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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带你回去。
    许星洲发着抖闪躲,秦渡脱了外套,不顾她的躲避,把许星洲牢牢包在了自己的外套之中,以免她继续淋湿尽管那外套也湿透了。
    许星洲哑着嗓子,喉咙里发出破碎不堪的抽噎,她似乎说了些什么,也似乎没有。
    秦渡心里,如同被钝刀子割了一般。
    黑夜之中,那个女孩浑身都是泥水,身上脏到分辨不清本来的颜色,狼狈不堪,像一枝被碾碎的睡莲而秦渡跪于落叶上,将那个姑娘抱了起来。
    雨水穿过长夜,灯火漫漫,十九岁的许星洲蜷缩在他怀里,小动物一般发着抖。
    秦渡知道她在细弱地哭,在推搡他,在挣扎着要逃开,她在用自己所剩的所有力气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厌恶,可是秦渡牢牢抱着她,撕裂般地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这是他的劫难。
    世间巫妖本不老不死,却在爱上睡莲后,向那朵花交出了自己的命匣。
    没、没事了他泣血般告诉许星洲:
    别怕。
    许星洲似乎是发烧了的。
    也正是因为发烧,所以她无力反抗秦渡的支配,她推了两下之后发现推不动,也挣不动,任由秦渡抱着。
    五月初的天亮已经很早,四点多钟时,天蒙蒙亮起。
    秦渡发着抖,把许星洲一路抱出了校门。
    他把女孩子塞进后座,他的车门一拉就开,接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当时一下车就跑了,一晚上都没锁。
    秦渡把裹着许星洲的、湿透的外套随手一扔,又从后备箱扯了浴巾出来,他以那块毛巾擦女孩子的头发,一擦,全是灰棕的血痕。
    你怎么了?秦渡哑着嗓子问:怎么回事?
    许星洲不回答。
    她烧的迷迷糊糊的,额头上发白的皮肉居然是被雨水泡的伤,浑身伤痕累累,指节上都是泡白了的刮痕,冰凉的皮肤下仿佛蕴着一簇燃烧的火。秦渡一摸就知道不对劲,意识到许星洲多半要大病一场。
    许星洲缩在他后座上,眼泪仍然在一滴滴地往外渗,不知在哭什么,也可能只是绝望。
    秦渡却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低声道:睡吧。
    睡吧,他想,剩下的我来帮你解决。
    天光乍破,细长雨丝映着明亮的光,秦渡微微一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许星洲。
    许星洲脏兮兮的缩在他的后座上,包着他的雪白浴巾,掺泥的血水染得到处都是。她无意识地抱着自己的肩膀,露出磕破皮的纤细指节,难受得瑟瑟发抖那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秦渡看得眼眶发酸。
    安全感是这个世界上秦渡最不明白也不了解的东西。
    可是,至少她还好好躺在后面。
    他难受地想。
    彻夜的雨停了,雨后梧桐新绿,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
    秦长洲被从床上叫起来,开着车跑到秦渡在学校附近买的公寓时,大概也就是凌晨五点半的样子。
    秦渡所住的小区路旁的月季花花瓣落了一地,小区门口报刊亭刚开门,大叔睡眼惺忪地将塑料薄膜撕了,报纸一字排开,秦长洲买了份世报,往副驾上一塞,打了个哈欠。
    他拎着从家里顺来的医药包,乘电梯上楼秦渡公寓门连关都没关,里头鸡飞狗跳,秦长洲在门上敲了敲才走了进去。
    大早上叫我起来干嘛?秦长洲乐呵道:我不是二十一二青春靓丽的年纪了,这么大早叫一个老年人起来会猝死的。
    秦渡不和他贫嘴,道:你来看看。
    秦渡的公寓装修得极其特别,漆黑的大理石地面,黑皮亮面沙发,整个一个吸血鬼老巢,秦长洲提着医药箱走了进去,心里感慨这里实在不像个人住的地方。
    然后他走进主卧,看见秦渡的床上,缩着一个消瘦的女孩子。
    那女孩不过十八九的光景,头发湿着,穿着秦渡的T恤和篮球裤,脖颈小腿都白皙又匀称,趴在他表弟漆黑的床单上,是个柔软漂亮的小模样儿,难受得不住发抖。
    我猜她淋了一天的雨,秦渡浑身看上去极为狼狈,咳嗽了两声,狼狈道:好像很不舒服,你帮她看看。
    秦长洲:
    秦长洲怒道:大晚上淋雨干嘛?你吃点感冒药不就行了,大早上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这个?
    秦渡嗓子都有些发炎:是星洲。
    秦长洲:
    他想起和秦渡去吃饭的那天晚上,那个眉眼里都带着笑意的女孩儿。
    卧室从天花板到地板都暗得可怕,秦渡偏爱暗色性冷淡风装修,可饶是如此还是有熹微的晨光穿过玻璃,落在了在床上发抖的那个女孩身上。
    秦渡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一双眼睛酸涩地望着许星洲。那一瞬间秦长洲生出一种莫名的直觉,好像他是在凝望某种被折断了翅膀的飞鸟一般。
    秦长洲问:体温量过没有?
    三十八度四,秦渡揉了揉通红的眼睛说:刚刚喂上退烧药,身上还有外伤,哥你处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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