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真正病了一场。感冒叁四天,不想出门也不想见人,她把自己孤立起来了,也像得了一场抑郁。若要问她这日子不能过了吗?
能啊!怎么不能!像刘正阳这么富有,还和她有感情在先,她怕什么做小的?现实中有女儿找到这样的男人,没有结婚证又如何,父母不也乐呵呵地同意。
刘正阳说不让她走,让她好好想几天,等她心情好些了再回来。说白了,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她无依无靠,没有亲人,又跟他过了这么久,她难离开他!
太悲哀......她哭得好大声,满脸泪痕,问他:“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为什么不跟我结婚?”
他轻轻说:“出生在这种家庭,注定了婚姻是不自由的,只能和别的家庭联合,互惠互利,而且双方是对立的。我和你现在这种关系最好,没有什么矛盾。我不想和你对立着,你懂不懂?”
像结婚,刘正阳和未来妻子会成立共同财产,若离婚,对方却要分走他的一半。
林觅只能做他情人,没有资格和他结婚,因为她,一无所有。
刘正阳接着说:“我答应你,让你一直住在这里。我会去协商,让她知道有你的存在。她是个好脾气的人,说了就能理解,你不用怕她对你做什么。这些我都想过了,想了很久,在大马就想告诉你,又怕你想不开,一直没敢。”
呵!刘正阳居然也有不敢的事?只要他不想,其实谁也不能强迫他和名媛相亲、订婚的吧!
他便是想:她林觅还差点什么,配不上他体面、高尚的人格。所以他另觅良妻。
她声嘶力竭地哭着、指着门,叫他走!说不想看见他!
刘妙龄很快找了过来。
“我听说了,你怎么想的?如果不分开的话。”她问林觅。
林觅惨白着脸,答不知道。
“那你这样不是办法啊!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不干涉刘家人的事。结婚,也该了,他都这个年龄,早就有人物色了他当女婿,迟迟拖着而已。”
“我以为......”林觅喃喃说:“他不会。”她以为刘正阳这辈子都会跟她过,还叫她生孩子呢。
“唉!他有意愿,你也没办法阻止。有钱的男人都这副德性,几个老婆都不够的,我爸,也就是他爸,不也有这样的先例?看起来就很正经的男人,实际上,同流合污!”刘妙龄说。
林觅摇头叹气。
刘妙龄想了想,不知怎么安慰——林觅就像个失恋的人,傻傻地坐在一旁发呆。她看了看手机,又探问:“有没有想过离开他?这世上又不止他一个男人。”
林觅还是不说话。离开?她怎么离开?不!她转念又想,她就是被这种想法困住了,她若想离开,可以的!只是,她舍不得刘正阳啊!
她爱刘正阳。
刘妙龄惊讶地看着她突然泪流满面,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告辞走人。
再过一天,她给林觅带来了重磅消息。
“那个女的,我认识!半年前才从韩国留学回来,性格挺内向的,别人跟她说话,她就只会:嗯嗯、噢、好的。”妙龄降低音量,“如果你跟她斗的话,她肯定不是你对手。再说了,我哥和她还不熟。”
林觅惊奇地“啊”一声,“可是,我拿什么跟她斗啊?”人家是名媛,家里有钱。
“拿本事啊!你当初怎么俘获我哥的,再来一次,让我哥只喜欢你,不喜欢她,不就完了?他们又没结婚,只是先说着而已,说不定因为你,他们都结不了。”妙龄为自己机智的思想洋洋得意。
林觅心乱如麻,说:“好,我想想。”
这一想又是两天。她和刘正阳已经一周没见面。
他是不是在和未婚妻约会?甚至和她过了夜?那他之前口口声声说的“只想睡你”又算什么玩意儿?他回来的时候,面上没有一丝对她的愧疚,也对,他怎么会有错,他对她好,是她的运气,她该感恩戴德,怎能对他提要求?
但林觅倔强地不给他开房间门。
“开门。还没气消?跟我谈谈。”刘正阳在门外敲了敲。
其实她就站在门后,“让我搬走吧。”
“你想去哪?住在这里最好。”
“我想离开你。”林觅轻轻说。
门外传来一声叹息,“不可以。你好好跟住我,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
“那什么是有用的?”
刘正阳说:“开门。”
林觅把门打开,才看见他穿的上衣是什么颜色,他便拥了上来,紧紧将她抱住,吻住她的唇。她挣扎,胡乱推他,“不要每次都这样!”
他不听,推搡着把她压在了床上,炙热的唇舌在她脖间探索,双手撩起她的衣服。林觅再大喝一声:“刘正阳!”
“听到了。”刘正阳翻个身,直挺挺躺在床上,“这个星期天天加班,一天只能睡五个多小时,有两天还直接睡公司的,你又不回我信息。”
他像在诉说见不到她的时候有多辛苦,也在交代行程——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林觅侧头看他,他闭着眼,是很疲惫,她好想摸摸他的脸。但是他们的对峙还未结束,她说:“让我走吧,我不想当小叁,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我——”
“你不是!”他打断。
“那我是个什么?”她悲哀地问,但并不想哭。
刘正阳睁开眼,眼里布满血丝,定定地看她,“你是我身体里少不了的一部分。”
林觅不说话。
“我知道你怨我。我有我的难处,就算不跟她,也会跟别人,我在努力平衡你以后的处境,小觅,一件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想得那么简单,就像我和她结婚。”刘正阳说。
林觅问:“她是谁?”
“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那你怎么忍心伤她?”
换刘正阳说不出话。
林觅突然觉得自己是丑恶的——她真的就是一个第叁者,纵使刘正阳爱她,不舍她,她也不应该介入他的婚姻。
她不知道向来心直口快的他怎么变得那么会说话,也许他在拖延时间,拖着拖着让她顺其自然地接受。于是她再也不想问:“你为什么和她结婚?是不是你也喜欢她?你同时喜欢两个女人?”
她像是一下子想通了。
她从别墅搬了出来。
他说:她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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