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的春天,适合来一场户外高尔夫球运动。
霍晋潍刚刚取出装备,合上车尾箱,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howard?”
条件反射式地扭头,看到离自己两个车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丰腴的小女人,正笑靥如花地盯着他。
“jennifer!你怎么会在这儿?”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来人。
“真的是你,我还怕自己认错人了呢!”女人下意识地用余光扫视了周边,“你……一个人过来的?”
“不,约了朋友。”
“阿jim?或者kelvin?”
“嗯。”
听到回答的人儿,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说:“howard,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的念旧。我是说……你的爱好,还有……朋友。”
“也不是,人都会变。只不过,爱好不是一天两天就养成的,友情也是经过了多年时间来维系的。”霍晋潍的语气始终淡淡的,他抬手看了眼时间,说:“我先进去了。”
“诶~”怕自己过后会懊恼,jennifer赶紧喊住他,对方回头,没有说话。
“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我已经回来香港工作了。也许日后……还会有见面的可能。”她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心底的话。
“不必了,我其实不常在香港。”男人说完,迈开长腿跨步往前。
jennifer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发呆,刚回港那几天,好不容易在和自己做了一番思想争斗后,咬牙拨通了安静地躺在她的手机通讯里,接近7年的他的号码,那机械的声音响了漫长的十几秒之后,一把甜美的嗓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你好,请问……howard在吗?”
“howard?sorry,小姐,我想你应该是打错电话了。”另一头的女人礼貌地提醒她。
“那请问,这个手机号,你用多久了呀?”
“大概3年了吧!”
“好的,谢谢,打扰了。”
放下手机的她,有些失望又莫名地心怀希望。可就在方才,霍晋潍抬手看表的动作犹如一盆冷水从她的头顶无情浇落——她分明还看见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卡得牢固的、醒目的婚戒!那位新的机主说,手机号已经用了3年,所以,他结婚也已3年了吗?不死心,还是不死心!就算3年又怎样呢?然而,当他连新的联系方式都拒绝提供的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自量力。是啊,他是何等优秀的男人?难不成到现在,她还有资格对他提出任何要求吗?
“jennifer!”萧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却不见你的身影,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这里我都来第三次了,怎么会迷路呢?我们走吧!”jennifer说完,亲密地挽着身边男人的手臂。
萧安色an,是游王萧竞萳的独生子,最近正在热烈追求jennifer,送花、送吃、约看电影,甚至接吻,甄霓小姐都照单全收,唯独不愿点头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进入球场没多久,眼尖的谭俊海阿jim就率先发现了端倪,冲着卓文楷使眼色,收到信号的kelvin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离他们不远处的、那位曾经熟悉的性感尤物。
“喂!你们俩当我透明的吗?何必大惊小怪的?我已经见过她了。”霍晋潍一手扶着球杆,一手插在k兜里,酷酷地说。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一会儿打完球,不如我们三兄弟去greenlight喝一杯吧?”kelvin提议道。
“我没意见。”阿jim耸耸肩、摊摊手。
面对二人不约而同投射过来的目光,howard只好开口说道:“noproblem.”
从清水湾高尔夫俱乐部出来,仨人去了附近的海鲜酒楼大快朵颐,之后,又各自驾车前往酒吧。
“死mon,唔该,一打啤酒。”入座后,谭俊海就扬手冲着吧台的酒保喊。
“好久不见了喔!喝得尽兴啊!”眼疾手快的死mon把一桶冰镇啤酒放在桌子上。
三个大男人谁也没说话,各自取出一支啤酒,默契地碰了一下,kelvin只喝了一小口,起身去往吧台要了两碟小吃。
“斋饮哪有什么意思啊?得有花生和卤水餸……酒啊!”这才一转眼的功夫,那二货就已经喝到第3瓶了。
三个从小时候穿着开裆k开始,就建立友情的男人,彼此之间的那点儿小心思又怎会瞒得过彼此呢?一个,破天荒地在7年后,偶遇了那些年来爱的死去活来的前女友;另一个,被已经谈婚论嫁的未婚妻无情劈腿戴绿帽,这坎儿,的确不是三言两语劝一劝就能轻易跨过去的!
