来记仇。你得罪了本公子，还想在这里立足，谁给你的自信？”
    “郑公子，我们也是被蒙骗了。你大人大量，饶了小妇人一次吧！我们楼里近百个姑娘，要是没有我，她们怎么活啊？”
    “没有你，他们可以做良家女子，不用再在这个浑水里挣扎。”
    苏妈妈不甘心，可是见郑元恒话语中没有转圜的余地，知道多说无宜。
    苏妈妈走后，楚雨沁说道：“这一千两银子……”
    “当作我的投资。反正我们很快就是合作的关系。”
    “我只说考虑一下，没说答应你。”
    “这是早晚的事情。你是聪明人，不会拒绝这么有利的生意。”
    楚雨沁看向不远处的茉莉。
    后者朝楚雨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朱寒看向楚雨沁：“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当然知道。”楚雨沁说道：“我怀疑她从一开始就知情。”
    “恨她吗？”朱寒问。
    “恨她做什么？她与我本来就没有交情。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也没有义务帮我。我只是怪自己瞎了眼睛，居然觉得她值得结交。”
    楚大山，玉氏和朱骞从人群中挤过来。
    “女儿，你没事就好。真是急死我了。多谢郑公子。要不是郑公子，你这次就栽了。”
    郑元恒微笑：“只要二老不记恨当初的事情就行。”
    “一码归一码。再说了，大丫头说过，要不是郑公子，她还不能活着回家。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楚雨沁微笑：“爹，娘，你们先等一下。”
    楚雨沁抽回自己的手，朝秦大人走去。
    “秦大人。”
    秦大人正在斥责张县令，见楚雨沁过来，脸上的怒意消失，又恢复温和的样子。
    “楚姑娘怎么还没有回家？遇见这种事情，应该去跨跨火盆，去去晦气。”
    “马上就回去。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再谢谢秦大人。要不是秦大人，我今天照样回不了家。”
    “你有贵人相助，死是死不了的。”
    楚雨沁以为秦大人说的是郑元恒，没有否认。
    “秦大人，民可以告官吗？”
    “你想告谁？”
    “小女子想告张县令。作为本地县令，理应为我们作主，可是他却为了一已之私不顾别人的死活。大人，请你明察。这样的贪官是没有资格戴这个朱纱帽的。”
    秦大人看向旁边的张县令。
    张县令朝楚雨沁拱手：“楚姑娘，本官承认这次是我疏忽。可是谁想到那凶手如此狡猾。本官保证，下次一定好好办案。”
    秦大人对楚雨沁说道：“你先回去。这里的事情本官会处理。”
    “多谢秦大人。小女子告辞。”
    楚雨沁回到玉氏和楚大山身侧。
    “你又干了什么？”朱骞问。“瞧你刚才的神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没干什么。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向秦大人控告了张县令。”
    “你告张县令？天啊！民不与官斗。你得罪了张县令，以后我们的日子还能过吗？孩子他爹，咱们搬家吧！离开这里！”
    郑元恒在旁边说道：“我倒觉得这是个机会。张县令本来就是个贪官。要是借这个机会把毒瘤拔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要是秦大人没有办法撤掉他，或者因为某些原因不会撤掉他呢？大丫头当着他的面告状，他还不得恨死我们？”
    “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楚姑娘在牢里受了些苦，你们还是带她回去好好休息吧！至于其他的，大不了像夫人说的搬家。”
    楚大山和玉氏听郑元恒这样说，心情放松了些。
    最艰难的日子已经度过了。现在的麻烦比起楚雨沁这几天承受的根本不值一提。
    “对对，我们先回家。大丫头这段时间受苦了。还有朱管家，为了陪大丫头，你也受苦了。改天咱们去寺里拜拜。最近总是遇见各种倒霉事情。我们得求菩萨保佑。”
    朱骞已经安排好马车。
    几人坐上马车。
    “郑大爷，是爹娘他们回来了。”
    楚雨兰站在门口，朝远处的马车招手。
    “太好了。”
    郑老头陪在楚雨兰的身边。
    见到马车越来越近，笑呵呵地说道：“我都说吉人天相，你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
    “郑大爷说得没错。老天爷是明理的。他肯定会让我大姐平安归来。”
    朱寒和朱骞兄弟赶着马车。
    两人瞧见楚雨兰，就在门口停下了。
    “二小姐怎么在这里？”
    “我担心爹娘还有你们。”
    楚雨兰撅嘴。
    楚大山和玉氏听见外面的声音，先后走出来。最后才是楚雨沁。
    “你这丫头……就算你担心，也不能在这里等着。要是我们还没有回来呢？”
    “有郑大爷陪我。”
    楚大山夫妇这才留意一直没有说话的郑老头。
    “给你添麻烦了，郑大爷。”
    “二姑娘乖巧听话，我只是陪她说说话，不算麻烦。事情解决了吧？”
    “解决了。”
    楚雨沁微笑。
    “多谢郑大爷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