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再再世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冬虹点头称是,她甚至有些激动:“统主应当记得我的请求吧。”
“自然记得,你剑法如今练得怎么样了?”北千秋占便宜般抓住了她的手,满心享受的摸了摸她细滑的手背。
“我不敢懈怠的,毕竟只有我的剑法强了,我才能做统主的剑。”冬虹才只说道,就连忙坐回了床上,倚着北千秋不言语,果然她刚坐下,就传来了雨墨敲门的声音:“大人,您看一眼得了,夜里头再做别的,另一个好歹也要去看一眼啊。”
“好啊,我知道了,美人看过了,不美的不看也无所谓。”北千秋对外说着,站起身来看向冬虹:“你要不还是跟阿朝说一声,她这么多年也应该回家去看看了,左阳要是知道她还在,也会开心的。”
冬虹想了想阿朝,心里头有些难过,她只点头称是,北千秋走出门去。
当她走到东屋里推开门,看着粉裙银钗坐在床上娇羞无限的另一个夫人时,几乎是让门槛绊了一跤。棋玉立刻站起身来,满面关心的扶起她,往屋里头拖,嘴上还说着:“陆大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妾身还以为陆大人不会过来了呢。”
“不会不会,不敢不敢。”北千秋对于这个影后级别的丫头有些怵,连忙摆手,棋玉快使出吃奶得劲儿把她拖到榻边,按着她坐下,兴奋的哼着小曲儿就给她倒茶。
“不用不用,我刚刚在虹夫人那里都快喝饱了。”北千秋连忙摆手推脱了茶,她本来就是逗一逗这许久不见的丫头,左阳就给塞进家里来了。
“在……虹夫人那里……喝过了。”棋玉满面不可置信,倒退半步几乎撞到了小桌,面上强撑出几分笑意:“那老爷要不要吃些甜食,想来早早入宫这会儿也饿了,棋玉叫小厨房备饭去。”
“不必不必!”北千秋简直让这丫头的热情吓得后背发凉,她更怕棋玉把她骑在地上给扒了,正要出门的棋玉缓缓回过头来,红了眼眶:“难道老爷要去虹夫人那里吃饭去么?想来虹夫人比棋玉貌美,手艺也定是不错……可怜棋玉,连老爷想吃什么都不知道,还做什么夫人……”
哦艹,棋玉最拿手的泪眼婆娑,北千秋从换了李氏的身子就知道她的能耐,连忙举手投降:“我吃,你快去叫人做,做啥我都吃——”
棋玉欢欢喜喜的跑走了,过了没一会儿就端上来一桌惨不忍睹的爱心午餐,北千秋拌着饭吃的欲哭无泪,她觉得自个儿开口就是被齁哑的嗓音,连着喝了三四壶棋玉泡下的没有茶味儿的茶,潦草的抹了嘴抱了她一下,说自己日后再来,独留下满面春情痴痴望着的棋玉,落荒而逃。
北千秋齁的都想抠自己嗓子眼,本来就疼的例假这会儿真的是要痛死人了,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自己主屋里走,这会儿才刚进了主屋的院子,他就听见几个婆子的吆喝,雨墨愤怒的声音和以及……今儿早上还打鼾的左王爷说话的声音。
“她明明受了伤,倒是你这个小厮,连她怎么受伤了都不知道!”左阳站在门槛上,有些恼怒的理直气壮。
雨墨本就看左阳不爽,竟没想到他敢跟个强盗一样往里屋闯,手里还拿着什么药膏,说是要给北千秋上药。上药你大爷啊!人家是子宫内膜周期性脱落,你给上个药试试看啊?!
北千秋看着左阳简直脑袋一懵,真想原路返回爬回去,可左阳却看见了她,大步走过来一把拽住北千秋,看着她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平日的颜色,皱了皱眉头:“你果然是什么受伤了吧,早上你叫我我就能起来帮你,为何不肯跟我说就溜回来了。”
雨墨听了这话,简直是在后头倒抽一口冷气。他简直高声在骂道:“陆熙然,你丫真的是不要命了!你还真敢跟别人好上!”
卧槽这又是撕逼现场,北千秋头疼的捂住了耳朵,左阳竟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屋里走去,抬脚合上门将雨墨挡在门外,有些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屏风后的床铺上。床榻上让雨墨收拾的干干净净,左阳扯起被子改在她身上,却又眼尖的发现他的柳青色长衣上又有一块儿血斑。
“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么?你到底伤在了哪儿?”左阳拽着她那块衣料,就要去摸她的腿,北千秋再怎么厚的老脸也说不出她的伤口就是一条缝的事儿,拽着裤子往床里滚,抬腿去蹬他:“你个脑子有洞的死直男,以后你问我什么话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左阳心里头着急,他实在猜不出来,北千秋不肯说,他又怕她受了什么委屈,凭借着如今力气上有些优势,就要去扯她裤子。北千秋外头罩衣散开,扯着裤子不肯让他扯,眼见着左阳都要真的把裤裆都给扯裂了,她实在无法,只得咬牙切齿道:“我是例假!例假!你他妈别拽我裤子了,我没几条干净裤子了!谁知道走哪儿漏哪儿啊!”
“例假?”左阳呆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接话道:“你……是来例假了?”
例假——名为生理上的循环周期,发生在一些具有生育能力的女性人类和黑猩猩之间,也可能出现在母牛、母马、母骆驼、母猪、母羊身上。
这两个大字儿在他脑袋里晃荡了半天,左阳才开口:“你是母的……?”