得,看来这两位,今晚不喝到断片是不会罢休的了。既然是自己提议要来此地的,那么也该好人做到底,有义务把他们安全送回家!于是,本该“三人把酒言欢”的画面就变成了,一人往嘴里不停塞零食,另外两人不断机械碰酒瓶的场面。
车子快到霍晋潍所在的小区时,kelvin拨通了钟施琳的电话。
4月初的香港,还有几分凉意,站在路口的她,跺着脚哈着气,有些后悔没有披一件薄外套就下楼。好在,也没几分钟,远远地就望见了卓文楷那辆闪着光的兰德路华。
“怎么回事啊?喝得这么醉。”女人紧皱着眉头,霍晋潍沉重的身躯靠在轻盈的太太身上时,让她踉跄了一下。
“这还不是因为阿jim吗?失恋两三个月了,都走不出来,我和howard只好舍命陪君子啦。这不,还得有人当车夫嘛!不说了,阿嫂,麻烦你了,我还得把另一个酒鬼送回家呢!howard的车我已帮忙喊了代驾,车钥匙他会放在你们一楼的储物柜里,明早去拿就行。”匆匆忙忙地交代完这些,kelvin就快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钟施琳无奈叹了口气。
“howard?howard?”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身高一米八、t重70几公斤的醉酒男人,让只有一米六,刚好90斤的她苦恼至极。
“老婆!”霍晋潍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道。
“嗯,你自己能走吗?”
“当然可以!”男人说着,立马挣脱小女人,迈开长腿,怎知下一秒就险些摔倒,还好,她就在他的身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烂醉如泥的先生挪到卧室的大床上,此时的钟施琳,连额头上都汗涔涔的。
她帮他把鞋袜脱掉,又进了浴室,把干净的毛巾用温热水浸湿,给他擦拭额头和脸颊。
“老婆~”霍晋潍一把抓住她握着毛巾的手。
“我在呢!先给你擦擦脸,你放手,嗯?”她温柔地哄着他。
“iloveyou.老婆,iloveyouso!”一场突如其来的表白之后,霍先生瞬间进入了梦乡。
钟施琳盯着他静美帅气的睡颜,总觉得今晚的他,让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他向来克制又隐忍,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不顾一切地借酒消愁?结婚6年来的今晚,是她第一次瞧见他这副模样,可又不得不说,平常总是衣冠楚楚示人的霍先生,原来酒品也是一流。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日上三竿了!低头看了眼,发现身上穿着的仍然是昨天打球时的运动服。用双肘撑起上半身,顿感脑袋剧烈的痛,让霍晋潍忍不住“嘶”了一声。
“老婆!老婆?”没有回应,扶额蹙眉,才想起这个时间点,太太多半都已经回铺头去了。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住开机键,屏幕复原时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有关工作的。点开whatsapp,信息提示音也响了好一会儿,置顶那条是钟施琳发来的,上面写着:给你熬了醒酒汤,在保温壶里,别忘了喝。p.s.浴室有你的换洗衣物。
howard立马下床,光脚穿过走廊,来到餐厅,餐桌上果然放着一支宝蓝色的水壶。拧开壶盖,把汤倒进碗里,伸出舌尖试探了一下——还有些烫嘴。于是便拐进浴室,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凉。
一切就绪后,霍晋潍决定更衣,回一趟公司。走进卧室旁边的衣帽间,拉开最常用的衣柜,并未找到合适的衣裳,遂掏出手机,拨通钟施琳的电话,每每这个时候,他都有些得意——这就是娶一个服装设计师老婆的最大优势了吧!然而,对方并未接听他的电话,十有还在忙碌中。
“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嘴里碎碎念叨着,一手拉开衣柜靠近墙角的那扇门,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套黑色的男士西装,这很显然是他会喜欢的、为他量身订制的西服。想到这儿,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了好看的弧度,迫不及待地换上身,在全身镜前满意地自我欣赏着。随后又溜进书房,拿起桌上的公文包,步履轻盈地出了门。щǐň10.меň(win10.men)
Cater5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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