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rdquo;申屠川非常不同意。
    季听疑惑的看他一眼：这有什么不行的？rdquo;
    你今天摔了。rdquo;申屠川皱眉。
    hellip;hellip;这人还惦记这事呢？季听觉得自己很奇怪，他不惦记时容易生气，可真惦记了，又觉得十分无奈：我平时穿多厚你也知道，你真觉得会摔受伤？rdquo;
    申屠川想到她去上课时全副武装的模样，沉默许久后一脸真诚：好的，我睡床。rdquo;
    季听好笑的看他一眼，把被子铺地上后便躺下了：我早就洗漱过了，你去收拾一下洗个澡再睡吧。rdquo;
    hellip;hellip;好。rdquo;
    申屠川看她一眼，觉得她躺在自己床上的样子不知为何，跟平时似乎有了小小的区别，可仔细去看的话，却又觉得和平时一样。他难道真的累坏了，此刻都出现幻觉了？
    申屠川眼眸微动，拿着睡衣去洗漱了。等他洗完澡出来，季听已经在地上睡着了，因为地暖的温度足够高，她睡得四仰八叉的，还因为热把被子踢到了一边。
    申屠川蹲下想帮她盖被子，摸了一下热热的被褥后犹豫了，最后找了条毛巾盖在了她的肚子上。季听轻哼一声，伸手甩掉了毛巾，申屠川只得再次帮她盖上。
    一连重复了几次，申屠川渐渐走神了，目光也从她窄窄的腰肢转向了她往上三寸的位置，才发现平日总喜欢宽松衣服的季听，原来身姿如此婀娜。他定定的看了半晌，突然慌张的别开脸，面红耳赤的同时，觉得自己污秽而肮脏。
    他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房间里瞬间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用力之大直接把自己的脸打偏了。因着这一巴掌，他的理智稍稍回归，冷静片刻后重新帮季听盖上毛巾，确定她没有再挣开后，面无表情的躺到了床上。
    重逢的喜悦彻底被破坏，申屠川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这一刻恶心透了自己。
    听着季听香甜的呼吸声，申屠川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入睡，梦里那道身影逐渐清晰，温柔的解开他的衬衣扣子hellip;hellip;
    翌日清晨，他沉默的坐在床上，半晌冷着脸把床单被罩都掀了，抱着去浴室洗。
    季听是在他洗洗涮涮的动静中醒来的，睁开眼睛时还有一瞬迷茫，半晌才意识到申屠川回来了，这是他洗衣服的动静。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抬高了声音：新年快乐！你这个时候洗什么衣裳？rdquo;
    浴室里沉默许久，才传出申屠川的声音：起太早，没事做。rdquo;
    hellip;hellip;希望这个勤劳的习惯能长长久久的保持下去，季听笑了笑，起床到浴室门前站着，看到申屠川已经把被单烘干，便过去帮忙折叠。
    我这被单刚换的，你睡一觉就要重新洗，是不是嫌弃我洗得不干净啊？rdquo;季听闲着没事故意挑刺。
    申屠川沉默一瞬，垂眸道：是我不干净。rdquo;
    hellip;hellip;你心情不好？不对，你右边脸怎么红了？过敏了？rdquo;季听敏锐的发现。
    申屠川知道此时脸上的痕迹已经看不出巴掌印了，于是微微摇了摇头，刻意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想吃家常菜？都想好吃什么了吗，等确定了我们去超市买食材。rdquo;
    当然想好了，我备忘录上都有，到时候直接照着买就是了。rdquo;季听一听到他要做饭，兴致当即就起来了。
    申屠川抿唇浅笑：那你先换衣服，我把这些收拾一下咱们就出发。rdquo;
    好嘞。rdquo;季听欣然同意，结果刚走没几步就又折了回来，等一下，你是心情不好吧？可是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好了，难道是因为我们没像正常人一样守夜？rdquo;
    她没有家人，向来拿节假日当普通休息日，春节也是这样，所以一时间忽略了申屠川的正常需求，直接当成每个平凡的夜晚一般睡过去的，他难道是在因为这个不高兴？
    怎么会，我跟父母在一起也没守过夜，他们晚上给个红包就算是过年了。rdquo;申屠川怕她多想，便出言安慰，但并不打算把自己污脏的真实原因告诉她。
    他已经暴露了太多恶心的东西，不能再轻易被发现不好的地方了，否则她肯定会也厌烦自己。
    季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床边去了。
    申屠川把被单洗完晾好，便去叫她出门了，季听神秘兮兮的走到他面前，等他擦了手后把东西递到他手边：喏，新年红包。rdquo;
    申屠川怔了一下，低头看到她手里被红纸包着的两张大钞，半晌都没有动。
    赶紧拿着吧，谁让我是你姐呢，rdquo;季听说着把钱塞到他手里，有些惋惜的看着外貌lsquo;穷酸rsquo;的红包，你就别嫌弃了，这大清早的我去哪给你弄个红包去，美工纸就凑合一下得了。rdquo;
    申屠川握住手里的红包，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半晌哑着嗓子道：别对我这么好。rdquo;我不配。
    就这就算对你好了？rdquo;季听斜他一眼，既然我对你这么好，你不如用这些钱给我买菜，然后做饭给我吃？rdquo;
    羊毛反正都已经薅了，变成毛衣回到羊身上好像也不错。
    申屠川浅笑：这个是我的，我用别的钱给你买。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