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媛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过身说,“我哥死后,你带着星临搬了家,你一直没回家,那个保姆对星临也不好,星临小时候的还被那些同龄人排挤针对……”
女人不喜听她提及这些陈年往事,皱起眉头,打断了柳媛,“我当时确实没有时间管他,但是我已经尽我所能给他最好的了,我……”
柳媛忽的慢慢道,“你前面十几年对他不闻不问,但是后来你发现你男人身体有问题,这几年你一直没有孩子,家里只有你男人和他前妻的女儿,你把他叫回去,无非是想要以他为借口,把他当做多争取一些利益的工具,再让他为你养老送终罢了,我说的对不对?”
她语调慢,但是说的却字字在理,针针见血。
女人像是被戳中心事了一般,面色变得极为苍白,她竭力反驳道,“星临现在跟我回去,不仅能过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先生也说了,只要星临肯回去,一定将他当做继承人抚养。你说说,星临现在跟着你有什么用,你家里还有个得了病的拖油瓶,我听说了,星临为了你家里那个拖油瓶,还到处打工,你……”
柳媛被她所说的“拖油瓶”刺激到,眼尾微微红了,这时候女人还像是没意识到一般继续说,“你家那个拖油瓶手术成功了么?要是没成功的话需要钱吧?你还要星临为了她到处去和别人卑躬屈膝么?”
女人这话没有说完,因为柳媛走上前就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她作势也要还回去,就在苏秋格眼见不妙,准备唆使着旁边看热闹的顾客一起上前阻止的时候,有人从她身后走进来,直接从背后钳制住了女人扬起的手腕,那女人吃痛一声,转过头去看,看清是谁后,她脸上凶神恶煞的神情褪去一半,只是喃喃道,“星临,你……你怎么来了。”
谢星临垂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面色有些阴沉,“赵雪宁,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了。”
他直呼了女人的名字,说明他的心情已经格外不悦了。
赵雪宁被谢星临攥着的手腕发疼,她本来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是说,“星临,你先放开妈妈,这一切都是误会……妈妈……”
谢星临没听她解释,攥着她的手将她扯出店里,然后再不留情面地甩开。
赵雪宁被甩开几米远,谢星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道,“赵雪宁,这是最后一次。”
赵雪宁后退几步,抬眼皱眉看着谢星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赶了出来,自然是十分丢脸的,她面色不虞地理了理衣服,下一秒又恢复成原本平静的样子。
“星临,你现在不懂事,妈妈理解你,等到后边,你就知道妈妈做的事情是为了你好了。”
谢星临垂眼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放开。
苏秋格感觉到他此时情绪不太稳定,她没说话,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然后转过头走了。
她总觉得,谢星临这个人虽然表面上表现出的样子平淡,但是他这个人年幼时家庭环境优越,本性就是骄傲肆意的,这些事情,他也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第二天到了学校,苏秋格明显感觉到他心情有些低沉。
他很会伪装,在不同的人面前都是不同的他,有时候很难通过那层面具去感知他的真实情绪。
苏秋格没敢问他问题,他今天整天都也不抬地做着题,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也没说过什么话,唯一的动静就是会停下来喝几口水。
苏秋格下课的时候在整理笔记,余光瞅见他面无表情地做完英语试卷便开始写数学,速度快得可怕,笔尖在试卷上摩擦,他的字迹有种桀骜的冷意,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稍微潦草一点。
这天刚好学校有晚自习,苏秋格从食堂回来的时候,发现谢星临还在写试卷,之前她去吃饭的时候,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抵在耳后,另一手握着笔随意地比划两道,得出答案后选出选项。
如果不是他的鼻尖会动几下,她都以为他是个雕像了。
苏秋格拿出手机,在关注的美食公众号上看见一些宣传。
她脑子里忽的冒出了一些大胆的想法。
想了想,还是又有点犹豫。
这时候晚自习的预备铃声响起,学生们慢步走入教室,都准备开始学习。
桂子花香传入教室,所有喧嚣的声音都渐渐消散化为虚无。
身边谢星临写题的呼吸声都很轻,只有他鼻尖触碰纸面的声音。
苏秋格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仿佛就连她身边的这个人做题的人,都要像是随着这夜晚消逝的风一样,被抽去灵魂,只剩下一具精致的躯壳。
她脑子里的那个想法再度浮现,这次她也不管后果会怎么样了,直接跟着感觉走了。
她凑过去问,“同桌,你想不想出去玩?”
本来在试卷上摩擦的笔尖微微一顿,在试卷上晕染出微深的墨迹,男生将手掌从后脑勺上边微微移开,露出那一张轮廓分明的侧颜。
苏秋格见他有了反应,凑过去说,“今晚,美食街有活动,是个很热闹的夜市,走不走?”
谢星临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答话,苏秋格便继续说,“反正你周末的作业都写完了,稍微放松一下,更有利于认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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