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了之前没有的嫉妒和恐惧。
    他们从来没有把他当作血脉相连的兄弟。预言指出他的力量之前，他们有的对他充满恶意，有的对他不屑一顾。
    诺艾尔望向黑暗的窗外。
    这里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他却没从这里得到过多少温情。母亲去世后，很多时候他一个人彻夜难眠。
    他把手放到胸口。
    最后一次和那个少女相拥时，她精疲力尽地靠在他胸口上，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
    每次和她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的心跳格外鲜活。她像太阳一样热烈又耀眼，学院里很多男孩只见过一次就对她念念不忘。
    诺艾尔·迪克其实也是其中一员。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应该找机会杀死她。为了试探她的实力，他特意参加了战斗魔法竞技比赛，甚至和她做了三次对手。
    ……都是借口。
    那时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她有什么想法，甚至自以为讨厌那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可实际上，他做了什么？
    每次和她同台都手下留情。
    对她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欲望。
    放弃了杀死她的想法，想要她活着。
    最后甚至爱上了她，无法控制地想拥有她。
    她那么温暖，他怎么会不爱她？
    但她说得没错，他是个骗子。她那么倔强，说一辈子都不原谅他就是不会原谅了吧。
    况且……他也没有要求她原谅的资格。
    本来他们就是敌人，而且只应该是敌人。两人之间所有与爱相关的感情，原本就不应该存在。
    他有他想做的事，她也有她的责任和目标。强调那么多次“你属于我”，不过是因为无法真正拥有她而心存不甘。
    他明白一切，心里却有一个不断扩大的空洞，刮着刺骨寒风。
    有什么办法能变得温暖一点？
    他一遍遍回想着她的眼神、声音和肌肤的触感，解开腰带握住自己的性器。
    那个少女曾经用她的手指和嘴唇温暖过这里。
    还有……她最柔软的深处。
    冷白的手指开始上下移动起来。
    门突然被人敲响。
    少年靠在椅背上，仰头喘息。他的手还在继续动作，可身体依旧冷得像冰。
    敲门的人没有得到回应，却还是推门进了房间。
    “啊……”
    女孩捂住嘴，有点惊慌。她眨了眨眼睛，视线却不自觉地向下飘去。
    “……还要看？”
    少年嗓音沙哑，听不出情绪。他倒是淡定得很，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被人看到。
    ——确实，他早就被面前的人看光过一次了。
    曾经是公主随行官的女孩满面红晕地转过身去，手指紧紧揪着衣袖。
    少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整理好下半身后站了起来。
    “有事吗？”
    欣忙不迭地转过身来。她轻咬下唇，注视着神色平静的少年。
    “我从来没想到……你会是迪克王国的王子。”
    欣觉得周围的世界一点都不真实。
    配合暗夜、暗雪从地宫里拿到一块魔法晶石后，她忽然得知诺艾尔·尼赛——不，这甚至不是他的真名——诺艾尔·迪克不但不是平凡的护卫官，反而是迪克国王的王子。
    她虽然吃惊，但更多的是狂喜:为选择了他的阵营、成了他的同伴。
    而现在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交谈的画面更是只有在梦里才出现过。刚才，她甚至看到他在抚慰自己……
    看到他用手握着自己的性器，她的下身几乎立刻湿透了。内裤湿淋淋地贴在花瓣上，带来一阵暧昧的痒意。
    他让她的身体兴奋得又热又软。
    “你不后悔吗？”
    诺艾尔没有接她的话。
    “后悔……？”
    “你抛弃了曾经拥有的一切。父亲、朋友、国家……现在甚至放弃了灵魂。”
    欣惊讶地望着他，又恍然顿悟。暗夜和暗雪一定也是听命于他的，他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不，我一点都不后悔。”
    她反而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近乎贪婪地望着少年的脸。
    “你知道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被迫做了公主随行官，只能为公主而活……一切都属于她，我只能站在她身后，永远活在她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