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宸夕派去前往城南徐府通信的小厮,嗓门奇大,他哐哐的拍开徐府的大门,哟喝道:“快通知你家老爷夫人,你们家叁小姐在我们侯府小产啦!赶紧去接回来做小月子啦!”
徐母差点气晕过去,徐父怒得满脸赤红,颤抖着手:“将门口的那个狗东西嘴打烂!”
侯府的小厮一看情况不对,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徐母闷头往外冲,徐父慌忙将她拦下:“夫人你去哪里?”
徐母已经在抹泪:“我要去接媛媛。我早就说了不让她去不让她去,你偏是女儿一撒娇,就应了…”
徐父脸上的赤红渐渐消退,阴着脸:“夫人冷静,你我岂能前去?这里头有情况,好端端的,怎么就小产了?来人,来人,快悄悄的去侯府,花点银子打探一二,再找玮儿,让玮儿将小姐带回来…不不不…不能带回来…”徐父因左右皆有顾虑,又道:“先让我想想…”
徐母已经哭红了眼睛:“老爷,不能再耽误了,媛媛不知道现在正受着什么苦痛…”
徐父不耐烦:“侯府还有她哥哥护着,定不会真是小产,这里只怕有诈!”
他背着手来回的转:“福伯,福伯!”
“老爷。”
“你去,你先去打探一二,多花点银子也使得,不管什么消息,速速回来禀报。”
那福伯刚走出前厅,门口又有报:“二公子被收押查办了!”
徐父这才觉得眼前一黑,要晕厥过去:“快快快,备车,去衙门!”
赵斐送完同僚朋友,返回,就被余枫请进了老侯爷的书房。
“爹,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何事?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老侯爷一拍桌子:“徐家两兄妹是怎么回事?”
赵斐身躯微僵,目有闪躲,温吞吞的道:“…什么怎么回事?”
老侯爷被他逃避的态度气得连连冷笑:“你还不知道吧,就在适前,徐家兄妹一个在侯府小产,一个被我下令,绑了去见官。”
赵斐沉稳的态度终于变了,他讶然对上老侯爷如炬般的目光:“到底怎么回事?”
“问你啊!问你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侯爷是什么人?吃过的盐比赵斐走过的路还多,一眼看穿这内里必有手笔,从女子角度,无非是争风吃醋,可为侯府声誉,他不得不出手。
赵斐眉头紧皱,问道:“爹,那您…是将徐玮绑了送官了?”
老侯爷阖首:“嗯。”
他眉头更紧了:“您怎么…”
老侯爷瞪眼:“他在我侯府当众撒野,我不将他绑了,难道将他请到上位喝茶?”
赵斐哑口无言,面有灰败。
老侯爷怒其不争:“倘若你想纳妾,尽管与我商量,何必要偷偷摸摸弄出丑事?”
赵斐满心烦躁,敷衍道:“我没想纳妾,那次…是我喝醉了…”
“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赵斐抿紧了唇,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处理掉了。
“说说清楚。”
“……”
“你哑巴啦?!”
“……”
老侯爷被这锯嘴葫芦气的不轻,怒道:“不说是吧!好,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去跟媳妇圆说吧。”
赵斐终于开口了:“这事和周氏有什么关系,眼下重要的,是将那徐家兄妹送走,徐玮的妹妹莫不是还留在府里呢?”
老侯爷因他风淡云轻的口吻而挑眉,他突然自己做错了,不应该还这样一遇事就立刻先帮着赵斐想着解决之法,一次两次的,竟教他习以为常,一点没察觉其中的厉害。他沉思片刻,突道:“那徐家姑娘,眼下正在厢房由大夫医治,周氏也在那里看护着,你去看一眼,送走还是留下,你和周氏商量。”
赵斐眉头不展,心事重重的离开。
厢房是临时收拾出来的,为避晦气,特地挑了一间稍偏一些的,久不住人,门扉的颜色有些斑驳。
下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搁置在厢房门口。
周宸夕坐在椅子上,听着厢房里低低浅浅的呻吟。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赵斐刚走到周宸夕的身后,厢房里徒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赵斐听的头皮发麻,背着手,眉头能夹死苍蝇:“怎么回事?大夫用药了吗?”
周宸夕回过头,上仰,深深的打量赵斐的脸色。
赵斐不喜她此刻看自己的目光,不适的道:“看什么?”
周宸夕目不转睛:“在看你,因为实在是太好奇了。”
他有什么可看的?赵斐抿抿唇,心思放到了厢房里:“里面情况如何了?”
周宸夕没应声,还在看他。
赵斐有些不悦:“你—”
“还记得我当年生涵姐时,正是傍晚发作,那日的晚霞和今日的差不多,彼时我年岁小,又是头胎,痛了整整一夜,天亮才生下了孩儿…”周宸夕望着赵斐的俊脸,眸光哀伤:“不知道那一夜守候在产房外的夫君,也是和现在一样,满脸的焦急和担心吗?”
你也曾像担心她一样,担心过我吗?
可曾为我担心(周宸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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