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躲过那神秘黑影的感知，甚至躲过杨梵的场能感知。
    挥手间，这颗原子所化二维平面微微荡漾，化作场能消散开来，杨梵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青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通过杀戮来震慑盛君和尪帝，那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可见她唯一做的，就是留下了“零维兽”。
    就如同尪帝等人错估了“黑方体”的强大，也没有人知道“零维兽”深浅几何，如今想想，只要有“零维兽”在他身边，哪怕当时他没有施展“返古”，尪帝二人也不可能真正伤害得了他。
    想到这里，杨梵的心放松了些许。
    不管青橙的真身到底是什么，他实在不愿那个在他身边时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
    “青橙。”
    杨梵低喃一声。
    大千世界虽大，然而以青橙的能为，加上他体内融合了大量“黑方体”的映照体，前者想要找到他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由此可见，她是故意在躲着他。
    暗暗摇头，杨梵带着金发少女离开了这片残破虚空。
    ……
    时间一晃，便到了万众瞩目的这一天。
    过去这些时日，上九天，下九天，无数强者齐聚上九天第一天界，降临天墟之外，欲见证尪帝盛君的生死决战！
    锦朝能够有今日的辉煌，和尪帝盛君这对君臣有直接关系，有盛君辅佐，尪帝如龙得虎，眼下这场龙虎之争，无论哪方身陨，都必将改写大千世界现有格局。
    盛君若陨，尪帝等同断去一臂，尪帝若陨，搞不好整个锦朝都要分崩离析。
    随着时辰临近，天墟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无数人都在翘首以待，议论纷纷，揣测这一战究竟会是何种结局。
    也有不少人是第一次来到天墟，感受着目光尽头那方灰暗世界传来的无形场能威压，许多人都不禁神色动容。
    “这天墟，当真恐怖。”
    “这是自然，有资格将‘界烬’撒入天墟的强者，至少过半都修成了场能法，他们的‘界烬’之中，蕴含着场能法余威，成千上万的场能法交织在一起，能不恐怖吗？”
    “这处决斗战场，古往今来，也只有修成场能法的强者，才能以自身场能法抗衡，有资格踏入其中。”
    “除了‘有无之间’，这天墟便是最佳领悟四维奥秘和场能法的地方了，可惜我等不像那些大宗大朝的贵胄后裔，有苍天符诏庇护，可以进入其中获取场能法传承。”
    “尪帝将战场选在这里，恐怕也是为了杜绝有人趁他和盛君分出胜负之后下黑手。”
    “谁敢在天墟乱来？决斗是神圣的事情，所以才能在这里进行，如果有谁敢趁着决斗下黑手，便是亵渎先贤，大千世界人人得而诛之！”
    ……
    就在议论纷纷中，不知是谁，突然惊呼一声：“书院的人来了！”
    无数强者心有所觉，向同一个方向看去。
    只见那个方向的虚空之中，人群深处，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行十余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是儒生装束，清雅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