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枢也知道这是个笨办法,问了一句:“你有何主意?”
谢临清笑了笑,反问他道:“师尊莫非忘了?这可是你教弟子的第一个本领呢。”
秦枢一时无话,他哪里知道原主第一个交给谢临清什么本领?他连原主一半的能耐都不到,偶尔还需八七救场。
谢临清取出三枚铜钱,用灵力使之漂浮在身前。
这铜钱秦枢认得,是蜀安城临走前,谢临清找柳明齐要的。原来还有这个用处么?他以为只是了结帮柳明齐从武夫手中脱身一事的报酬,却没想到谢临清想的如此长远。
将三枚铜钱合于掌中,谢临清静默片刻,手掌摇动,随后将铜钱撒开。
这是要……起卦?秦枢在心里暗暗道,他之前也没见过这类场景,觉得颇为新鲜。
第一次撒开,铜钱两枚有字面朝上,一枚无字面朝上,是单。
谢临清以灵力在空中画了一道“—”,收回铜钱,复而静默再撒开。
如此进行六次,直至六爻皆现,在空气中画出一幅完整卦象。
挥手散去灵力画出的卦象,在心中推算几次,谢临清很快抬眸对秦枢道:“西北方位。”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算的,但怎么看都很厉害的样子。
秦枢动身,一面朝西北方位飞掠而去,一面偷偷问八七:“他这个技能好炫酷,我也想学,你有类似的技能吗?”
【“八七是诞生于唯物主义观下的阳光好系统呢,不包含算命这种一听就不唯物的功能哦。”】
“穿越都可以,你竟然还能坚持唯物?”秦枢冷笑一声,早就不信它的满口鬼话。
【“宿主不懂,这就叫双标!”】八七理直气
壮道。
真是玩的一手好双标,秦枢想投诉也不知该往哪里投诉,只好先把这个双标记下了。
逐渐接近总督府的边缘,园子也从奢华精致变得荒芜衰败,虽无枯树枯草,无花无叶、只余石板的路径也让人顿生凄凉之意。
这里人不多,李为广断定了柳王氏一个弱女子跑不掉,只派了一个婆子和两个护院看着她。
夜深非常,两个护院早在偏房睡熟了,鼾声此起彼伏。
守夜的婆子也昏昏欲睡,不耐烦地看一眼仍亮着烛光的屋子,反正院墙够高,这女人跑不出去,索性大大地打个哈欠,回房去睡了。
房中,妇人面色凄凉,手中麻木地转着佛珠,丝毫没有睡意。
几个月来,她已憔悴不少。总督并不曾怜惜她,丈夫和小叔也毫无消息,公公在她的帮助下逃了出去,不知现下如何。
她也不敢奢求有人来救自己,那可是总督啊,大郎怎么敌得过?
若不是怕大郎被总督针对,她真想一死了之,也好过在这苦海日日煎熬。
红烛泣血,在窗纸上投射出飘忽的影子,沉默地陪伴着漫漫长夜。
擦了擦眼泪,妇人继续念诵佛经,忽地听到身后“支棱”一声。
后背一僵,她转过头去,惶惶不知所以。
推门的却不是她以为的婆子或者总督,而是两个陌生的年青男人。
“你们……你们是何人!”
妇人惊慌地后退两步,手在身边胡乱捞了几把,抄起一柄铜烛台。
看她不安的样子,秦枢安抚道:“夫人莫要害怕,我等不是坏人。”
仅凭这句话太没说服力,秦枢又从纳戒中取出一枚玉佩。
这是离开蜀安城前,柳明齐交给他们的玉佩,原是柳王氏为柳家大郎从寺庙中求来的玉佩,请高僧开过光,柳家大郎一向随身携带。
果然,这枚玉佩一出,柳王氏先是疑惑,看清楚后更加慌乱不安:“这是大郎的玉佩!你们、你们把他怎么了?”
她脸上泪痕斑斑,有心去夺过来,又怕这两个青年对她动手。
秦枢主动把玉佩递过去,随后用法术使烛火燃烧得更亮,这才与谢临清席地而坐。
偏僻的小院落中,屋内更加温暖明亮,屋外寒风猎猎,比往常更冷
,连还未绽放的花苞都在枝头摇摇欲坠,似乎苦痛皆于这一晚涌来。
听完了谢临清平静的讲述,柳王氏惊愕地睁大了眼,忽觉头脑晕眩,天旋地转,不由得紧紧把住了桌子。
“怎会……怎会如此!他答应过我,不会动大郎!”柳王氏握着玉佩,几月以来似乎流干的眼泪在此时又汩汩而出,大郎和公公的死让她锥心刺骨,咬牙骂道:“骗子!李为广这个骗子!”
本应破口大骂来宣泄情绪,可从小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那些污言秽语,只是不停地骂着骗子,将玉佩放在胸口,哭得昏天黑地:“大郎啊……大郎,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节哀。”秦枢安慰一句,暗叹口气。
李为广确实恶毒,人家夫妻两个原本恩爱甜蜜,眼下却被他硬生生拆散,叫二人阴阳两隔,至死都不得相见。
就在他心中骂李为广的当口,柳王氏突然站了起来,一抹眼泪,手持铜烛台冲出去:“李为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外面夜深露重,地势又偏,她要到哪里去找李为广?
秦枢赶忙把她拦下,让她莫要冲动。
柳王氏泪眼涟涟,哪里听得进去,又是痛哭又是想找总督拼命,声势极大,幸好进来之前谢临清便把护院与婆子放倒了,不然非得把人吵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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