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将他埋葬起来。
没有人应答她。
蝴蝶忍觉得自己此时的冷静甚至有些恶心,她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表现得如此……残酷。但是这种情形下,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的。她也不介意当一个恶人。蝴蝶忍说:“人死不能复生。这样的道理……你们分明再了解不过啊。期望带不来一个人的复活。除非奇迹发生,否则他不可能睁开眼睛了。”
“奇迹……总是在发生的。”
谁在说话?众人茫然地对视一眼,在意识到并非是对方开口之后,突然眼睛一亮。他们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却竟然一时之间不敢去验证。
灶门炭治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胸膛开始起伏,花白的头发自下而上恢复成原来的色彩,脸上的纹路都像是被橡皮擦拭一般抹去。他的眼睛神采奕奕,尽管话语还是带着些许有气无力。他轻轻拍了痛哭的妹妹,笑着说:“别为我担心啦。我回来了。”
灶门祢豆子红着眼睛问他:“哥哥,你难道还有求死的念头吗?”
少年虫师风淡云轻地笑道:“不用担心啊。这怎么可能还会有。”他停顿了一会,抿了抿干涩的唇,继续道:“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啦。没有什么必要再死一次了。”
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站起来,两人冷冷地道:“哦,是吗?”
“解释一遍刚刚发生的事。”
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扫荡下来,倍感压力的灶门炭治郎突然有些心虚。
这两人的眼眶似乎都有点发红……他们刚刚不会是真心实意为他哭过一遍了吧。
……那他的罪过可就有点大了。
卖药郎挑了挑眉,给他递去一杯水。少年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听见尖耳朵的友人也补上一句:“务必在一句话之内概括完全部过程。”
灶门炭治郎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苦着脸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没有呢?”
卖药郎面无表情地抽出退魔剑:“你说呢?”
不,等等,说好的形真理才能开剑呢?!
卖药郎看出了他脸上的惊恐,但是他真的不开心极了。少年生命慢慢流逝的无力感还缠绕在心头。与之而来的是莫大的不真实感。他慢悠悠地道:“形是你老去的样貌,真是我们几人的愤怒,理是拔剑的结果。我随时可以开退魔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灶门炭治郎深吸一口气:“我引诱童磨闻下吸露,然后引来无惨的注目,接着就这样了。”
“吸露?”
灶门炭治郎于是又把吸露的原理解释了一遍。
卖药郎皱起眉:“怎么把它从体内驱散掉?”
灶门炭治郎揉了揉鼻梁,含糊地说:“要开个小刀。它的主体寄存在鼻腔内,取出来就没关系了。”
看他的神色不是在说谎。
炼狱杏寿郎蹲下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好吧,那换个问题,无惨死了,鬼也都消失了。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灶门炭治郎笑道:“我的本职工作可是虫师啊。当然是四处游荡,去解决虫引发的事端啦。”
炼狱杏寿郎为他理了理凌乱的衣服:“不,先跟我们去一趟鬼杀队吧。”
“?”
“杀了无惨,我们至少得为你开一场庆功宴。身为最大功臣的你可必须到场啊。不然我们都不好意思开庆功宴了。”炼狱杏寿郎拍了拍他的肩,隐去了那一句‘晋升为柱的庆功宴’。就当是他小小的恶作剧吧。只是炭治郎如果知道这件事,说不定会直接逃跑。所以他还是不要知道真实缘由比较好。
三个柱的推荐,五个鬼的头颅,还有鬼王的逝去。这个有足够实力的少年绝对是可以成为柱的。
从今天起,九柱就要变成十柱了啊。
炼狱杏寿郎想:十全十美,也是不错的寓意。
富冈义勇也蹲下来,他平视着炭治郎,半天没说话。
炭治郎的笑容从灿烂到逐渐僵硬:“那个,义勇先生,怎么了?”
富冈义勇才慢吞吞地开口:“你现在也应该没力气走动了吧。来,我背你。”
他们慢慢地来到岸边的船上。
祢豆子开始跟哥哥絮絮叨叨地说起,这些年沉睡时她所梦见的光怪陆离的景色。蝴蝶忍坐在一旁含着笑听她说话。待她停下来时,炼狱杏寿郎会担任起活跃气氛的责任,富冈义勇也改变平时沉默的状态,认真地倾听并偶尔应答上两句话。
灶门炭治郎偷偷拉了拉卖药郎的袖子,他眉宇间全是担忧,眼底却十分清澈:“给我记好了,千万别走进带着暗香的黑色洞穴啊。”
卖药郎笑着轻吐一口烟。是啊,炭治郎什么都不知道。但,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没有走入廻陋的理由了啊。
烟气慢慢落在风中,随着海风飘散。卖药的青年说:“放心。对了,之后愿意与我同行吗?鬼可都消失了,这次别找借口搪塞我了。”
灶门炭治郎冲他笑笑:“好嘛。到时候陪你一起就是了。”
现在是清晨,初升的太阳就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这个红发红眸的虫师少年——恍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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