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泛起迷茫之色,有些困惑的将林冉和许世达瞧了个仔细,过了一会儿,见这两个人仍是看着她,终于起身走了过来。
“哥哥姐姐,你们好眼熟呀,是来找英子玩的么?”因为这份眼熟,王连英没有像武大国以为的那样害怕,反而主动凑了过来。
林冉努力咽下到了嗓子眼的呜咽,哽着声音问她,“是啊,我们是来陪你玩的,您今年多大了呀?”
王连英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努力计算,用完十根手指,她又折身回到院子中间开始拿地上的石子一起计数。
只是数着数着,她就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数石子,从林冉的角度,能看到她微有沟壑的侧脸上,是与她年纪极不相符的茫然。
在林冉是身边,许世达的眼神也一直没离开过姥姥,见她并没有回来告诉林冉她今年多大年纪,而是松开了因为数数而握紧的拳头,重新玩起了石子。
一切又回到了两个人刚进来的时候。
林冉终于没忍住,呜咽一声蹲下身去,双手环膝,把脸埋了进去。
许世达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他的眼中也是含着晶莹,只是强忍着才没有落下。
“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许世达的声音飘散在林冉耳边,不知是在林冉,还是在安慰自己。
等到两个人心绪平复下来,大门再一次被人从外向里推开,三四个老头手拎着铁锹等农具走了进来。
因为担心姥姥而一直没有进屋的林冉回头。
‘咣当’一声,刘振平手中的铁锹掉在了地上。
走在他身旁的两个老头赶紧帮忙把铁锹捡了起来,关怀的问他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家里多了个人吓了一跳,”刘振平磕磕巴巴的解释,眼神没离开过站在院子里的女孩。
六年了,他孙女的冉冉已经出落的这么亭亭玉立了。
同伴见他真的没什么事,笑着调侃他,“老刘你是不服老不行喽,场长叫人让咱们回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冯家人回来了,你这见着人还能吓着这样。”
另一个人走了过来,把刘振平的铁锹立在墙边,跟林冉打招呼,“冯家丫头好呀,咱们借住在你这里,一直没机会跟你说声谢谢,现在总算见着本人了,总算是能跟你说声谢谢了。”
林冉心不在焉的跟他客套了几句,然后自我介绍了一番,“您太客气了,这没什么好谢的,您们安心住着就是了,我叫冯曼丽,您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曼丽就好。”
话虽然是对着面前的老者说的,林冉的眼神却飘向了他身后的刘振平。
上辈子,林冉自打出生以来没救没有见过姥爷,只在照片里见过对方年轻时候的模样,那是一张特意放大的姥爷参军照片,上面的模样依稀能和这位老者对上。
因为上辈子没有过接触,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林冉勉强还能保持一丝理智,没有再崩溃的哭出来,而是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防止对方因为思念孙女而说漏嘴。
虽然不知道孙女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冯家人,刘振平还是按捺住了好奇,招呼几个同伴开始为‘冯曼丽’和她的表哥,打扫东厢的两间房子。
林冉哪可能让他们真的做这些体力活,连忙把人拦住,“这间屋子我都打扫过了,您们下工回来也累了,赶紧休息休息吧。”
“一间屋子哪够你们两个人住的,小姑娘你别不好意思,咱们住了你家,再不给你出点力,心里也过不去啊。”
见拦不住人,林冉干脆改口,“还真有个事想麻烦你们下,我和我表哥回来的匆忙,也没带行李来,到这才发现之前的被褥都发了霉不能住人了,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被褥能借给我们用用的?”
几个老头面面相觑,要说出点体力他们都行,但这被子别说是在常来农场,就是放到县城里,那也是极为抢手的东西,他们这些‘犯人’自盖的都是破破烂烂的,更不用说还有多余的拿出来匀给冯家人盖了。
刘振平灵光一闪,连忙出声:“ran,冯,冯家丫头,要不咱们几个串串,你要是不嫌弃,就和我老伴一个屋盖一个被子,我和这位小兄弟一个屋盖一个被子,这样不就能住下了么?”
他旁边的老头觉得这样不妥,开口想要反驳,却发现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案了。刘家的被子是他们县城的亲人托了关系送进来的,确实是几人之中最好最大的,而且那个亲戚直接寄了两床被子,一个冬被一个夏被,这会儿正好拿出来应急。
如果说要让老刘两口子盖一床被子,匀出来一床被子,也无法睡下两个人,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让冯家这两个孩子盖一床被子也说不过去。
所以细算下来,刘振平说的方法竟然是最可行的,只是……
老头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院子里一直低头发呆的王连英,“老刘,嫂子可以么?”
自从几个月前王连英突然发了疯病,几个人就把人锁在了家中,不让出门,刘振平把老伴的任务也背在了身上。现在要让随时可能发疯的王连英跟林冉一个被窝,老头有些担心。
刘振平摇了摇头,“英子很久没发病了,应该没事,大不了晚上我在房间里多待会儿,等到她睡了再离开。”
王连英发疯也只在最初几天,后来人就开始呆呆傻傻的,也从来没表现过具有攻击性的一面,而且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老头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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