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卡宴卷起一道冷风,疾驰而过。
车厢里一片深海中的沉闷。
傅知雪侧身望向窗外,道旁绿梅一闪而过,零星花瓣碾落在地。
他想起两人初遇时,也是在这辆车,江寰恶劣地直接把他扔出去,也是像现在这样冷冰冰不近人情。
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肩并肩铆劲进行一场拉锯战,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傅知雪恨不得离他有两丈远,只能紧贴着车门,但男人的气息却如海水一般涨落在他身周,藤蔓一般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车缓缓停靠在别墅外。
傅知雪就要下车:“谢谢。”
咔。车门锁上。
江寰维持着朝前的姿势,看也不看他:“没什么要说的吗?”
☆、告白白昼(下)
“……不过是和朋友喝了一次下午茶。”
江寰无意识地敲打方向盘,急促的声音暴露了主人某种并不平静的心绪,他又问:“她是你的姐姐,只是你的姐姐。对吗?”
又来了,这种错误的暗示。
傅知雪压下怒气:“不像吗?还是说你有了别的心思,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江寰怒极反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见一个爱一个,看谁都可以是不是?!”
傅知雪大喊:“那你就不要给我错误的暗示!”
一片死寂。
他往海里投注了一颗深海□□,足以将他炸得粉身碎骨。
完了,傅知雪绝望地想,他一定知道了,知道了我喜欢他,他赢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寰深呼口气,平静地说:“抱歉,小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面对关于你的事,我总是没发理智看待。”
傅知雪尽力压平呼吸,说:“你刚才吓到他们了。”
江寰低声道:“你也是……你刚才吓到我了,小雪。”
傅知雪被这逼仄的空间逼疯了,他现在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江寰那张天怒人怨的脸,却又被对方死死锁在车里,只能蜷缩着,不去看旁边的他。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由远及近,后背触及一片温热。
江寰的话语低低地压在嗓子里,似乎跟胸腔共鸣:“我不喜欢她,我谁也不喜欢。”
“什么——?”
炽热的吻落下来。
一片让人窒息的滚烫中有人请抬起他的下巴,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这太奇妙了。
江寰这个人,用冷硬、克制等一系列词来形容他绝不为过,头狼的侵略性在他绅士的皮下尽显十足,但他的嘴唇却是柔软,带着血管与皮肉的鲜活热气,还有浓咖的苦涩,轻轻碾磨在他的唇上。
就像冬日的第一片初雪,带着远程而来的遥远钟声,奔赴而来。
傅知雪屏住呼吸,他的手指剧烈痉挛着,最后妥协又无力地,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他的衣角。
不知过了多久,江寰在他耳边轻声道:“还要装不懂吗?”
傅知雪一脸茫然,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里带些水汽,这稚子一样明澈的眼睛勾起江寰心中无数晦暗的心念,他环住爱人的后背,再度吻了下去。
相比上一个的浅尝辄止,这次的吻更多了试探。他摩挲着对方的唇瓣,试图丈量爱人嘴唇的每一条线条。在得到无声的默许后,又试探着轻咬他的唇珠,却不深入,只是这样轻轻浅浅地噬咬。
带着压抑得极浅的□□,和温柔的讨好与亲昵。
傅知雪在缺氧至死的最后一秒,推开了他。
江寰顺势放开,安抚地摩挲着他的后背,餍足道:“呼吸。”
傅知雪顺着他的节奏找回了呼吸,清凉的空气潮水一样涌进他的口鼻,循环风沙沙的响声是暧昧的呢喃。
傅知雪手背摸了下唇,还有些难以置信的羞赧,侧过头。
江寰却不肯再给他逃离的机会,讨好地蹭爱人的鬓角,小声说:
“那我再说清楚一点,知雪,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炽热的岩浆从地底迸射出来,流淌在这一片空气中,对方的眼睛是比夏日烈阳还热的存在,烧得那些忐忑又酸楚、小心又大胆的情绪无所遁形,只能坦白在□□之下。
很久,傅知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是……”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江寰用食指摁住傅知雪的双唇:“嘘。”
“我知道,知雪。或许我不是你的理想对象,我比你大,我们认识还不到四个月,在你二十三年的时光里也不过区区1/69分之一而已,太少了,少到不足以托付一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就想要你。”
“我也觉得荒谬,说出来你不要笑。但……我总觉得,或许我在这里停留这么久,就是为了遇见你。”
如果是晚上就好了,最好是仲夏夜,送着满天星幕,倒映在他的瞳孔里,那样就能得到这整个宇宙的荣光。
——让这场梦更加辉煌。
但现在也不错,流云和白日,和匆匆飞过的候鸟,也在这里。
江寰俯身,以某种献祭的姿态,在他微颤的眼皮上印下一吻。
“不用着急,雪宝。”
“三天后,我来接你回家。”
“你真要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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