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极我也去过。许星洲轻声道:我说的是悬崖,下有深渊的那种,站在边上往下看,甚至会觉得一股吸力。
秦渡说:没去过,对这种景点没有兴趣。
许星洲笑了笑,道:不要去的好。
人的情绪是无法自控的,许星洲茫然道:你可能现在觉得站在深渊边上就想跳下去是件蠢事,但是我看来不是。
秦渡一怔,望向许星洲。
许星洲自嘲地笑了笑:我是那种,会真的受到深渊勾引,跳下去的那种人。
那其实是许星洲一生为数不多的、愿意直面自己的时刻,可她用最模糊的语言糊弄了她每天都会有的冲动,犹如一场策划已久可最终成为临时起意的求救。
秦渡:
秦渡沉默了许久,许星洲说出那些话时也没想让他回复她这一席话说得极为无厘头,甚至带着点儿中二的味道,她都没指望秦渡听懂。
他应该会当醉话吧,许星洲茫然地想,或者当梦话也行。
可是秦渡终于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悬崖有什么怕的,秦渡眯起眼睛:
以后大不了不带你去。
秦渡没将他那辆骚包超跑开进校园。
晚春的雨落在绣球花上,剑兰四处生长,秦渡步行送许星洲回了宿舍她们宿舍区总有个朝马路上开的门,秦渡将车停在了那个小门门口。
那时雨已经小了不少,整个宿舍南区笼罩在一片蒙蒙的细雨里。
秦渡看着周遭的环境说:南区这里,确实还是破。
许星洲点了点头。
是不是很困?秦渡莞尔道:明早有课么?
许星洲慢慢地说:第二节。
秦渡与许星洲撑着同一把伞,金黄的雨滴落在伞面上,那个女孩子走在他的身侧,眼睫毛长长地垂着,她的嘴唇犹如月季花瓣一般,是个非常适合亲吻的模样。
秦渡说:淋湿了,记得洗个澡再睡。
我们澡堂关门了。许星洲不无嘲讽地道:秦渡,你果然是没住过宿舍的大少爷。
秦渡噎了一下。
许星洲慢条斯理地说:我大一入校的时候学姐就告诉我们,澡堂下午开门,晚上十一点关门,要洗的话最好是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去。我猜没人告诉你吧?
秦渡说:我报道的时候
他想起他报道时连宿舍都没去,直接去见了院长,连各类卡和校园网都是辅导员和后勤老师亲自带去插队办下来的。
大一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去公共澡堂,许星洲看着秦渡,说:
然后我在那个澡堂洗了两年澡。
这就是明面上我们之间的差别,许星洲想。
说话间许星洲到了她的宿舍楼下,她从包里摸出自己的一卡通,刷了门禁。
谢谢你,师兄。许星洲看着秦渡,说:谢谢你今天带我兜风,带我吃好吃的,这两样我都很开心。
兜风很开心,油爆毛蟹也很好吃,她想。
秦渡从车上走下来的瞬间也很帅,许星洲喜欢秦渡踩着共享单车的身影,就像她喜欢秦渡从车上走下来的模样一般。
我喜欢你的嚣张与锐利,正如我喜欢你的不完美。许星洲想。
可是我自卑又害怕,她想。
我自卑我的一无所有,自卑我的无家可归,自卑我身上深渊一般的悲哀;我害怕你的游刃有余,害怕你的喜新厌旧,害怕一切我认为你会做出来的事。
许星洲不等秦渡回答,就走进了宿舍楼。
深夜雨声连绵,将盛开的月季花打得垂下头颅。秦渡单手撑着伞,夹着手机,靠在许星洲的宿舍楼下。
他从兜里摸出根烟,以火机点着,于是在唰然的、茫茫黑雨之中,一星火烛亮起。
手机那头嘟嘟响了好半天,才传来肖然不耐烦的喂?一声。
肖然不耐烦地问:老秦你是想进黑名单了是吧,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半夜三更夺命连环call的毛病?
秦渡:
秦渡问:今晚发生了什么了吗?
肖然似乎叹了口气,在那头和一个人说了些什么,过了会儿听筒里传来雨与风的声音肖然走出了室外。
没发生什么吧。肖然在电话那头道:至少我没觉得有什么。
秦渡说:许星洲下去吹了个风,回来就不太高兴的样子。
肖然茫然道:我猜是困了?毕竟她看上去作息挺规律的,和我们这种夜猫子不大一样。
困了才怪,怼我的时候精神得很。总不能有人在她面前胡扯吧?秦渡烦躁地道:不可能啊,我身上一个八卦都没有这都多少年了。
肖然:
肖然想了想道:话不能这么说,指不定有人说你不近女色,是个基佬呢?毕竟我一直以为你高中会出柜。嘴又毒,又怎么都不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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