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兹凡走上来和文婳打商量，“要不苏老师的就不和顾老师放一起了，新年第一刊顾老师的，第二刊我们就放苏老师的。”
    兹凡没想占苏祁的便宜。之前没谈起合作的事情，是因为苏祁占用的是顾漾的名额。算起来，其实是他们工作室亏本，毕竟苏祁和顾漾不是一个价格的。
    但她从来不管这个。苏祁本来就在他们的邀请名单里，只是暂时排到了明年七八月份。
    今天看了这表现力后，她后悔了。
    “既然要分开放，就是两个合作的。你们公司那边，要不要提前说一下？”兹凡征求苏祁的意见。
    苏祁整理了一下袖扣，摇摇头，“除了影视约，其他的工作我可以自己做主。”
    兹凡诧异，能这么自由处理的，她很少见到。那些大前辈不算，年轻一辈里，除了顾漾，也就是眼前的苏祁了。
    兹凡立刻通知工作室的人拟合同，苏祁说能做主，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场定，现场签。
    拍完一套，苏祁就坐到了顾漾身边，“漾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顾漾将羽绒服裹在他身上，半拥半抱的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意外。但你工作这方面很自由，省了不少事儿。文婳。”
    顾漾叫来文婳，淡淡的道：“跟兹凡商量一下，第一刊放我的，第二刊放苏祁的，第三刊有安排了吗？”
    文婳心生警惕，带着浓浓的不安感去跟兹凡沟通。
    兹凡自己走了过来，高跟鞋在泥土地里依旧踩得稳稳当当：“第三刊有安排，但没确定下来。”
    “第三刊放我们两个人的，你觉得怎么样？”
    兹凡双眼唰的亮了！
    文婳内心唰的凉了！
    漾哥又要开始骚了……
    “漾哥……”
    “很好！太好了！”
    文婳绝望的声音和兹凡激动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们愿意的话，那就太好了。”兹凡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其实《随心》一直想推出似有若无的暧昧感，但这种暧昧感如果是在男女之间，太烂大街了。所以，一直以来这个提议都没能实现。
    顾漾突然摸了摸苏祁的头，被造型师控制住的头发因为风吹过，微乱之中又很服帖，现在的苏祁还挺有慵懒的味道。
    “你怎么想？”
    苏祁立刻放下手机，“我没意见，一切都听漾哥的。”
    “成交！”兹凡开心的仿佛是个三岁孩子，将所有的规划都弄好，然后让人送了两套常规的衣服过来，“今天准备的不是特别充足，年后你们哪天有空，我们再定一个时间？当然，在报酬方面，我们还是要重新签一个合同。”
    顾漾和苏祁没意见，兹凡就找了文婳，但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告诉栗绾，并且由公司法务部和工作室确定合同。
    栗绾：“……行，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跟进。”
    苏祁还剩下一套衣服，这套衣服和之前的休闲风不太一样，整体都偏向于更正式的商务风。
    “去买两杯热饮。”顾漾放下水杯，工作室倒得热水，现在已经成了凉白开。
    文婳：“……漾哥，这里荒无人烟的，连外卖都不送。”
    顾漾微微拧眉，重新拿起水杯，然后文婳就看到他将水杯藏在了羽绒服里。
    文婳：“……”这是要以自己的温度去温暖这杯水？
    苏祁已经瑟瑟发抖，天气冷，但今天正好是万里无云也无风的天气。为了拍摄效果，周围放了好几台鼓风机。
    天冷加鼓风机特别有目的性的风，他都觉得自己要冻成一个冰雕。
    拍完剩下一套，刚结束，羽绒服就裹了上来。
    苏祁狠狠吸气，将自己裹在羽绒服里，轻轻的叫道：“漾哥。”
    “如果觉得冷，我让人先送你回去。”顾漾心疼他，一张脸已经被冻得通红，偏偏还倔强的不说话，连暂停都没喊过。
    苏祁摇头，趁着人不注意，将自己的手伸进了顾漾的衣服口袋，“我不冷，我想在这里看你拍摄，我要拿到第一手资料！”
    “真的不用？”
    苏祁肯定：“不用，我就要跟着你。”
    顾漾失笑，宠溺的勾着他的手指。
    “苏老师的镜头感太好了，这两组……”兹凡拿着平板走过来，一边看一边称赞，然后她看到了刚从顾漾口袋里伸出来的手……
    随着手往上看，手的主人不是顾漾，而是苏祁……
    顾漾拧眉，眉宇之间俱是被打扰的不快。
    苏祁脸色冷淡，但微红的耳垂泄露了真实的心情。
    兹凡心中的猜想越来越明了，越来越清晰……难怪顾漾会提出来要拍双人杂志，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二人，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那个，你们继续。我过来就是通知一下，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发去下一个场地。今天过年，大家加快速度，早结束早回家。”
    苏祁尴尬的咳嗽两声，正好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
    “苏祁！新年快乐！”文玖的声音大到身边的顾漾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漾想离开，却被苏祁拉住了手腕，二人背对着众人，光明正大的勾着手指亲昵。
    “新年快乐。”
    “我进星域了！”
    苏祁不意外文玖能进，他意外的是进的时间，于是他捂住了手机，问顾漾：“星域还没放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