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看着齐北离开的背影,脸上也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笑意。
也是,就算是换了她,面对齐北这样的敌人,刚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严阵以待,但久而久之,也会松懈的。
这哪里是个做大事的人,明明就悠闲的很嘛。
夜幕降临,睡醒一觉的齐北是被饭香味叫醒的。
他睁开眼睛,若水正好在屏风之前摆弄着碗筷:“北爷,来尝尝。”
齐北翻身而起,走到屏风跟前:“嚯!这么大一桌子菜,怕不是最后的晚餐吧。”
“北爷!你胡说什么呢!”若水气鼓鼓地撅起嘴来,恨恨地瞪着齐北,“你晚上不是还有部署么,赶紧吃了饭去。”
齐北点点头,坐下来:“你也一起。”
若水看了下饭菜,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坐下。
她为齐北夹了一只鸡腿:“补补你的脚力,要是一会儿败了还能跑呢!”
“臭丫头,说什么呢!”齐北啃了一口鸡腿肉,倒是鲜香。
若水扒着饭,神色凝重的很。
齐北将饭菜吃的七七八八了,这才站起身:“我得去瞧瞧了。”
“北爷!”
就在齐北要往外面走的时候,若水忽然站起身来:“可以不去吗?”
此去,必死无疑。
齐北的身子一顿:“这个时候,你让我别去?”
“霍楠也许已经部署好了,他也许比你更狠,也许……”
“我是个军人,纵然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齐北拉开房间门,“王爷还在等我的消息。”
“可……”
“若水,”
齐北往外走了两步,终究又停下脚步来:“你不是她。”
若水当场愣住,脑子里面反复地回想着齐北的这句话,她只觉得莫名其妙,可一转头看向看着那些饭菜,咬牙冲出房门,就在出房门的时候,喉咙一甜,却是吐出血来。
“北……”
若水只觉得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这是……
中毒了。
可为什么会是她中毒,明明应该是……
她趴在门槛的位置,不上不下的,着实难受。
齐北就站在距离她只有十多步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说过,我是个军人。”
作为军人,若然连最基本的观察力都没有了,他只怕早就是沙场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若水艰难地喘着气:“你是什么时候……”
“从你被抓,当做人质的时候。”
齐北又往回走,直到在若水的面前才停下:“你不是武者,却可以力大如牛,我全当是你的天赋异禀,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边境的时候,逞能,被人当做人质,逼的我必须要救你。其实霍楠,抓了那么多镇抚司的兄弟,我就在好奇了,怎么会?怎么可能?除非我们之间除了内鬼。”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内鬼,竟然是若水。
为了试探若水,他甚至不惜用密函的方式,暴露他们暗中传递信息的一个点。
他知道,若水必定会将此事告诉霍楠的,但在他面前,却还要做的如此刻意,也是拼了。
“大抵,霍楠没有同你说过,镇抚司在对付女犯人的时候,扒衣服只是小手段。”
齐北都觉得,为什么当时霍楠没有让若水把衣服全都脱光。
如果真的是脱光了,他也许会放弃自己的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可霍楠的举动,让齐北肯定,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内鬼,就是若水。
一直想要取代存安的若水。
镇抚司对付犯人从不手软,不会因为是女人就罢手。
而霍楠更是个中高手。
“你明明知道我是细作,为什么还要……”
齐北转过身,做了个深呼吸。
除了将计就计之外,他还有什么目的?
若水苦笑:“我以为,是我演的太好,你们根本不知道,可原来,你们却什么都知道。”
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一个棋子。
齐北没有问若水为何甘心做细作,做棋子。
但他相信,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就算多年之前,若水是如何的大智若愚,但在最后,名利利诱,还剩下什么?
原来的白月光,都会变成黑漆漆的渠水,何况其他人?
齐北走出客栈,外面的天色依旧暗了下来。
他摸了摸腰间的锦囊,王妃留下的东西都是好货,解毒丹果然是有备无患的。
他没有回头,他一直都在给机会,可若水从来不懂得珍惜。
若然只是在府上当个眼线,也许他会容忍,但若水的野心太大了。
居然想覆灭他们言王府,真是个天真的蠢货。
他一步步地往酒楼走过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雁雍城并不大,虽然是边境,但周围地势很不好,加上又有外患,所以居住的人,也少的可怜。
在这儿只有部分原住民,其他的都是外来人,最多的就是士兵了。
在雁雍城只有一家酒楼,这儿的菜肴也不是很好吃。
齐北一步步地往上走,回味着刚刚吃下去的东西,美味倒是美味,就是有毒。
要不是有解毒丹在手,他恐怕都不敢吃下毒。
越美的东西,越是有毒。
酒楼的二楼有些狼藉,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那般。
齐北慢悠悠地走上去,丁雯就坐在对着楼梯的凳子上休息。
“真慢。”
“人呢?”
齐北脸上只有冷漠,他淡淡地扫视了一圈二楼,却没有看到霍楠的踪迹。
丁雯站起身,他年纪有些大了,不愿意卷入这场是非,要不是因为霍楠真的踩上门来了,他也不会配合齐北。
“跑了。”
轻描淡写的话,让齐北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下。
又跑了?
“你不会是心软放过了他吧?”齐北睨视着丁雯。
“本将年纪大了,也该做做好人,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丁雯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也别计较那么多,反正镇抚司的人也被你偷偷地换了不少回来了,御林军这会子才是损失惨重。”
“救人一命?”
齐北嘴角扯出笑:“什么时候丁将军也学会妇人之仁了?”
丁雯的脸色一沉:“那什么时候镇抚司最温和的北爷,却变得如此冷血了?”
齐北不言,原本他就是这样的。
他从未改变过,只是因为有她在,所以他才会将那些黑暗收敛住,藏在她看不到地方。
第879章 谁才是最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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