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寂星湖说话,栾树双手握住他肩膀,一偏头,嘴唇贴在了寂星湖颈间的伤口上。
寂星湖瞬间懵逼.JPG。
温软的嘴唇贴在他的皮肤上,湿润的舌尖轻轻舔舐他的伤口,有点儿疼,有点儿痒,还有点儿酥,像被电了一样,电流从被舔的地方迅速蔓延至心脏,让心脏敲起锣来打起鼓。
栾树抬起头来,面不改色,但耳朵尖儿有一丢丢不易察觉的红。
“卧槽,”寂星湖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刚才……对我干了什么?”
“口水既能消毒又能止血,”栾树一本正经地说,“我在帮你处理伤口。”
寂星湖:“……”
我信你个鬼,你明明在对我耍!流!氓!
但是,我!喜!欢!
寂星湖一脸严肃地说:“你也不怕那鸟嘴上有毒。”
栾树笑了笑:“《本草纲目》上记载:‘孔雀辟恶,能解百毒。’我刚才舔了你的血,不怕中毒。”
寂星湖:“……”
学习好真的了不起,说不过说不过。
栾树偏头看他脖子上的伤口:“不流血了。”
寂星湖说:“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栾树笑着说:“不客气。”
寂星湖跟着笑了,这是看完爸爸的信后他第一次发自真心地笑。
栾树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拍张合照吧。”
寂星湖点头:“好。”
栾树一手搂着寂星湖,一手举着手机,两个人头挨着头,露出笑脸,身后是“天光云影共徘徊”的伊雷木湖,景美人帅,非常相配。
“我有点儿饿了,”寂星湖说,“咱回去吧。”
栾树点头:“好。”
走了几步,寂星湖忽然又站住。
栾树问:“怎么了?”
寂星湖说:“你等我一下。”
他走回到湖边,对着天空大地,对着伊雷木湖和连绵山脉,放声大喊:“爸!妈!再见!我会好好生活的!”
回声荡漾,他用力挥了挥手,笑着告别。
爸爸在信里说,不想让他知道那件“错事”是什么,那他就像爸爸希望的那样,不再纠结过去,向前看,努力过平凡又幸福的生活。
他这么乖这么听话,爸妈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栾树走到寂星湖身边,也大声喊:“叔叔阿姨!我会替你们照顾好星儿!你们放心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寂星湖伸手勾住栾树的脖子,说:“走,回去吃饭,我的五脏庙都唱起空城计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游山玩水,去可可苏里看芦苇和野鸭,去额尔齐斯大峡谷看百花草场,还去看了神钟山和白桦林,几乎在所有的好去处都留下了足迹,当然,还有百十张照片。
离开那天,可可托海下了第二场雪,道路、房屋、绿树都覆上了一层白。
他们坐车去富蕴机场,先飞乌鲁木齐,再飞虹市。
寂星湖望着车窗外,心境和来时已经截然不同,有点儿“心如止水”的意思,这都多亏了他爸那封迟到了十年的来信。
栾树突然在旁边说:“作业一点儿都没写,回去得抓紧赶一赶。”
寂星湖:“…………”
去他娘的“心如止水”,我又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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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喂我一点营养液吗?卑微.jpg
感谢支持,明天见,么啾。
[注]出自李白《拟古·生者为过客》
第38章
下午四点多,飞机降落在虹市机场。
栾玉山开车来接他们,一见面寂星湖就飞扑过去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爸,我想死你啦!”
栾玉山抬手在他后脑勺胡噜两把,哼笑一声,说:“臭小子,以后再敢先斩后奏,看我怎么拾掇你。”
寂星湖松开他,嘿嘿傻笑,萌混过关。
上了车,回到家,俩人又被爷爷奶奶妈妈一通数落,最后还是寂星湖说要补作业,他们才得以脱身。
忙活到九点,栾树就把作业写完了,寂星湖才写了一半不到,他把剩下的一大半全推给栾树,自己撒丫子跑了。
从小到大,栾树帮他写过的作业都能堆成山了,而且栾树还会模仿他的字迹,老师根本看不出来是代笔。
程雪立没在家,寂星湖发微信问他在哪儿他也没回,寂星湖就去对面找祝贺了。
没想到祝贺已经睡了,祝栖告诉寂星湖:“他中午回来的,一觉睡到现在,饭都没吃。”
“那我就不打扰他了。”寂星湖把礼物交给祝栖,“这是我和小树在乌鲁木齐转机的时候买的特产,你们一起吃吧。”
祝栖笑着说:“我代二贺谢谢你们。”
寂星湖刚要走,就听见祝贺在房里喊:“是星儿吗?”
寂星湖答应一声,祝栖说:“你俩聊,我给他弄点儿饭去。”
开门进去,祝贺正穿衣服呢,他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点多,”寂星湖往床上一坐,“赶作业赶到现在。”
“小树呢?”祝贺问。
寂星湖说:“在帮我写作业。”
“你就会欺负老实人。”祝贺搓把脸,“我礼物呢?”
“给栖姐了。”寂星湖打量他,“你怎么回事儿啊小老弟?瞧着咋这么蔫儿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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