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以为自己终于转运了,可是,大概他注定没办法得到幸福吧。
一天晚上,他上夜班,八点半才回家。结果,在他走到一片较为阴暗的地方时,就被人打晕带走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片空地上,面前站着好几个牛高马大、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满地都是啤酒瓶子和烟屁股。一个身穿短裙,踩着高跟鞋的漂亮女人,就站在他们中间。
那是聂海霞。
叶梓不明白聂海霞这是要做什么。
聂海霞却先发威了,让那些人把叶梓的衣服给扒了。
她说:我可要看看你被人上的时候,到底恶心成什么样子,才让城汐天天喊你的名字!
然后那些由于嗑药,早就兴奋过度的男人朝叶梓扑来。
好在叶梓这次还没那么倒霉,他学的防身术保护了他。
他挣脱了绳索,成功地逃了出来。
可是,这只是悲剧的开端。
过了两天,也就是2月1日,叶城汐把他带到了别墅。他以为叶城汐要给他庆祝生日,当然,怎么可能。
憔悴的叶城汐告诉叶梓,聂海霞被歹徒轮奸了,昨天就自杀了。
叶梓听了就乐了,想着这是个好事啊,谁叫那个女人要来害自己。
而悲剧的就在于,叶城汐根本不听叶梓的辩解,他认为叶梓找人轮奸了聂海霞,逼她自杀。谁叫聂海霞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乖乖女的样子呢。他恐怕觉得聂海霞是世界上最纯真、最善良的女人了吧?
而叶梓呢?叶梓又是什么?一个从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的人,一个十一岁被养父抛弃的人,一个十三岁就被玷污的人,一个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弟弟的人,一个二十多就死了养母的人,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一个已经习惯抛弃所以可以随便被抛弃的人,一个不知羞耻的、丑陋的、肮脏的、恶心的贱货!
如果说,在叶城抛弃叶梓时,叶梓还能承受;
如果说,在叶城汐抛弃叶梓的时候,叶梓还能承受;
如果说,在韩瑶去世的那天晚上,叶梓还能承受;
如果说,在叶梓失去了工作,没钱吃饭的时候,他能承受……
而现在,他最后的底线,也彻底坍塌了。
他疯了。
所以他开始大笑,他说:是啊,是我叫那些人强暴她的。其实我想直接杀了她的!谁叫她把你抢走了?谁叫你选择了她?谁叫你不选择我??
意料之中,他惹怒了叶城汐。
叶城汐拿起刀,就朝他捅过去。
可是他怎么能这么直接地死呢?至少,他应该死得更加艺术一点,就像他最喜欢的那首诗一样,他要先感受一段只属于他的追逐,再死去,那样不是更好吗?
所以他跑出了房门,跑到了郊外,他时不时回头确认叶城汐是否还在追他,他时不时放慢脚步,等待要杀他的人。
每当他看到叶城汐追他的样子,他就感觉很激动、很幸福。
每次他听到叶城汐怒吼他的名字,他都可以感动地流下眼泪。
毕竟在这一刻,叶城汐只能看着他。
在这一刻,这个世界上,似乎就只有他们俩。
他边跑边笑,边跑边哭。
他幻想着在这美丽的傍晚,死在叶城汐刀下的样子。
想象叶城汐在血海之中哭泣的样子。叶城汐哭泣的脸,一定很美。
可是,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因为——叶城汐竟然没有杀他。
他的刀,没有划开叶梓的脖子,就站起来,离开了。
……
…………
叶梓关掉了电视,躺在烂沙发上。
他翻着茶几上的东西,抄写着经典诗歌的积累本,封面是漂亮鸟笼的杂志,还有数不清的,叶城汐的照片,从他小时候,到他长大了的照片……
他开始笑,笑得全身发抖,呼吸不畅。他觉得他的整个人生就是一个笑话,此刻竟然还苟延残喘着,也算是个生命的奇迹了。他是不是应该感谢苍天,感谢主呢?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他又突然不笑了。
还有一半蛋糕没吃,他也觉得没胃口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9点了。
虽然没有什么睡意,但该睡了呀。
他又变得兴奋了起来,像一个马上要开始玩游戏的小孩子。
喝了一杯热牛奶,随后刷牙漱口。换上睡衣,躺上床,戴上耳机,圣洁的音乐声传来。他吞了一颗安眠药,觉得不够,又吞下了一颗。然后他微笑着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
“不知道这一次,会从什么阶段开始呢?”
“我看到的,会是长大的你,还是小时候的你呢?”
“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说到这一句,叶梓的声音突然哑了。
然后,他的眼睛还是红了,嘴巴也瘪了起来。
过了好几秒,他才断断续续地说:“……兔,我……想见你……我想见你!”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弗洛伊德说:“梦是欲望的满足。”
而叶梓的梦就是这样,杀了那些糟蹋过他、伤害过他、阻碍过他和兔的人,在梦中,得到了兔的爱。
而他的梦由于太过完整,兔这个形象在他的意识操纵中,其实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理想的个体,跟现实的“叶城汐”,已经截然不同了。这一点你们仔细看上一章兔的反应,是可以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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