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真要离婚吗?”陆衍南走后苏慢反而更睡不着了,抱着枕头在阳台上和郁晴慕淼淼一起听海浪,郁晴递给她一瓶塞班当地的Hoegaarden白啤,芫荽籽和橙皮的奇妙组合让酒味更加清爽。
她先是喝了一口,觉得这酒比那天造浪艇上喝的果啤辣一些,吐了吐舌头答道:“还没想好。”
“不用想了,离不了。”慕淼淼扔下这句就跑进房间拿出在酒店楼下超市买的香蕉片扔在小圆桌上:“别只喝酒,胃出血患者。”
苏慢:“…………”
出院的当天她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这几天蒸的煮的煎的炸的热的冰的都吃遍了,根本没什么不舒服,没想到刚才陆衍南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狗男人还算有点良心。
“我住院的事儿你们跟陆衍南说了?”胃出血患者把香蕉片嚼的脆脆响,甚至还想再来一盒坚果酥。
郁晴:“我没有。”
慕淼淼:“不是我。”
那应该是姐姐苏明夏了,她向来有仇必报,肯定又补了一刀,想起姐姐,苏慢把吃了大半包的香蕉片放到一边,拿起酒瓶起身眺望。
已经是深夜,楼下的泳池旁杂糅着绿色和黄色的光,椰子树在窸窸窣窣作响,海浪也只听得到声音看不见形状,又喝了两口,一瓶酒马上见底。yЦⓢℋúщú,αsIα(yushuwu.asia)
当初答应嫁给陆衍南就是为了助姐姐解决苏氏的困境,现在如果选择离婚会不会重新让苏氏陷入窘境,毕竟这半年靠着和陆氏的紧密合作,姐姐在事业上也顺利了不少。
正没有头绪,郁晴突然想起什么:“刚才看南哥手好像受伤了,不会是打周文洁打的吧?”
“那么狠的吗?”慕淼淼吓了一跳,刚想把剩下的半包香蕉片拿起来又缩回了手,大嫂的东西还是不要抢的好。
“唔,我咬的!嗝 ~~”
大概是酒劲上了头,苏慢开始有些站不稳,她扶着栏杆坐下,吐字还算清晰:“幸亏他跑得快,不然我一拳打的他当场毙命!”
郁晴:“………应该是很快就要睡着了。”
慕淼淼:“……我看也是。”
果然,没过多久,正慷慨激昂的说着要给狗男人上一百八十种满清酷刑的苏咩咩声音越来越低 ……… 没过多久小脑袋一趴,耳侧响起均匀的呼吸。
*
而另一边,谢明骏看着黑暗里的身影,大着胆子缓缓挪走了烟灰缸。
“您不能这么抽烟的吧……”他呐呐的说,这都五点多了,他起来去卫生间看见客厅里忽明忽暗,透明的烟灰缸已经满的像只刺猬,其中较长一根烟蒂还冒着烟气。
陆衍南没说话,依旧看向窗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眼神没什么焦点,仿佛将自己与现实隔离开。
闻远也睡的不沉,听见动静披上睡衣走到客厅来,看陆衍南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好像还是几个小时之前的姿势,手中掉落的烟灰都比他生动。
“您就打算一早这么见嫂子?”闻远在旁边坐下,也不多劝,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没过多久他真就掐灭了手里的烟,呼出最后一口烟气问向闻远:“航线安排好了?”
闻远摸着黑走过去打开灯,“安排好了,九点。”陆衍南点点头,那确实不能一直这么呆下去,苏慢不喜欢他烟酒气太重,得换身衣服洗一洗。
“嫂子也是一时生气,哥你别太悲观。”谢明骏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刺了下眼,抬手眯着眼,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陆衍南,一向精致的男人现在领带都扯得乱七八糟,下巴长出细小的胡茬,眼睛布满血丝,像失去王国的国王。
平心而论他觉得陆衍南对苏慢是真的好,好到什么程度呢,用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来形容也不为过,连郁晴都经常拿陆衍南当榜样教育他,所以无心之失没有道理不被原谅。
但闻远不同,他明白陆衍南在恼什么,“哥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听到这,谢明骏没再说话,他没想到这一层。
丈夫是个神圣的称呼,意味着担当,意味着肩负保护妻子的责任,况且是陆衍南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角色,却因为自己的无心差点铸成大错。
他或许习惯站在财富和权力的顶峰,却永远无法习惯失去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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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天蓝不蓝看着甜文的tag说:不会离婚,但陆总必须好好折腾,后面的风格也还是会偏轻松。
Ρō➊⒏A℃点cΟм 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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