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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页

    许星洲退院时,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
    医院门诊大楼外车水马龙,大雁长唳掠过天穹,月季花花期已尽,花瓣委顿一地。秦渡拎着药与肖然和自己给许星洲送的花,许星洲悠悠走在他的身后。
    近六月的日子,地上金晃晃的都是太阳。
    去了医院呢,秦渡被大日头晒得出汗,道:在那里要乖一点,好好吃药好好治疗,师兄等会有事,入院评估就不陪你了。
    秦渡已经朝夕不离地陪了许星洲三天,肯定压了不少事儿要做。许星洲乖乖嗯了一声,离开门诊的阴凉,一脚踩进了阳光之中。
    那感觉陌生而熟悉,像是被温暖的火苗舔舐。
    我许星洲恍惚道:是不是很久
    我是不是很久没有走在阳光下了?
    秦渡像是知道许星洲在说什么:是吧?之前师兄怕你出去不舒服,没带你出去溜达过,这么一算,你还真是蛮久没出门了。
    许星洲点了点头:嗯。
    秦渡一手给许星洲的脸遮住了太阳。
    晒太阳是挺好的。秦渡嘲道:但你没涂防晒霜,我可不想回去听你对着镜子唧唧哼哼我是不是晒黑了快走,师兄现在等不及摆脱你。
    许星洲:
    许星洲心里酸酸地说:那你现在摆脱我吧,我自己打车
    秦渡一把把许星洲摁在了自己怀里。
    他在女孩额头上亲了亲,坏坏地道:师兄不是开网约车吗?还想去打车,你就是粘着师兄不放。
    然后他拎着许星洲的行李,一手紧紧揽着自家姑娘,拉开了自己的车门。
    许星洲被网约车三个字堵了许久,费尽心思想反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地找到了秦渡目前的软肋。
    可是,你三天没洗澡。
    许星洲靠在秦渡胸口,严谨地说:我是不会黏你的。
    秦渡一路上安静如鸡,终于不再说骚话了。
    毕竟那句三天没洗澡给这位骚鸡师兄带来的打击太大,他变得极度敏感,甚至把许星洲塞在了自己的车后座上。他和许星洲寸步不离地呆了三天三夜,只有买饭的时候会稍微离开片刻,说他三天没洗澡还真没冤枉他。
    他们到了精神卫生中心后,于典海主任带着他们办了入院手续,与他们一起买了些能用上的东西盆、牙膏牙刷、少许洗漱用品,大多是特供的他们的病人无法排除伤害自己或他人的倾向,原则上必须院内购买。
    然后,于主任带着他们穿过漫漫的、洒满阳光的走廊。
    病人要离开医院的话,在那长长的、落满阳光的走廊之中,于主任对秦渡道:绝对不允许私自离开,至少要通知我一声,由我,也就是主治医生来判断情况,判断的权力在我身上。
    秦渡抱着一大包病号服和生活用品,许星洲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们身前的阳光金黄灿烂。
    于主任直视着秦渡,重复道:判断的权力在我这里。
    秦渡单手牵着许星洲的手指,与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视线相对。
    秦先生,您把患者交到我手里,那个四十七岁的、行医二十余年的,戴着眼镜的小个子医生说:是因为相信我作为医生的判断和学识,相信我的医德和精诚,相信我的判断,因而愿意将她的健康托付给我。
    秦渡:是的。
    所以,于典海笑了笑:我学弟告诉我,秦先生您浪惯了,我只希望您别带着患者乱跑。
    秦渡笑了笑,晃了晃与他的星洲相勾的手指,表示认可。
    许星洲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我们正经医生,永远不会把保证治好这四个字挂在嘴边,那是莆田系的活儿。
    于典海推开临床心理科病区的玻璃门。
    我们正经医生,于典海道:考虑的是病人的预后,他们日后的生活质量,他们的复发率和康复率。
    下一秒,于典海被一个橡皮球砸中了脑袋,那皮球正中他的鼻梁,把他的眼镜砸掉了。
    秦渡:噗嗤。
    许星洲:
    于典海把那个眼镜捡了起来,回头看向这对小情侣。
    秦渡:我
    秦先生,我忘了说了,我们现在没有单间病房,于典海打断了他道:许星洲患者入院太晚了,近期特殊病人又多,我们近期单间病房完全没有空余。
    秦渡:
    谁要住单间啊!许星洲有点开心地说:好耶!我最喜欢集体
    无论如何,秦渡直接摁住了许星洲的头,简直用上了施压的语气:无论如何我都要一个单间,不能协调一下?
    许星洲比他还不爽:秦渡你凭什么给我下决定!谁要住单间啊!你要住自己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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