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之没应声,只是用一种奇怪而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程依依心里没什么底,往日她不过掉几滴滴,说几句辛苦,徐逸之就恨不得把能拿的出来的全捧到她面前。
固然徐逸之是个极为优秀的男人,但是太容易得到的人大都不会珍惜,何况她欲望比正常人要强,一个徐逸之,完全满足不了她。
程依依的眼里迅速的蓄起了泪水,看的是楚楚可怜,哀声切切的问道“阿逸,如今便是你也嫌我脏了吗?”
徐逸之拂开了程依依的手,反而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道“人呐,果然都是贱骨头”。
随后他摇了摇头,用一种极为怜悯的神色看着程依依,道“不用演了,他已经死心了,至于脏不脏,是真脏,还是离我远点,我怕得病”。
程依依双眼睁的极大,半落不落的泪水也卡住了,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听到了什么。
她还欲上前拉徐逸之,却被徐逸之一手拂开,甩到了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扶迦在柜子里瞪大了眼,虐恋情深型的后宫她在周南熙那见过,不过狂野成这样的,倒还是第一次见。
“荣肃,你也别装死,我话撂这了,阿尧他没什么大事,你这么快急着找下家,还是想想回头他醒了你会怎么死吧”。
徐逸之说完这话顿了顿,又扭头看向一边的柜子,道“扶大小姐,戏看够了就走吧”。
扶迦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拎起裙摆一溜小碎步的跑了出来。
徐逸之也不太对劲,原着里的徐逸之是典型的舔狗型人格,对程依依用情最深,最隐忍温柔的一个男主,要真的说现在这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家伙是对程依依最好……
那她可太同情程依依了。
程依依显然没想到屋里还蹲了个扶迦,一声尖叫捂住了自己,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扶迦与徐逸之,一脸备受打击的样子,颤声说道“你们……你们……”。
程依依满是泪痕,哭的梨花带雨,声嘶力竭的诘问道“阿逸,莫不是因为这贱人挑拨,才让你变成如今这般的?”
“真是婊子看人脏”徐逸之极为不耐烦的怼了回去“扶大小姐,您是打算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还是打算让我叫十叁把你拎回去?”。
“咳,我自己走”扶迦撇了一眼在床上的程依依,遗憾的收回了看戏的眼神,翻过了窗户跳了下去。
在刚刚翻出去的一瞬间,扶迦听到了脑子里响起了久违的机械音。
“滴——,女主光环消减20%目前光环55%”
“男主光环消减25%目前光环70%”
扶迦一个激动差点直接摔地上。
所幸就在她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手拉住了她。
扶迦抬头一看,却发现正是失踪多日的程凤楼。
她有些呆呆的,顺嘴问了句“你不用上去躺着吗?”。
程凤楼笑了笑,猛的向前俯身,宛若要昏倒砸过来一般。
扶迦:!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浑身僵直,只求一会摔地上不要太疼了,谁料预想中的撞击却没有到来。
程凤楼半躬着身子,侧头在她左耳边问道“想我了么?”。
“诶?”。
程凤楼看着她这幅呆愣愣的样子心下有些好笑,双眼微眯,语气上挑反问道“嗯?”。
“想的……?”扶迦谨慎的回答着。
“……我不过出去几天,你怎么笨成这个样子了?”。
“你不是怀疑我么”扶迦垂头,默默的扣着裙摆上的绣花,语气里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委屈。
她垂着头,脑子里面又想起了翟璟那句话。
虽然不知道程凤楼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程凤楼就是翟铮这个猜测无疑是是目前能将所有疑点穿到一起的最优答案。
照这个反推,原主老爹大概率站的是翟璟翟朗这俩糟心兄弟,而程凤楼之前大约一直是怀疑她是那俩糟心兄弟派来的细作。
