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哄着眼睛用眼神求傅昭怜惜，可嘴上倔强的不肯认输。甚至伺机将傅昭反手压倒。
    徐锐在办公室里反复踱步，视频监控里，易文琢在地下室饱受折磨得样子已经不能引起他一丝半毫的兴奋。反而更加增添他的烦躁，也让他的嫉妒在无尽的滋养中变得更加疯狂。
    将头抵在墙面，徐锐机械的数着数字。
    “107，219，306……2020。”这是他当初给每个人的最终编号。
    而这些孩子现在也永远的陪着他。只要他靠在这面墙上，这些孩子就从后面伸出双手用力拥抱。
    徐锐伸出舌头，舔舐墙面。仿佛回到了当年自己最快乐的时候。
    而那时候的陆白，就跪在他的脚下，不管身上带着什么酷刑，都始终用一双满怀恨意且永不屈服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太美了……陆白，我一定会得到你。”徐锐按住自己在胸腔里怦怦直跳的心脏，很想现在就出现在陆白面前，将他从傅昭的身边抢走。
    谋而后定，是他的，他一定能亲手拿回来。
    徐锐将自己的计划又仔细的整理了一遍，然后叫来秘书，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傅昭那边在一直盯着我们。”秘书斟酌着提出自己的意见。他跟了徐锐许多年，可现在也开始恐惧了起来。
    徐锐手里不干净，他的确是助纣为虐。可徐锐手里有他的把柄，徐锐一死，他也一样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徐锐手里的人基本上都和他是同一情况。
    都是蛇鼠一窝，后来帮着徐锐干了太多的事儿，林林总总也都要掉脑袋。因此他比谁都害怕徐锐翻船。
    可现在，一个陆白，就快要让徐锐失控了。眼下的徐锐，满心满眼都是妒忌，把所有的资源和人力都用在抓捕陆白身上。
    这样下去，他们过去那些无法清理的尾巴，掩盖不住，就很容易被抓住啊！
    然而秘书不知道是，他最恐惧的那些尾巴，在徐锐的失控下，已经被顺藤摸瓜的查了出来。
    傅昭的秘书给傅昭带来了一个老头。
    身上穿着精神病院的病服，骨瘦如柴，晃荡在衣服里的躯体，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陆白看着他，问傅昭，“这个人是谁？”
    傅昭示意老头自己说。
    老头许久没有正常说话，他缓了一口气，才说道，“我是当年帮徐锐烧骨灰的那个人。”
    第74章 白月光回来后，发现他的舔狗竟然找了替身【39】
    这位老人这些年也受到了极大地折磨,说起往事，还依然沉浸在痛苦当中。
    “我原来在殡仪馆工作过，退休后,想着补贴家里,所以去了一家在郊外的宠物殡仪馆应聘。很快就成功了。”
    陆白和傅昭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原委。随着人们对宠物越来越在意,这两年宠物火化也是相当热门的行业。
    可早在六七年前,这个行业还是新兴产业，虽然不少宠物殡仪馆都和宠物医院有关系,可也并不算挣钱。所以做这个的很少。甚至有不少,还没等到做大,就已经入不敷出,最终倒闭。
    徐锐选择开这么一家公司,就说明了他一早就没有打算让这些孩子活下来。
    傅昭伸手,把陆白拉到座位上坐好，同时怕陆白冷一样，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陆白的身上。
    “你继续说,你是怎么和徐锐合作,后来有发生了什么？”
    “我一开始,的确是火葬一些猫猫狗狗。可后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老人是做了许多年火葬工作的。因此，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公司的规模和占地都有些过于大了。
    甚至在一楼还有一个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追悼室。
    那时候还没有什么网红宠物这么个说法,因此在老人的思维里,这个追悼室的存在就毫无意义。
    毕竟谁家的猫儿狗儿死了,主人再喜欢,再意义重大，也不可能用得上这么大的追悼室。更何况，那个玻璃棺材,怎么看都像是人用的？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打算以后宠物丧葬干不下去，就开私人殡仪馆。直到那天，我看见他们把一个男孩推进炉子里。”
    “什么？你是说那孩子是被活着推进去的？”傅昭的秘书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那老人捂着脑袋，嗓音嘶哑。
    “是……是活着的……我这么多年，装疯卖傻也不全是假的。我只要闭上眼睛，耳边全是那天传来的惨叫。”
    焚烧尸体的焚烧炉，里面的温度绝不是普通能够比拟的。可那个少年，被绑在木板床上，送进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口子。只有一张脸，擦得特别干净。
    他也知道自己要死了，可脸上却没有惊恐，只有解脱的麻木。可即便如此，当炙热的火舌吞噬他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发出了一声本能的惨叫。
    “不仅是他……”老人的手一直在不停的哆嗦，“每一个，每一个送进去的，都是活着的。”
    “他没有咽气，年龄也不一样。对了，为了让他们重量一样，这些骨灰还会被填充和筛选。”
    “这个，他少了两段腿骨。”老人看着陆白最早画给傅昭的十九个孩子长相的资料。准确的只认出他记忆里的人。
    陆白看着他手指的位置喃喃自语，“因为他比易文琢高，高出五厘米。”
    “后来，这两段腿骨，加到了这个少年的骨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