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荼白看完以后,却在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情绪不稳定,才导致文风突变。
果不其然,那段时间,Summer那边正在连载的小说也突然陷入了非常压抑的剧情。荼白追连载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从字里行间溢出来的绝望和痛苦。
这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感太过于真实,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主角的痛苦,还是作者本人的痛苦。
一些读者被虐得受不了了,纷纷弃文。
说起来……好像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
那篇小说完结之后,成为了Summer最具争议的一本书。喜欢的读者极力推荐,不喜欢的读者根本就看不下去,就连Summer本人也在文案上标注“低谷时所作,慎重追文”。
表演分为两派,一种是“体验派”,另一种是“方法派”,而“沉浸式表演”就属于体验派。
那会儿荼白就在想,Summer应该是个“沉浸式写作”的作者。他的情绪和故事中的情感基调完全同步,甚至可以从他的小说里判断出作者本人当时的状态。
可能,搞创作的人,都比较……Emmmm,特别吧?
想到这里,荼白抬起眼,去看一旁的沈见夏。
沈见夏换了睡衣,坐在书桌前,身体向后倾斜,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两条长腿随意地支着。
他单手拿着手机,低着眼看屏幕,下颌连着脖颈的线条很漂亮,喉结的部位凸起,看起来十分性感。
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只公狐狸精居然是个没有在谈恋爱的处男呢?
是处男吧?
一定是的。
荼白啧了一声,把头扭回来,放下手机,开始卸妆。
听到荼白那声“啧”,沈见夏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了荼白一眼,全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在对方心里千变万化,一会儿变成了“性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一会儿又是个“没在谈恋爱的处男”。
文艺晚会结束之后,距离艺术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只剩下一个月了。
特招生们都变得忙碌起来,每天都加紧时间训练,连教室都不去了。荼白和沈见夏也越来越忙,白天几乎看不见对方的踪影,只有晚上回寝室睡觉时才能见上一面。
为了保险起见,报名的时候,荼白同时报了表演和舞蹈两门考试,这下他总算体会到了沈见夏的日常繁忙,看小说和嗑CP的娱乐时间也只能忍痛砍掉了。
不过,奇怪的是,全年无休的Summer也在微博上请假,说接下来一个月暂时由日更改为隔日更。
评论区一片哀嚎。
大概是现实生活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忙吧?荼白想。
看完Summer的微博,荼白用大号评论了一句“大大加油,爱您哦[心]”,然后切换小号,去翻冬日宴的微博。
果然,冬日宴也同步更新了微博,但是只有不知所云的三个字。
【@冬日宴:一年了。】
一年了?
荼白突然回想起来,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正是Summer和冬日宴文风突变的时候。
果然,一年前的这个时候,Summer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
“从明天开始,我不能回店里帮忙了。”沈见夏摘下橡胶手套,走到洗碗池边,打开水龙头,双手接了一捧冷水,洗掉脸上的热汗,“我下个月就要考试了,得抓紧时间复习。”
“还考和去年一样的?”听到沈见夏的话,旁边正在收拾灶台的肥姐停下手中的事情,转过头来问。
“嗯。”沈见夏洗完脸,从旁边的纸盒里扯了两张抽纸,擦掉脸上的水珠。
“还考?”坐在饭桌前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的沈光宗拔高声音,“去年不是没考上吗?你怎么还没死心啊?”
沈见夏没理他,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如果又没考上怎么办?”肥姐皱着眉,显然并不赞成沈见夏的决定,“既然你能保送到中文大学,为什么非要去考什么艺术大学?”
“我不想念中文。”沈见夏回答。
“那你想念什么?艺术?”肥姐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编剧。”孩子考了两年都不知道他在考些什么,沈见夏对自己的家长挺无语的。
不过他也不需要多余的关心。
肥姐的眉头从沈见夏说下个月要考试开始就没舒展过。
她长得胖,做表情的时候,五官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看起来十分喜感:“见夏,不是妈妈不同意,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家这种经济情况,根本没办法负担你读艺术。”
“我会申请助学贷款,也会去做兼职。”沈见夏看了她一眼,语气很平淡,“一分钱都不会问你们要。”
“你怎么这么和妈妈说话?”沈见夏说话很直白,肥姐有些恼了,“我是这个意思吗?这是钱的问题吗?”
“不是吗?”沈见夏笑了一声,平静地问,“高中也是我自己考的,学费杂费全免,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就连学校每个月发的餐补,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在学校的商店里买水果带回来,这样还不够吗?”
沈见夏说的全都是事实,肥姐一时语塞,竟然找不到回击的话。
沈见夏考上智才中学的时候,他爸妈起初是不同意他去念的,因为学费实在太过高昂,他们不想花这个没有必要的钱。
后来是学校爱惜人才,实在不舍得放弃沈见夏这棵苗子,理事会酌情考虑沈见夏的家庭情况后,决定给予费用全免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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