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写歌?”
吴够摇摇头:“今天不想写。”
许恣这下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吴够。一般来说,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候,沉默也是可以接受的一种休息方式,然而许恣还是问了一句:“那你想做什么?”
“说说话吧,”吴够盯到连许恣都觉得不自在了,这才问他:“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许恣一愣,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心情不好,人家说的是你,我为什么要心情不好?”
话一出口,连许恣自己愣了一愣。
虽然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许恣的确听到过来自他人的,不能摆在台面上的负面评价。许恣经历过,所以那句“不会因为被人背后议论而被影响”不是说说而已,许恣是真的不在意他人的否定。
所以他又为什么会因为吴够被人否定而感到不快呢?
许恣的大脑短暂地停滞了一下,把这点微不足道的异常放在一边,理直气壮地看着吴够。
吴够迟疑了一会,小心谨慎地问许恣:“你是因为下午…..”他话到嘴边顿了顿,最后还是没直接说出那两个训练生的名字,“是因为他们才不高兴的吗?”
许恣再次强调:“我没有不高兴。”
否认了后者没否认前者,吴够这才能确定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当即顺着许恣的话说:“嗯嗯,你没有生气。”
“我其实还好。”吴够这才和许恣说。
“vocaloid是小众圈,接受不了术曲很正常,”吴够这会看着比被人夸的时候平静不少:“哪怕是圈内同好也会有特别喜欢或者讨厌的风格。”
“因为商业化而变得千篇一律、过度注重旋律的洗脑性而忽视情感表达、无脑高音无脑电音……”吴够列举了几个,而后说道:“这些都是以前出现过的,听众对于术曲的批评。”
“虽然我自己是p主,但我也经常被说服。大概是爱之深责之切吧,很多我都觉得说得很好。但其实…..”吴够话音一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如果有人能认真的对我的歌评价什么,我会很重视。但听不听是一回事,改不改是另一回事。”
吴够说完,自己都被自己前后矛盾的说法逗笑了:“好像有点矛盾。”
许恣沉默片刻,像是小口喝茶的人一般细细地品味着吴够的话,过了会,慎重地否认了他的说法:“不矛盾。”
许恣心里一直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疑惑。
吴够这个人,几乎是把小心翼翼这几个字刻在了DNA里的。怕出错,怕拖后腿,哪怕越来越多的人肯定了他,他依旧条件反射地对别人的认可诚惶诚恐。许恣没有以照顾他人感受为乐的兴趣,在吴够之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这样的人走得这么近。直到现在,当初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才再次强烈起来。
“我明白了,”许恣忽然伸手,揉了把吴够细软的头发:“虚心接受死不悔改是吧?”
吴够听许恣的声音中隐约带上了些笑意,也放松地笑了起来:“对了,还有件事情,我疑惑很久了。”
许恣松开手,示意吴够接着往下问。
“就是杳哥……”
吴够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开口,许恣却一下明白了:“你想问为什么陆杳排名不在出道位?”
吴够小鸡啄米式地点头。
许恣了然,但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想了想,问吴够:“你来之前知道许恣这个人吗?”
吴够不太自信地报了首陆杳原创的歌。
“哦,”许恣不惊喜也不失望,只是直直地看着吴够陈述式反问:“这是好几年前的歌了吧。”
吴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真的不太了解娱乐圈……”
“我也不是很了解,”许恣往过道的方向张望了下,放轻了声音:“你知道陆杳那时候,他当时在的那个组合是国内天花板差不多的存在了。”
一个有实力,有恰好顺应时代潮流出现的双人组合,火几乎是必然的结果。陆杳是两人中最先红起来的,后来却因为铺天盖地,层出不穷的黑料而停滞,从地下恋爱到辱骂工作人员,有段时间甚至一度传出吸/毒、嫖/娼之类的负面新闻。最终陆杳没有解散组合,却也宣布永久性暂停以组合成员的身份进行的一切活动。
而只剩下一个人的组合却也没能越走越远,没多久,另一个成员毒驾入狱,曾经火遍全国的组合名存实亡。稍微有心点的人不是没有意识到在那之后,有关陆杳的负面便几乎没有再出现过,只是那时陆杳几乎已经不再出现在大众视线内,直到去年他与老东家解约,签在星耀传媒,而后出现在了这里。
“当年的陆杳几乎赶得上现在的余述,但过去受到的影响太深远了,他的粉丝就算还在,也没有当初的战斗力了吧。”许恣谨慎地组织着自己的措辞,尽自己所能地保持着客观:“而且你不觉得吗?虽然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但至少我觉得,他自己来不是为了重新出道的。”
吴够下意思地同意了许恣的说法。
练习也好,舞台也好,吴够回想起来,陆杳似乎总有意无意地在给他们增加被镜头看到的可能。第二次公演那首歌明明有几个killing part,他却一个也没唱。现在想来,大概也是让给了别人。
“那当时那些负面是真的吗?”吴够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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