道理上是这样讲没错,毕竟扶迦现在想想自己干的那都是什么糟心事,一见面就先跟程凤楼滚了个床单,滚完床单在人家宅子里留下不知名虫蛊,还是一受重伤就直接昏厥不醒的那种。
若是身份调换,只怕扶迦早宰了这人百八十次了。
程凤楼忽然笑了“你知道了”。
没头没尾,但是扶迦一下就明白了,程凤楼既然这样说,无疑是认下了翟璟那句大哥,哪怕有过带入分析,面对这样的事实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遂道“可是这不可能啊?”。
“那如果翟铮和程凤楼,其实本就不是一个人呢?”程凤楼继续说道“翟铮是我的孪生兄弟,但是在金人的传统观念里,双胞胎是不详的,所幸我母亲受宠,心腹不少,发现了她生下了两个孩子后,想办法把我藏了起来”。
“我在母亲的宫里被藏了十叁年,我母亲是个汉人小姐,母家与我养父程将军是世交,在我十四岁那年,恰逢养父率使团前来大金协商边境通商,母亲托人把我交给了养父,于是养父带我回了大周,又给我起了个名叫程凤楼,送我去了边境。叁个月前,哥哥出了意外,母亲派人去信给我,让我在半年内回稳住哥哥留下的势力,人家人人皆叫我翟铮,实际上我既不是翟铮,也不是程凤楼”。
扶迦闻言有些懵,反问道“你不是怀疑我吗?怎么都交代了”。
“你不是想知道么?”程凤楼面色未变,扶迦这才发现他的眼下有些许黑青,显得有些柔弱憔悴,但是神色却是真挚而纯粹,眸里闪着点点光亮。
扶迦忽然感觉心漏了一拍,扭过头嘟嘟囔囔的说道“现在说的好听,几天前也不知是谁直接给我定罪了”。
“那时我别无选择”程凤楼顿了顿“我母亲大约会对你有些偏见,那日她的人也在,我若当真表现得信你,只怕她会对你下手”。
“这是什么理由?”扶迦有些难以置信,怀疑的看着程凤楼。
“旧年恩怨,我母亲与你父亲有些我不知的冲突”。
扶迦没说话,她突然想起了原剧情里一段故事,这个冲突程凤楼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原主的父亲扶正是当年害得程凤楼的母亲陆卿卿流落王庭的罪魁祸首。
扶正本是陆卿卿的父亲亲选的赘婿,但是陆卿卿婚前寻到了真爱,被陆父撞破了与真爱滚床单的场景,陆卿卿的父亲大怒,把陆卿卿绑上了花轿,想要逼陆卿卿与扶正拜堂。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故事里丝毫不起眼,毫无权势的小小赘婿知道了一切,面上不显,暗地里操作引来了一伙金人。
陆卿卿被那伙金人劫走,几经辗转,被当时还是身为可汗的翟穆看上了,成了翟穆的西宫娘娘,经过这件事情方式之后,陆卿卿的情郎抑郁而终,父亲也备受打击,身体垮下去了。而扶正不仅摆脱了给他婚前就种下了一片草原的未婚妻,还借用陆家权势,得了一个五品戍边武官之位。
后来陆卿卿权势越盛,得知了这件事的真相与后续,更是耿耿于怀,对扶正恨之入骨。
所以在原剧情里程依依到了王庭之后,无意间被陆卿卿得知了有过杀了原主的壮举,陆卿卿大喜,视程依依为干女儿,程依依与大金皇帝翟穆的线,就是陆卿卿亲自搭上的。
程凤楼见扶迦沉默不语,只当扶迦不信,遂又极为认真的说道“我知这话听起来奇怪,但是,我可立誓,绝未曾骗过你”。
他说的极为认真,满眼尽是郑重与真挚,扶迦感觉被程凤楼这般盯着心跳似是快了几拍,遂匆忙移开话题,问道“既然翟铮与程凤楼皆不是你的名字,那你原是叫什么?”。
程凤楼看得出她有心逃避,心知逼得太紧也不是好事,于是说道“我母亲让我随的她的姓,姓陆,名程尧”。
简简单单一句话,在扶迦耳中,不亚于平地惊雷。
——
鹅子想开了,预备认认真真的追老婆了,虽然老婆还在逃避
下章讲讲鹅子的心路历程,关于之前鹅子为啥一副若即若离亲了又翻脸的渣男样是因为这俩之间还有一个天雷没炸,鹅子知道这个雷,女鹅不知道
但是现在鹅子想开了,不要被鹅子现在的温和绅士迷惑惹,他不是啥好东西
这个故事节奏太慢了,再来一到两章进新地图放雷
我已经好几天没写肉了,好想写肉啊,等要进新地图/进了新地图的时候扔几段肉出来吧
明天开始会加长字数,争取叁十章内结束
下个故事我已经有个基本设定了,大肉,把这个故事没吃到的都补回来嘿嘿嘿嘿嘿
最后感谢买了打赏章的老板,祝老板发财暴富早日包养小狼狗!
同样感谢各位投珠留言收藏的老板们,虽然我这本扑的不能再扑,但是每次看到大噶的留言我就有了继续往下写的动力!
Part1:花魁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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