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对于这种冷笑话真的是接受无能，她抽了抽嘴角，郁闷道，“虽然这样的确很冒犯个人隐私，所以我只是想问一些，你可以讲的。”
    柳生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看着她道，“你怎么会想到打听永山的消息要来找我？”
    怪不得她一开始就说过有些事情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结果，看来应该是有人引导过她的。
    想到这里，柳生看了一眼坐在宋伊手边的柳莲二，可能性很大。
    当然，他和永山之间的关系也不算是秘密，大概像是迹部忍足向日那样的人也是都清楚的。
    宋伊转头看了一眼柳莲二，“跟人打听的。你和永山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
    “那倒是真的。永山的性格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怎么没有一并打听清楚？”柳生反问道。
    宋伊愣了一下，忽然懂得柳莲二在她说要朝柳生询问一些事情时那诡异的表情究竟是为什么了。
    这人看起来很绅士，可是这张嘴怼起人来，当真是非常厉害。
    她哼哼唧唧了一下，才回答道，“每个人对她都有自己的看法，我只是想知道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你有什么看法。”
    这话说的委实诚挚，仁王雅治也是行以注目礼膜拜三分，面对柳生这般怼人的情况下依旧能面不改色的，小小调戏一下他家搭档，实在是非常英雄本色了。
    “你呢？你自己对她有什么比较直观的感受吗？”
    柳生反而更想听听她的想法，能对永山产生这种非常颠覆性的怀疑，应该会听到很有意思的答案。
    宋伊靠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回答，“我和永山接触不多，但从我的角度来看，她其实是一个趋于完美的女孩子。”
    柳生脸色微微疑惑，如果只是这种看法，应该不会这么笃定的怀疑一个人吧。
    “但是，有些时候吧，人太过于完美，本身就是很大的不完美。”宋伊睁大了眼睛，歪着脑袋道，“物极必反。”
    好一个物极必反，感觉倒是敏锐。
    柳生的手指微微蜷缩在一起，“她，的确是一个很努力完美的人。”
    谈及永山这个人的时候，柳生比吕士身上有一种很淡的无奈，兴许他自己感觉不到，但是的确真实存在。
    “她从小就很克制。”柳生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脸上勾起一道很淡很浅的笑容，“她家的家教很严苛，不过她从小就做的很好。而且很听父母的话。”
    这种形容让宋伊有些出乎意料，和她猜想的完全不同。虽然她也怀疑柳生在其中有美化的成分，但是柳生是不会说谎的，也就是说他说的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
    “真是出乎意料。”宋伊低低的感叹道。
    柳莲二转头看着一脸感慨的宋伊，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脸上过于吃惊有怅然的表情让他误以为在缅怀自己几乎看到自家父母的童年。宋伊被顺毛顺的莫名其妙，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也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做事情永远追求极致，是个标准的完美主义者。她一直在追逐这一点，很多年了，都这样。”柳生说的感慨，“所以这样难免会给人一种距离感，但是她又不能太过于高傲，这样不利于维护家族社交，所以她一般待人很温和，却总是给人一种并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