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掌柜的答道:“楚师兄前来问长老的行程,还有几日到云淮。因为长老未曾来客栈住宿,弟子也不清楚,楚师兄没留太久便离开了。”
秦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对掌柜的道:“你先下去吧。”
掌柜的行了一礼:“那便不打扰长老休息了,弟子告退。”
身体实在是疲累,秦枢没有强撑着,在客栈内安安稳稳睡了一觉,第二日醒来时,觉得清醒许多,褪去了昨日的疲乏和难受。
徐迁打乱了他的计划,而谢临清也消失不见,秦枢现在倒不急着去云淮了,反正还剩一月有余,慢慢赶过去又如何?
心中的打算只有自己知晓,秦枢不再打听其它的,向掌柜的退了房,调整了行程,打算在月底前抵达云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秦枢动身前变换了容貌,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元婴修士。
路上且行且停,天气越来越冷,下雪的日子要来了。秦枢走在山路上,有时遇见几个农家庄稼汉,无不是裹紧了旧的夹袄,挑着担子行色匆匆。
谢临清始终没有消息传来,那个车夫也随他一同消失了,二人究竟去了何处,秦枢无法得知。但既然徐迁已死,八七也说谢临清还活着,他也只能等到了云淮再行探查。
这日,初雪终于落了下来。
天色不好,秦枢一身青衫,只在外面披了件灰色披风,沐着雪跋涉一段路途,在路边寻到一间酒馆。
此处在云淮西,修士愈发多了起来,进入酒馆时,秦枢明显察觉到里面有四五个修士。
“来
壶不老春。”秦枢抖掉披风上的雪,解开放到条凳上,放了几个铜钱在桌边,顺势坐了下来。
不常喝酒,又想不起什么酒名,秦枢直接喊了在峥一宗上喝过的酒。
小二正在招呼其他桌,搭着帕子大声道:“不好意思客官,我们这儿没有名字如此文雅的酒。”
“那有些什么酒?”秦枢斜着身子转过去问道。
“竹叶青,黔春,桂花酒,艾叶酒。”小二道。
他喝不了太烈的,便道:“来壶桂花酒吧。”
“好嘞!”小二擦完桌子,去给他拿酒了。
雪花被茅草织成的帘子挡在屋外,屋内烧着火,暖意融融。秦枢运转起灵力,让身子暖和起来,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些酒客。
有两三名修士穿的是同样的一身袍子,淡蓝绣仙鹤,想来应该是同一宗门的弟子,年纪不大,说话声音倒是挺大,中间有一位较为沉稳,一直在招呼他们小点声。
“这水云幡到底要怎么才能收服啊?”
“修为啊,你修为高肯定可以收服它的!”
“怎么可能!”稍矮的蓝衣弟子一瞪眼睛,显得眼睛圆圆的,没有震慑力,反而十分可爱:“以往水云幡出世,前去收服的人里面不乏大能,也没有一个拿到手的!”
高一点的蓝衣弟子不服气道:“那你又怎知不是他们修为不够?”
“这还不够!合体期的高人都去了,也没能收服呢!”
这时,旁边一直兴致勃勃听二人争辩的中年修士出声打岔:“不止,我听说啊,还有小乘期的前辈也去了,水云幡照样不肯认主!”
“什么法宝啊……怎么这么费劲?”矮个子蓝衣弟子嘟囔一句。
秦枢浅酌几杯桂花酒,暖了暖胃,听他们讨论着水云幡。
中年修士又道:“水云洞主留下来的东西定不会次的,之前不是有个定水珠作乱吗?那也是他留下来的东西,后来被绛灵仙子收去,直接让她修为提高了一个境界!”
“这么厉害!”两个弟子惊呆了,不由开始畅想假若自己收服了水云幡,大约会直接凝成金丹,跳上元婴吧。
微微一笑,秦枢低眉喝了口酒,两个弟子天真可爱,让他想起了自己还是小孩的时候。
忽然,他目光一
凝,看向左手边一位男子。
那男子面容普通,眼神深邃,原本存在感很低,只是一直不停打量秦枢,这才让他注意到此人。
他一幅农夫打扮,食指和中指的茧却很重,且举手投足间有股自然优雅的气质,绝非常人。甚至秦枢怀疑他的脸同自己一样,也是伪装后的。
只是他探查不到这个男子的修为,灵识一扫,男子为一介凡人,半点灵力也无。
发现秦枢在看自己,男子笑了笑,对秦枢举起酒杯,遥遥相祝。
他的目光温柔亲和,如沐春风,如同在看一位朋友,令秦枢没法对他产生任何恶念。
犹豫了一下,秦枢也向他举起酒杯,相祝之后一饮而尽。
他本以为男子会过来同他说话,男子却并没有这么做。男子要了一盘花生,自斟自酌,待花生吃光,酒喝尽后,他召来小二结了账,披上大氅就离开了酒馆。
原来不是原主的旧识么?秦枢摇摇头,觉得自己或许遇到了奇怪的人。
天色擦黑,秦枢离开了酒馆,正式御剑上路。
已经下雪了,他没法再宿在树梢山头仙风道骨吸风饮露,要是不想一大早醒来被雪埋了半边身子,周身湿透,只得老老实实找个地方投宿。
他身上的钱也不多了,下山时大部分的钱财都由谢临清保管,现在他人不见了,秦枢也没法找回来,只得省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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