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瑜白眼一翻,坐到沙发上,同时压低了音量,生怕吵醒宋晏,眼中满是嫌弃道,“我怎么可能这么冲动!”
宋卿扫向李瑜的脸,“那你是?”
“啊呀,”李瑜接收到宋卿洞察秋毫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挠头又抓脸,最后实在找不到言辞,只能含糊不清地说,“也…也差不多吧。”
但李瑜觉得,这不能怪她冲动,试问谁看到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死渣男,能控制地住自己的双手呢?
反正她不行,一想到沈屿观对宋卿做过的那些事,李瑜恨不能让沈屿观见识一下,什么叫全武行。
李瑜电光火石间,猛地察觉到事情那里不对,沈屿观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窜起身子,恨铁不成钢地绕著宋卿质问,“你跟死渣男还藕断丝连著?”
“没有,”宋卿丝毫不避讳李瑜的炙热目光,他伸手阻止李瑜打转的行为,解释道,“他跟我住在同一家酒店,正好遇见了而已。”
李瑜半信半疑地停下脚步,她信了宋卿的巧合,但她一丁点也不相信沈屿观能这么刚好的出现在那里,她不由道,“你住那太不安全了,还是跟我回家吧。”
宋卿半带犹豫道,“放心吧,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他话都说到那种地步了,沈屿观何等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再继续自讨没趣。
“行吧行吧。”李瑜拗不过宋卿,只能任他而行。
“不过,”李瑜回忆著那一巴掌,忍不住道,“我倒是真没想到,他竟然一动不动,跟等著我扇下去似的。”
宋卿同样不解,“可能没反应过来吧。”
宋卿找不到第二种理由,或许是有的,譬如苦肉计。
但宋卿不愿去想。
“管他呢?”李瑜道,“但这一巴掌打下去,是真他娘的爽啊,这将是老娘做过最爽的事情,没有之一。”
宋卿隐去心头泛起的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疼痛,跟著轻轻笑出声来。
*
沈屿观走出医院大楼时,烈阳升至正空,刺眼地阳光照他得睁不开眼。
他忽然想喝点酒,于是他回到了锦山公寓。
摆在酒架上的陈品,他也懒得去挑,逮著那瓶便喝那瓶。
刮喉的烈酒下肚,效果卓绝,心脏上永不停歇的抽疼,终于消停了。
他眼皮沉重地往下掉,步伐虚浮地往外迈著。
倏忽——
他眼前黑雾笼罩,身体失重般地倒落,耳边声音蓦地吵杂起来,却一点又一点地离他渐远。
下一秒,世界安静了。
沈屿观再醒过来,周遭的场景不是熟悉的锦山公寓,身边也莫名围了一堆人。
爷爷,母亲,每一个都在看著他,脸上的表情,是沈屿观看不懂的模样。
眼前的虚影仍晃著,他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撑起身体。
“我怎么了?”他声音嘶哑极了,宛如粗砺地石头磨擦在木板上。
“小观,”沈吴氏一看到他醒过来,眼睛赤红著扑上去抓住他的手,哀哀嘁嘁道,“你这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怎么在医院里?”沈屿观不著痕迹地抽出手,环顾四周,又问道。
沈老爷子握住拐杖的手颤栗,骂道,“你再多喝一点,我们爷孙俩就可以一起上路了。”
沈屿观默不作声地垂下眼,他不自觉按住胸口。
怎么又开始疼了。
沈屿观大概是猜到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他像是做错事了的孩子,低头认罚,“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爷爷。”
沈老爷子没理会沈屿观,背对著众人命令道,“你们都出去。”
沈吴氏担心的眼泪蓄满眼眶,“老爷子我…”
沈老爷子瞥向沈吴氏,“你也出去。”
沈吴氏不敢忤逆老爷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待人走光了,病房只剩下他们爷孙俩了,沈老爷子叹息地坐了下来,声音里满是无力,“见过小卿了?”
“嗯。”沈屿观苍白著脸点头。
老爷子肯定道,“你后悔了。”
沈屿观扯起嘴角,嘶了一声,“我后悔了。”
“这滋味好受吗?”
不好受,怎么可能会好受呢?
“爷爷,”沈屿观指著自己的胸口,轻声道,“疼。”
沈老爷子酸涩地闭起眼,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沈屿观欠了宋卿多少,他便要还多少,现在不过是孽力回馈的初始而已。
但凡,沈屿观当初下手时,没下得这么狠绝,把所有险径,窄道,后路堵的死死的,他和宋卿之间,还能有几分余情。
“我道歉了,可他不愿意原谅我了,连见我他都觉得厌烦。”沈屿观犹如溺水的人,濒亡之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不想在老爷子面前示弱,可他已经没别的路能走了,他颤著声哀道,“爷爷,我该怎么办…”
沈老爷子怜悯地望著他这个在感情里,一直被偏爱的孙子,
沈屿观没尝过求而不得的滋味,他永远是赢家,想要的东西触手可及,就算不想要的,也会有人排著队送到他面前。
所以他不知道,感情是需要付出多少,才能得到多少,甚至付出无法等同于回报。
宋卿用尽八年心血奉献,才换得了沈屿观一次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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