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看管一样极容易丢失的珍宝,必须不眠不休,夜以继日守着她。
言夏伸出双手,喻薄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她就带着睡醒后还懒洋洋的气息,扑在了喻薄的怀抱中。
她说谢谢你。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将你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永远不会食言,永远温柔待你。
人生中唯一一次,她感谢命运。
“今天我带了甜品,还有奶茶。”喻薄撩起她睡着时粘在颊边的头发,撩开后,那里留下了一道红痕。他低头,吻了吻那道红痕,说道。
“都是甜的。”
“会不会让你的心情更好一点。”
言夏这次不用思考就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因为单单只是见到他,心情就得到了好转。
喻薄带来的甜品很多,几乎都是挑了言夏喜爱的口味。她坐在椅子上,感觉到了无从下手的烦恼。
“吃不完。”她叹气。
喻薄说:“不需要吃完,买来只是想让你开心。”
不开心了送糖果,送甜食,是对待小孩子一般的方法,但不可否认它的实用性。
所以在言夏吃完一块蛋糕后,趁着甜食带来的好心情,拨通了高秉庭的电话。她要和高秉庭说一说季赫的事。
却没有料到,接通电话后,却是高秉庭先将一个消息告诉她。
“季赫说做了一件对你非常不好的事,向我提交了辞呈。”
高秉庭的声音都带着困扰的苦恼,他问言夏:“季赫到底做了什么事?”
言夏拿着电话,之前想的谈话内容这时都派不上用场,所以,她以平静的语调说出了原因。
“嗯,他跟踪了我,窥伺了我的生活。”
第55章
电话里有一瞬间是沉默的, 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许久,高秉庭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他说:“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她多感谢高秉庭, 仅凭她的一句话, 一面之词就选择相信她。不过警察和法律却不会因为她的一面之词, 和几个虚无缥缈的感觉和推断,就判定季赫有罪。即便被判定,也给不了他太多的惩罚。
言夏摇摇头,说:“我无法报警,本来给你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想和老师你提辞职。还有,告诉你我辞职的真是理由。”
“我知道无凭无据说一个平时阳光向上的同事有跟踪的癖好,这件事仅仅是让人相信都很困难。我也不想让老师你为难, 所以最好的方法应该是我离开。”
高秉庭终于听不下去,他短且快速地叫了一声停。
“言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为别人着想, 你确定了就闹出来啊,逼着季赫给你解释, 将事情闹大,让他名声尽损,钱财两空。”
“你这么一次又一次委屈自己, 是为了谁?出了事又不是没有人给你兜着。”
很显然, 高秉庭并不单单指季赫这件事。
言夏低下眉眼, 笑了起来,却是无声的。
“可是老师, 没有人一辈子是一点委屈都不会受的。虽然我很想,成为这样的人。”
她这样说。
言夏得到了一个长长的假期,在她手上所有工作都处理完毕之后。而在这个长长的假期中, 有一部分被划去,归属于言夏的父母。她终于有时间,能带喻薄去见她的父母。
江城到海城,有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不长不短的距离,刚好够睡一觉的时间。
言夏能放心地在飞机睡眠,长途旅行,她都喜欢靠睡眠来度过,那么一睁开眼,就是一个全新的目的地。
下飞机时,左侧的一缕头发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屈不挠地立了起来。不论怎么按压都不行,言夏气得想把它剪了,喻薄不知从哪里拿来一顶遮阳帽,戴在她头上。那一缕怎么都不肯听话的头发,在外力的作用下,只能乖乖屈服了。
言夏的手按着遮阳帽的宽大的帽檐,一时有些愣住了。她想不通自己为何没想到这一点,太傻了。
机场外有车接送,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她已经能够习惯,喻薄自身的财富足以使他在常去的城市中,有一辆代步的工具及居住的场所。
言夏伸手想打开车门的时候,被喻薄阻止了。司机离开驾驶座,弯腰为他们打开车门。
“太烫了。”在拦下言夏的手后,喻薄说。
即使戴着遮阳帽也阻挡不了此时热烈的阳光,言夏看着不知道在太阳下晒了多久的车身,了然。
喻薄的体贴细心,永远体现在方方面面。
他将言夏送到她家楼下,绿化遍植的小区,在这个季节,体现了它一片浓浓翠荫。时间点已经到了黄昏,但日光却固执地不肯变成黄昏的模样。言夏站在台阶上,头顶的屋檐延伸出一片长长的阴影。恰好将两个人的影子都遮在其下。
他们与言夏父母约定的时间是明日晚上,所以今日并不是见面的时间。
就这样道别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于是言夏在高于喻薄一格的台阶上,张开了双手。她应该得到一个拥抱,才算是圆满。喻薄把这个圆满送给了她。
他的身上有未完全褪去的冷气,还有被灼灼日光沾染上的干燥的气息,现在不是加冰的柠檬水了,而是一杯正在加热的牛奶。
唯一的共同点是,言夏都喜欢。
“我有点紧张。”言夏在他的肩头,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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