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说得通”在薛书雁这里不能被接受。
说得再严谨一点的话, 就是薛书雁完全不能接受。
杜晚跟杜云歌关系好了,可就苦了好容易辛辛苦苦忍了这么些年、才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的薛书雁:
好容易她能名正言顺地在晚上去杜云歌的内室休息了,结果杜晚就要默不作声地抢先一步, 先自己抱着她的小枕头蹭蹭地跑到杜云歌的床上;用饭的时间一到, 杜晚就要先薛书雁一步, 坐到杜云歌的身边, 凤城春等人还要开玩笑地说“这孩子跟门主可真是有缘”;就连练武的时候杜晚也要专门在休息的时候去杜云歌的身边, 也不多说什么有的没的,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呆着而已。要不是薛书雁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小孩计较,怕是早就拎着杜晚的领子,像拎小猫一样把她给拎去一边了。
杜云歌打心眼里觉得杜晚这姑娘跟她的师姐一样招人疼——可能普天之下也只有她一人这么觉得而已——便在对待杜晚的时候拿出了十二万分的亲切温柔来,搞得凤城春啧啧称奇:
“没想到门主竟然这么会照看小孩儿。”
杜云歌看着还在习武堂中跟着薛书雁练剑的杜晚,柔声道:“我就是觉得阿晚跟我师姐挺像的。”
——剩下的话杜云歌就算不用说完,凤城春也能明白了。
正是因为杜晚和薛书雁在身世、性格、天赋等多方面均有相似之处,所以杜云歌便下意识觉得,她对杜晚好,便仿佛能够把她没能亲眼见过的、处于最艰难困顿的处境中的薛书雁的那段生活在乌扎卡族里的时光给弥补回来一样,便仿佛能够把当年无人保护、只能独自一人的薛书雁给保护得万全一样。
种种思绪叠加之下,倒使得原本就温和可亲的杜云歌愈发平易近人了。
凤城春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妙音门的春护法难得有哑火的时候,不过她这次的哑火可不是无话可说的缘故,而是不知道自己是先说“你师姐小时候就算没人疼也照样凶得很你不用这么担心”,还是先说“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的好。
最后凤城春还是选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你和书雁可真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啊。”
正好此时,薛书雁和杜晚已经练完了剑,杜晚把剑放好之后,三步并作两步便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了杜云歌的身边,倒让不得不稳住脚步和仪态走过来的薛书雁落后了几分。
——由此可见,爱面子误大事。
薛书雁面无表情地看着杜晚,杜晚也面无表情地看了回去,两人对视之下倒让旁观者有点想笑的滋味了。毕竟这两人除去面容上的不同之外,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和神态简直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最大的差别也就是大小规格不同而已。
到最后还是凤城春没忍住,半打趣半认真求知地问道:“书雁啊。你俩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对视,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吗?”
薛书雁这才把目光从杜晚的身上收了回来,沉默了一下之后实话实说道:
“不能。”
在外人看来,薛书雁刚刚的目光可真是能冻死个人,然而在已经相当了解薛书雁的杜云歌眼里,她刚刚委屈得就差跟杜晚一样蹭到自己的身边了。
杜云歌突然就有点想笑,当然在场想笑的人可绝对不止她一个,凤城春也正在饶有趣味地等着薛书雁开口说话呢,在两人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半晌之后,薛书雁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慈母多败儿。”
这下凤城春是真真的没能憋住,当即就差点从椅子上笑了个前仰后合,险些直接后仰下去。
杜云歌也觉得这句话说得有点应景——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看着薛书雁认真的、不带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的神色,突然发现两人的角色好像在什么方面倒转了过来,这让本来反应速度就不怎么快的杜云歌当场懵逼了,过了好一会儿,等到连杜晚都要休息完毕了,她才疑惑地问道:
“可是……不是我娶师姐吗?”
薛书雁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跟杜云歌一起被凤城春左手右手一边一个给拎走了,顺便还要苦口婆心道:
“门主乖,这个问题你们自己回去关起房门来慢慢商讨好不好?就不用告诉别人了啊,听话。”
堂堂妙音门的春护法觉得自己真是太惨了,小时候就要为门主操心,没想到都现在了,还要继续为门主的终身大事操心。
惨就一个字,说只说一次。看戏虽然有趣,但是如果被喂了一嘴狗粮也就没那么有趣了。
被凤城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了出去的杜云歌和薛书雁面面相觑,半晌之后杜云歌才欢天喜地地对着习武堂里的凤城春的背影笑道:
“多谢春护法,那我们走啦!”
凤城春:……等等,我不是真的让你俩回屋关房门。给我赶紧回来干活。
可能老天都站在常年兢兢业业劳苦功高的凤城春这边,不愿让杜云歌和薛书雁两人在这个紧要关头上闲着。杜云歌还没来得及拉着薛书雁走多远呢,凤城春和夏夜霜便齐齐追了过来,凤城春的手里拿着封书信,上面盖着妙音门独有的纹样,想来是从山下传来的信息,只是不知为何,她的脸色却不太好看,最后还是夏夜霜率先开了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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