北千秋实在是无话可说,左阳竟来伸手去往她胸前摸,嘴里还说着:“不可能啊,你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是个女的……”
北千秋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回手就是去推他,怒道:“我这是勒的,要是平日里挤一挤也是有的!”
左阳被她推得怔怔的,看着她雌雄莫辩的面容,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她恼羞成怒道:“北千秋你居然骗我!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种谎话竟蒙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拿什么劳什子来顶我,装作是男子!”
“是你傻。昨儿我都有意让你知道的,你自己感觉不出来怪谁喽,之前说什么‘我会尽量适应的’……你现在适应的怎么样了。”北千秋乐的斜倚床头,几乎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嘲讽。
左阳忽的真是羞恼万分,又心生委屈,怒极了猛地掀开被子,提起北千秋的瘦腰压在怀里,一巴掌就往她臀上打去。北千秋半天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第二下打的她火辣辣的疼了,她才几乎是整个人就要在床上打滚的扑腾起来:“左阳你敢打我!你他妈居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59|56|49|40|34
北千秋恼的只捶床,气的磨牙,左阳伸出手去拧了她臀上一把,北千秋身子一震,咬牙切齿:“你丫就趁着这会儿占便宜吧,你离我远点,我难受的很呢。”
左阳恼羞成怒之后就是开心庆幸了,却不肯表露出来,伸手从床头拿起热水递给她,嘴上还是道:“你为什么不肯早点告诉我——”他都差点去钻研断袖床第十八招了。
“告诉你了又能怎样,你敢怎样?”北千秋喝下热水,揉了揉屁股躺在床上:“我都说我是男的,你还整天就在内帷厮混,一点样子都没有。”
左阳撇了撇嘴,北千秋从枕下拿出一盒药膏来,掰过他的脑袋,伸手挖了些药膏,轻轻涂在他结痂的伤口上:“这是曲若给的,他说你要是常用,脸上的伤疤也会变淡消失的。”
“他都是阴谋,非来划了我的脸,就是为了让我别跟他竞争。”左阳嘴上抱怨,却任凭北千秋认真的目光投在他脸上,手指擦过伤口。
“他都这个年纪了,跟你竞争什么。再说曲若啊……很多年前,我也是一个人实在是孤单透了,我有向他提过,说是希望他能陪伴我。”北千秋勾起唇角,两只脚晃荡起来:“可他习惯了千山做派,自认为不可与世俗女子在一起,又口口声声说我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所谓的霸业上,而不是跟往常女子一样天天惦记着谈情说爱。”
左阳愣了一下,笑起来:“看他这样子,真不像以前会说这个话。”
“反正就是冠冕堂皇的训了我一顿,还表示对我很失望。我便没有再提过这话,后来过去了很多年,他年岁也长起来了,渐渐觉得当初说过的话可笑,有些后悔,也在曾向我提出过嫁娶一事。我却没那个心境了,把他以前跟我说过的词儿全搬出来搪塞他。他极要面子拉不下脸来,又觉得我还是要跟他经常接触,便也不做声了。”北千秋笑起来。
“他上次跟你说……是什么时候?”左阳有些紧张的拽了她衣袖一把。
北千秋的手指摩擦在他脸颊上,笑道:“大概四年前了吧,他有些没在意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也没在意。”
四年前,正是他误会她是附身老南明王的时候。原来是那时候曲若趁虚而入的么,不过幸而阿北没有答应,阿北当初是回来救他帮他,那时候应该也喜欢他了吧。
这么想着,左阳却没有说出口,一旦说出口,北千秋想来会极力否认吧。
他只问左晴最近的一些状况,左晴今日气色也算好,北千秋如实与他说了,连着左晴讨要堕胎药一事也说出口,左阳的表情有些震动。
“左晴这个孩子究竟留还是不留,我觉得这件事你也要替着考虑一些才好。”北千秋与他并排躺着,问道。
“你认为呢,如果是你呢?”左阳停了半天才问道。
“如果是我……我不会留。纵然我尽力能在左晴生下此子之前将她带出宫来,可若是顺帝不死,各方在瞧着,这孩子生下来也不安定。只是再过几个月如果引产,对她伤害极大,我也是不忍心……”北千秋叹了一口气。
“你且问她。她若是说留,这个孩子不论是怎样,我也会帮她护着,绝不被他人所利用。若她不愿意留,咱们也要尊重她的选择,到时候可能引产一事,还要再请曲若来帮忙把关。”左阳沉声道:“她已经是个母亲了,原本就是有主见的性子,这会儿应当让她自己想好。”
北千秋点头,她料想到左阳也应当是这个回答。
左阳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甚至想着,恐怕顺帝最希望你能换身成为左晴那种身份,既是他的宫内人,又是与我有血缘关系不能在一起,肚子里还带着一个,他到时候就极好拿捏你了。”
左阳话音刚落,北千秋便怔愣了。她怎么没想到!栗子不让旁人把符咒给她,而偏偏就选了左晴,这难道不是在暗示着什么?!若是顺帝真的将符咒用在左晴身上,北千秋自然是不会死,可左晴就会被杀死了!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顺帝明明极其不能忍受她和左阳的关系,此刻却一直什么都没做,难道不是在等这个机会么?若是左晴死了,北千秋被迫鸠占鹊巢成了左晴,左阳会伤心到何等地步,而且兄妹关系,二人怎么还可能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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