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胡江昱发酒疯,就保持蚕蛹的姿势妄图挣扎出去,胡江昱两手一抬,固住她两边脸颊。
“不准动。”
钟笑眨巴眼睛,“好憋,放我出去。”
“不放。”胡江昱声音平平的,不太开心的样子,“你跟谁打电话打这么久?”手在她脸上烙饼似的翻两翻,“脸都冰冰凉了还不进来。”
“王阮哲啊,我们在讲——”钟笑顿了顿,想起前次拂袖而去的胡江昱,于是道:“算了,说了你也没兴趣。啊——疼疼疼——”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兴趣?少给我自以为是。”胡江昱掐着她脸颊的手没个轻重,咬牙切齿道:“你是我的朋友,王阮哲也是我的朋友,你们凭什么背着我偷偷摸摸来来往往啊?”
钟笑震惊了,“不是你说我们可以认识认识,做个朋友吗?”
“我说你就去啊?你这么听话,那我现在不准你跟他玩了行不行?不准跟他看电影,不准请他吃夜宵,不准接他电话,不准——”
胡江昱还在历数,钟笑略略回过味来,感情有人今晚这么无赖,是觉得被冷落了啊,难怪最近总给他们脸色看,果然酒后吐真言。她想通之后十分宽容地打断了他:“行行行,别不准这个不准那个了,大不了以后带你一起去。”又善解人意道:“要你坐在边上,觉得我和哲哲无聊,也可以带女朋友来呀,大家一起玩。”
“我凭什么让你跟他成双成对啊?你是我的,就不准见他。还有,我没有女朋友。”
“朋友,年轻人,占有欲不要这么强嘛,那你之前一心陪女朋友,我还不是很体贴的没打搅。”
“你这是跟我算总账?嫌我打搅你们了?”
“哲哲说……”
“哲哲哲哲,你跟他什么关系啊就叫这么亲热?”胡江昱忍无可忍,扬声吼了一句。
他都讲到这个份上了,钟笑还一副友情至上的样子,她脑回路到底怎么转的?平常动不动就想歪,一歪十万八千里,关键时刻就这么正气凛然,就非得要他说出口?这段日子的憋屈和不满在胸口鼓荡,他又气又烦,酒气上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钟笑脑海里轰然一炸,成了根僵直的木棍。
胡江昱温热的唇瓣压着她的辗转,舌尖顺着微张的口勾了进来,小幅度地舔.弄着,到后来控着她的脖颈,越亲越凶。钟笑从来没接过吻,但她愣着愣着,居然觉得这个滋味还不赖,就闭上眼放任了他的胡闹。
她的身子渐渐柔软,有人的胡来就变得得寸进尺。
胡江昱钻进被子,和她缠在一块,手探进了衣服,亲吻流连在耳颈边,纯情钟笑压根招架不住,被偷袭了也只会哎哎哎地捂住,可是守得了城池守不了庙,胡江昱声东击西,占尽便宜。最糟糕的是,钟笑这个人,好奇心一起来压都压不住,她的小小抗拒是源于陌生的触碰,又很流连身体泛起的敏感情潮,于是在胡江昱解她牛仔裤扣的时候,她就这么半推半就,甚至是主动性的,脱干净了两人的衣服,陪着做完了全套。
胡江昱其实已经很温柔,钟笑还是疼的受不住,但她也不喊停,偏要咬着牙迎难而上。
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有状似失而复得的狂喜。漫长的一夜里,胡江昱不知醒过来几次,朦胧中大掌搂过她的腰身,一晚上做到疯狂,折腾到天明才沉沉睡去
第八章
隔天,胡江昱被拍门声震醒,他爬起来开门。门口站着衣着齐整的孟丹阳,他往屋内一打量,嘴角挂了笑,“钟笑呢?”
“有课,先回去了。”钟笑走之前在他耳边轻声提了一句。
“得偿所愿了?”
胡江昱食指勾勾眉头,只笑,不说话,神情舒展,像一只餍足的猫。
“瞧你那臭屁样。”
胡江昱笑出声,“我真是浪费太多时间了。”
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一整天,钟笑都没有联系胡江昱,他以为两人时间错开,她有事在忙。结果到晚七点多,居然听到王阮哲外放语音里钟笑欢快道:“你在哪?我买了好吃的,风里雨里三教202等你啊!”
王阮哲满面春风地出去了,胡江昱僵在座位上,一张脸黑如锅底。
三教空出来的小教室最多,很多同学会来蹭投影,占着哪间是哪间。
王阮哲连好设备,两人同坐在倒数第三排,黑灯瞎火的看这部色调本就偏暗的早年警匪片。
真正看的时候,两人都不喜欢说话,于是除了影音,便只剩下钟笑偶尔的细碎啃咬声。
沉默的一个半小时过去。
当片尾曲响起,钟笑松了一口气,她啧啧感叹:“好狠啊,太狠了,剁人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啊。”
“无他,唯手熟尔。”
“喂,这个话用在这里很惊悚的。”
王阮哲笑着去前门开灯,钟笑则站在一旁等着收拾残局。
“咦,”她好像看见最后排的角落里模糊有个人影。灯一亮,可不是嘛,胡江昱双手抱胸,沉着脸坐在角落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又坐了多久。
三人正好站成个稳固的三角形,气氛奇怪。
“阿哲,”胡江昱先开口了,一下捅破窗户纸,“首先对不住,钟笑不能让你追走。你要骂我虚伪不厚道,两面三刀,我也认了。每天看着你跟她互动,我快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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