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打算靠这些大臣,只是希望杨家可以帮秦豫降低舆论伤害,所以才特意找了亲爹前来。
“此事太子与本宫自会定夺,只是告诉杨大人一声,秦豫是个知恩重恩的人,您该知道如何于杨家有利。”
杨大人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边上安静旁听的太子,面色微变,喊了一声“娘娘!”立刻表忠心,表示绝不会有半点私心。
南玉安抚他,让他回去仔细考虑考虑,便让他下去了。
等人走了,太子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你想让陈公公当官?”
南玉挑眉看着他:“你也觉得不可吗?”
太子眉毛纠成个小结,内心打架了半天,迟迟疑疑地说:“他是为了报仇才成了太监,又有这么大的本事,是父皇最信任的人之一,当官也不是不行。”
南玉说出他纠结的点:“只是他有缺陷,所以不能当官是吗?”
太子小粗眉毛拧得死死的,明明是有这个顾虑,可说出来又觉得:“可是,这对他也很不公平。”
南玉欣慰地点头:“今天教你两堂课。第一堂课,作为君主、掌权人,要不拘一格收人才。你不需要管替你办事的人是男的、女的、内侍还是宫女,是有龙阳之好还是有什么难堪过往,只要他心有大公,能在合适的岗位做出杰出的成绩,能对这天下有利,你就录用他。他隐私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你要撇除所有偏见,知人善用。”
太子思索了一会儿,看向她:“就像你先用了陈公公,后用了那个锦绣?”太后管理宫务时,最大的掌宫宫人一直是身边的大宫女,但南玉不是,她一开始用了小陈子,后来用了锦绣,真正的大宫女访香,明明是最信任的人,却一直都只服侍她起居。
南玉:“不错。你再看你父皇……”她举了几个大臣的例子,皇帝当了这么多年上位者,有决策失误的地方,但也有善用人的地方,她就举正面典型的例子给太子听。
等到太子理解了,她又说:“第二堂课,找准臣子的心理,诱之以利。人都是逐利的,有好处拿,他们才有更大的动力。比如我刚才与杨大人说话,我暗示他秦豫对杨家亲近,那么当我们赐秦豫官位时,他就不会反对,甚至会在暗中支持。”
太子惊讶地张大了嘴:“你……他……他是你爹呀……”哪有这么戳穿亲爹阴暗面的女儿的。
南玉望着他:“可我如今是皇后,是辅佐你的母后,我顾念的是这天下,他心中则有杨家。这也是我要赐秦豫官身的原因,比起朝上的大臣们,秦豫更值得我们信任。”
太子震动,与皇后相依为命的感觉达到了巅峰,他跳下椅子,走到她身边,神色有些别扭地握住她的手:“你放心,就算杨家不要你了,孤也……也不会放弃你。你永远是孤的母后。”
南玉微微一笑:“虽然我爹可能有私心,但是我同样相信他对我们大燕的忠心,相信他为官的良心,所以你多虑了。”
太子脸一僵,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耳根一热,气哼哼地要撒开手,却被南玉反手握住,温热的手很柔软,捏着他的掌心:“但你的话我也记住了,以后你若是对我不孝顺,我就打你屁股。”
太子面红耳赤,又不舍得她牵着自己的手,又气她的威胁,儿时第一次被打屁股的阴影至今犹存,再稳重的人到了她面前都能被气成三岁孩子:“孤才不会!你打孤……孤的……孤就……就打回来!”色厉内荏。
南玉噗嗤笑了,伸手捏了捏他渐渐消瘦下去的白嫩脸颊:“长生,你可真可爱。”
太子“呲”的一声,像个开水壶,开了,头顶直冒热气。
秦家冤屈大白天下之后,秦豫整整消失了三天。
第三天,南玉陪着太子处理完当天的政事,结合史书给他上了半个时辰的课,外面的天色一片漆黑,已经到了宫外宵禁的时刻。
她疲乏地回到毓秀宫,心中担忧秦豫。十几年背负的执念一朝解开,任何人都无法立刻回过神来,而且他应该也想要告慰父母在天之灵,所以他消失的前两天,她挺理解。
但三天过去了,秦豫还是没有回来,她就有些担心,怕他会不会突然没了人生动力,思想情绪出什么问题。
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任由访香带着宫女给她宽衣洗漱,正换好寝衣,突然听到外间有声音。
她示意访香出去看看。
访香领命,去而复返:“娘娘,是陈公公。”
南玉惊喜,秦豫回来了?
“让他进来!”
秦豫带着一身湿气进门,头发衣服都半湿了。
“外面下雨了?怎么不打个伞?”南玉拿起自己刚用过的干帕子递过去,“快擦擦,别把人淋出病了。”
秦豫接过帕子,昏暗的烛光中,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并没有立刻动。
南玉扯过一件外袍披在身上,让宫女们都下去,自己走到他面前:“怎么了?心情还是不好吗?你……”话未落,手臂被他握住,一阵力道传来,眼前一暗一明间,身子已被他紧紧抱住。
刚披上身的外袍飘落在地,他身上湿漉漉的那层寒气透过寝衣传了过来,南玉被冻了一个哆嗦,顿了顿,伸手轻抚他的背。
秦豫用力抱着她,口中像小时候那样喊着她的乳名:“南南……”
南玉轻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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