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凡:【也不知道玉玺怎么样了,我爸也不让我去看看他。】
宁旭:【应该是玉玺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凌四叔才不让你去的,你看君佑他们都没去。】
凌君凡听宁旭这么一分析,放心了。
这边,还是靠凌靖轩打破了现场沉闷的安静。
“师父、师叔、郗门主,三宫围剿我与安安,幸亏圣尊及时出手。”
百里元坤、岳崇景和郗琰钰的动作极其一致,三人起身,朝哲寒行谢礼:“在下谢圣尊搭救之恩。”
哲寒冷冷地说:“伏阴是吾之子,吾出手救吾之子乃情理之中。”
哲寒的话令百里元坤和郗琰钰的脸色极其难看,郗琰钰:“从血缘上来说,在下是安安的亲生父亲。”您不要乱认儿子!
哲寒:“武者修道,肉身千锤百炼,又何来血脉相连一说。”
百里元坤:“安安是在下的爱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哲寒:“一位金身境的师父?”
百里元坤和郗琰钰要被哲寒气吐血了,岳崇景:“无论圣尊承不承认,我们都是安安的亲人。作为安安和靖轩的亲人,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对你说声谢。至于父子身份,我们在此争论再多也不如安安自己承认。安安如今还在恢复中,我们都是关心安安的人,也不必在此做口舌之争。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安安。”
凌靖轩在心里给师父竖了根大拇指,接道:“伏阴是伏阴,安安是安安。安安还是不是圣尊心里的伏阴,待安安醒了之后,圣尊再来判断吧。我们说再多,也比不过圣尊您自行体会。安安一个人在灵玉池,我去看看他。”
郗琰钰:“我去!”
凌靖轩:“那我跟您一起去吧。”
郗琰钰点了点头,面色紧绷。百里元坤没有要求一起过去,哲寒不知什么原因,也没要求,而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中。
郗琰钰跟着凌靖轩走近帐篷,脚步突然放慢。凌靖轩回头,郗琰钰:“我,还是不进去了。免得安安醒了,不高兴。”
凌靖轩:“他不会。他不喜欢的是孩子和朋友们看到他这副模样。您是他父亲。”
郗琰钰深吸口气,点了点头,凌靖轩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郗琰钰跟进。
被帐篷覆盖的历练池里,一位“幼童”穿着过长的睡衣,静静地仰面躺在紫色的池水中。看到那孩童模样的儿子,郗琰钰的冷静当即就控制不住了。凌靖轩想了想,退了出去,把帐篷留给“老丈人”。
郗琰钰在池边席地坐下,没有别人在场,他凝视着儿子,双眼很快被泪水浸湿。他伸出一只手,手指颤抖地摸上儿子的小脸,泪水潸然而下。对郗琰钰来说,有记忆起就不知道眼泪是何物。可为了这个儿子,他不止一次红了双眼。
不知道儿子的存在,没有参与儿子的成长,是郗琰钰一生的遗憾和不能去碰的伤痛。因为这个遗憾,他把没有来得及交给儿子的爱全部给了孙子。
此时此刻,六七岁模样和身型的儿子那样静静地“睡”在他的面前,郗琰钰内心的伤痛再也无法压制,全部爆发了出来。儿子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吧。美好得犹如仙童,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可爱,那么的令他这个做父亲的想要用力抱在怀里,一遍遍告诉他:“安安,我是爸爸,是你的爸爸。”
百里掌门是安安的师父,他见证了安安从出生到成年的每一天变化;哲寒,是安安前世的“伙伴”,他也同样见证了安安还是伏阴时的幼年、成长。只有他,只有他这个亲生父亲,只有他这个本应该参与到儿子人生中的亲生父亲只能依靠照片来想象儿子儿时是什么模样,会有什么行为,会说些什么话。
郗琰钰从池水里执起儿子的胳膊,把袖子撸起来,露出儿子的小手,他轻轻握住。这一刻变小的祁玉玺,给了郗琰钰这位父亲莫大的安慰。郗琰钰紧绷着牙关,帐篷内除了有偶尔的水声外,再无其他声音。可是他的泪水却一滴滴地落入历练池里。
凌靖轩站在帐篷外,没有靠近。他不好奇郗琰钰会做什么,更不好奇郗琰钰会不会流泪。他很清楚,爱人现在的模样会带给郗琰钰怎样的安慰,所以他离开了,把空间交给那个因为无法陪伴儿子成长而始终耿耿于怀,郁郁寡欢的男人。
百里元坤和岳崇景也理解郗琰钰此刻肯定会有的心情,两人都没有靠近帐篷,甚至不去好奇徒弟(徒侄)力竭变小之后是什么样子。
郗琰钰进了帐篷后就没有再出来,凌靖轩一直守在帐篷外。哲寒在远离所有人的一个土堆上盘膝打坐。过来的路上都没机会询问的青丘和蚩睺则抓着敖无剎“审问”。
阳光渐渐暗淡,黑夜来临。风吹起,哲寒笔挺的腰脊一动不动。凌靖轩也盘膝打坐,守着身后的帐篷。
做主的没有命令,其他人就自行找事情打发时间。一夜很快过去,打坐的几个人仍旧一动不动。审问完敖无剎的青丘和蚩睺也回到各自的族人那边休息去了。
就这样四天过去了,郗琰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背对着帐篷的凌靖轩睁开眼睛,站起来,转身。郗琰钰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这四天他在帐篷里的崩溃。
郗琰钰开口:“安安应该快醒了,你去守着吧。”
“好。”
凌靖轩走向帐篷,越过郗琰钰进去,郗琰钰则准确地捕捉到哲寒的位置。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郗琰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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