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年是在虞柳声听曲儿时闯进来的,虞柳声发现他身受重伤,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先一步开口,言简意赅:“她出事了,我检查不出她身体状况,需要你来看看。”
本来还悠闲蜷缩在榻上的小白猫一听这话,立刻直起了身体。这是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虞时年事先要稳定她的状况,所以把她安置在之前她住的房间里,才来找的虞柳声,现在正要带她过去。
小白猫同样心急火燎,它见两人急得忘记了带上它,从软塌上跳下来,连忙追上去。
虞柳声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但她不是丹修,检查不出什么,转头去看虞时年:“你是说,她是碰了合欢连理果才晕过去的?”
虞柳声有些奇怪:“可是连理果本身并没有问题,这你也是知道的。那么多人摘取它,也不见出现什么意外。你确定是她是因为连理果的原因晕过去的?”
虞时年坐在床边,将她的手扣在手心,一直在看着她,直到听到虞柳声的话,从恍惚中回过神,轻轻点了下头:“她之前没有任何异常。”
眉目同样艳丽的女子看到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我找裘长老和其他几位擅长医术的长老过来给她看看,你不要过于担心了。”
“你身上的伤,待会儿也让他们看看。”
小白猫进入屋子时,听到的就是最后一句话。它急急地去看床上的人,少女出去时面色还是正常的,如今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若非坐在她旁边的虞时年脸色难看,它几乎要以为是他对饲主下的手了。
它跳上床,来到芙鸾身边,紧紧地依偎着她。它知道现在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无声地安慰和鼓励她。
虞柳声的动作很快,裘长老和其余几位长老接连来看过芙鸾,但他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身体似乎是受到了重创,检查却又检查不出来,人也昏迷着,不见清醒。ℛōúωêńρ.℃ōм(rouwenp.com)
虞柳声一一送走几位长老,看着里面不眠不休照顾着少女的人,沉默片刻,偏过头对祝荧道:“去请宗主过来。”
祝荧愕然抬头:“夫人?!”
虞柳声平静地看着他,“你有什么问题吗?”
夫人向来说一不二,作出的决定就不会收回,也不喜欢别人质疑她的决定。他之前只是惊讶,回过神有些不甘,但也不敢惹她生气,垂下头,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声“是”,才磨磨蹭蹭地去请人了。
那个半只脚踏入佛门的老东西有什么值得夫人惦记的,她表面上是不在意,但若是当真不在意,为什么又不肯放他走?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那老东西还被关着的时候还跟夫人藕断丝连,等他出来了,还不得旧情复燃?
祝荧愤愤想着,来到小院面前,不肯进去,只在外面传声,等元同甫出来了,又冲他翻了个好大的白眼,脸色很臭,“夫人说,有事找你。”
宗主自然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恶意,大抵知晓他态度恶劣的原因,沉默着没说话,只是向他施了一礼,也没问到底要去什么地方,跟在他身后向前走。
虞柳声许久没在小院以外的地方见到他,两人的视线交错,虞柳声率先移开目光,道:“她触碰连理果造成了这幅模样,你给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顿了顿,接着道:“你如果能解决她身上的问题,我就答应原谅你,任你离开。”
元同甫握着佛珠的手瞬间捏紧,旋即松开,垂眼,“不必如此。”
虞柳声转头看向屋子深处,里面没有点灯,阴影将坐在床边的人渲染成一座阴郁的小山,沉重的令她喘不过气来。她回头,声音微涩,“我就只有这么个弟弟了”
“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丈夫总不至于,要我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吧?”
年年几乎算是她一手带大,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他的性格。看似多情,实则是认准一个人,别的人就再也入不了他眼了。他们父母如此,她如此,年年如此,她也不意外。若是那姑娘发生什么意外,他要做的事情,她也不会拦他。
只是会觉得寂寞啊。
元同甫深深地看她一眼,“我尽力。”
他来到床边,虞时年没有反应,他只是看着陷入昏睡,似乎要就此长眠的少女,将她冰凉的手捂在怀里,想要让她重新温暖起来。
元同甫扣住她另一只手,寻常的灵力探入没办法检查出她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昏迷了过去,他转而使用佛光,温和浩瀚的法力进入灵脉,一寸寸在她经脉中游走,如同降世的甘霖,滋润着她的筋脉,似乎是感觉到身体好了些,昏睡中的少女舒展了表情。
但与之对应的,元同甫眉毛紧紧皱了起来,“怎么可能?!”
虞时年顿时看向他,虞柳声也走过来,“你发现了什么?她到底怎么回事?”
元同甫拨弄着佛珠,速度很快,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许久,他转过头,看着虞柳声,“你说,她之前是碰了连理果?”
“是。”
元同甫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平静下来,“连理果本是合欢宗老祖留下来的,是给天下有情人的礼物,是至情至性的东西,因而绝不肯接受无情无欲之人的触碰。”
“而这个小姑娘她没有情根。”
虞时年扣紧她的手,缓慢看向他:“但是,她能让连理果成熟。”
能让连理果成熟,便意味着她心有倾慕,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无情无欲。
“问题不在于这里。”元同甫叹息一声,“问题在于,她没有情根。人生在世,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惧。而七情六欲俱出自于情根,只要是人,都会有情根。”
“你说她能让连理果成熟,那就说明她本身应该是有情欲的,实际上却无情根,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元同甫的目光落到床上的人身上,一字一句道,“有人拔除了她的情根。”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小白猫也愣住了,它去看自家饲主,回忆跟她相处的过往,喜怒哀乐具有,只除了不会对那些人动心,怎么看也不像是没有情根的人。
虞柳声轻轻吸一口气,问道:“情根这东西能拔除?”
“不能,就是那些天生适合修行无情道的人,也不过是因为在感情上较之寻常人更为淡漠,而更贴合无情大道。”元同甫道,沉默片刻,继续开口,“所以我才好奇,到底是谁,能做出这样逆天而为的事情。”
虞时年一直在静静听着,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连理果,又作何解释?”
他或许已经猜到了,只是不肯承认。元同甫看他一眼,又去看床上的少女,叹息道:“连理果成熟若无关情欲,那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执念。”
χⓎцⓢℎцωèň.čōм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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